周丹福仍舊是被她夸的不太習慣:“那不過都是百姓厚愛我罷了,只不過是根據我齊國律法所為而已,本就沒有他們所說的那么崇尚。”
韓青歌瞬間對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好感倍增,如此善良而且為官清廉公正也就罷了,為人還這么的謙虛,若是司馬敬這個丞相能有他的一半,恐怕這百姓也不會在背后罵他了。
既然這個周丹福這么好說話的話,韓青歌倒是還有一件事情相求:“既然周大人為縣令的話,那肯定手下有一批衙役吧?”
周丹福似乎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笑道:“你們要開錢莊肯定需要人手的是吧,所以想要從我這里借一批人?”
“倒不是說借,當然也會花些銀子,畢竟這些衙役們養家糊口也很不容易,而且都是為百姓做事,總得有點回報才是!”
韓青歌當然不會做空手套白狼的事情,畢竟這個周丹福已經夠清廉的了,若不是祖上打下來的家底殷實,怕是他這些年讓他拱手相贈已經贈沒了。
正是因為聽說了這些他的以往的光榮事跡之后,韓青歌才不想讓他虧損的太多,甚至于那一半的租金都想再給他補上,更別提從他手里再白白的借人了。
“衙役再怎么說也是朝廷的人,就算是有人打錢莊的主意肯定也不會做什么,只能敬而遠之,倒是你這個小丫頭居然還能為齊國百姓著想,真的是不多見了。”周丹福的臉上寫滿了對韓青歌的欣賞。
“只是因為我們回春堂的老板實在是有福之人,在為她做善事罷了,況且我在這也沒別的什么事情能做,所以就力所能及而已。”韓青歌還是不習慣別人夸自己,尤其是像周丹福這樣的大善人。
周丹福點點頭,叫來了身后的侍衛:“叫一隊來這找我。”
韓青歌瞪大了眼睛:“現在就把人借給我嗎?”
“當然,他們一隊一共十七人,全部都借給你,不過他們的衣食住行可都要你想辦法了,如果衙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他們還是要回來一下的。”
能做到這些,韓青歌就已經很感激不盡了,若說保衛工作,那肯定是江湖第一的天魔宮沒得說,但是南宮辰那家伙若是知道自己幫助岳入明的話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更何況天魔宮的人也不會一直在齊國待著,為了保守起見,受齊國朝廷保護的衙門已經是最好的人選了。
韓青歌非常的感激:“周大人,您真是個善人!齊國的百姓一定會感激您的!”
“我倒是不需要他們感激我,只是想讓這里的百姓都生活的很幸福而已。”
周丹福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辦法讓赦都的百姓安穩,可是司馬敬卻一直從中作梗,落得了不好的名聲。
韓青歌也不是很理解,像周丹福這種人,難道不應該在朝政上有所突破嗎?若是論祖上和能力還有口碑,他都無疑是最受百姓愛戴的一個人,哪一點都比司馬敬要強的多,可是這么多年卻依舊是個小小的縣令,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難道秦贏都看不到這些嗎?
不過韓青歌的疑問卻沒有當著他的面問出來,至于這其中到底是什么緣由,她就不方便多猜了。
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后已經是中午了,周丹福想要留她在這吃飯,但是韓青歌一想到這么好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岳入明,就直接辭別了周丹福回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一如既往的人很多,但是大家好像也都看出了岳入明臉上的疲憊,都沒有停留太久,而有的身體并不是特別不舒服的干脆就離開了。
這一幕看在韓青歌的眼里甚是感動,覺得岳入明為赦都的百姓做的這些都是值得的,最起碼百姓也回敬給他最高的厚禮了。
將今天解決的這些事情全部都講給了岳入明,他直接爽朗的笑道:“早就聽聞周大人是個好人,沒想到因為這件事情還能有些交集,看來明日一定要去好好的拜會他一下。”
韓青歌坐下來,看了看日頭,心里若有所思。
而這副模樣被岳入明看到,他伸出手來在韓青歌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在想什么?”
“沒什么。”韓青歌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聊天聊走神了,瞬間很是抱歉的看著他。
岳入明心知肚明,給她斟了一杯茶:“喝完了就回去吧!免得有些人擔心你,你都已經出來了整整一晚上了,總得回去打個招呼。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出來,但就算是有矛盾了,總得找解決的辦法才是,這么躲著也不是個事啊!”
韓青歌看著他這一副導師的模樣振振有詞的說著,失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像私塾里的先生,所以這就算是昨天我安慰你的報答嗎?換做你安慰我了?”
“這可不是安慰,只是你這么好的姑娘,希望有人能好好珍惜你。”岳入明可是真的拿她當妹妹一樣,醫術又好,容貌也是上乘,若是放在這赦都城,怕是要提親的人都踏破門檻了。
韓青歌嘆息了一聲:“也不是這方面,只是和某些人達成了同盟,調查點事情,所以暫時不能回去。”
“你想要調查什么?說不定我知道。”通過昨晚的事情,岳入明已經對韓青歌很是感激了,更何況她還替自己賺回了三百兩黃金回來,還幫自己籌辦錢莊的事情忙前忙后的,雖然二人的關系類似于知己一般,但岳入明總覺得對她有些虧錢,所以才想著能不能在某方面也幫她一些忙。
韓青歌想了想,岳入明怎么說也是祖孫三代都在赦都城居住的,說不定他真的會知道:“岳兄可否知道曲家?”
“可是十年前被滅門的大戶曲家?”岳入明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沒錯,就是那個曲家,岳兄可曾聽到過什么曲家和燕國的傳聞?”
岳入明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這你可就是問對了人,在我們家還未家道中落的時候,曲家和我們可是世交,最后也是因為曲家的關系,我們家才變得潦倒,受到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