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是有心了,母后這幾日可是時常在我耳邊念叨你,還有晴兒也想你了,天氣冷,我就讓她在里面等著了。”
既然是來看望的,若是秦駱自己一人來著實有些可疑,所以他直接把司馬晴也帶來了。
南宮辰淺淺的環視一圈后,看著他們兩個:“外面冷,進去說吧!”
由于這座宅子里也并非是什么凈土,所以莫函裝作給他們沏茶,一邊注視周圍的動靜,果不其然,有人在暗中監視他們,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莫函悄悄的退了出去,并且用眼神會意南宮辰。
秦駱笑道:“辰王若是忙的話就先去吧,正好我今日來找王妃也有點事情要討論一下,辰王在這有些不便。”
雖然這是計劃,但南宮辰聽到他這番話就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好在還有司馬晴在,若是只有他們兩個,他可是萬萬不會離開的。
南宮辰走后,司馬晴將手中的木盒子遞給了韓青歌:“這里面都是給你帶的首飾,我實在是不太喜歡這些,放著也浪費,所以拿來給你看看可有喜歡的。”
首飾?韓青歌也并不喜歡這些東西,正有些納悶,隨后看到司馬晴的眼神后便明白過來,收了起來:“可真是要謝謝你了,大老遠的還給我帶這些東西來,我都沒什么能給你的。”
秦駱突然間插話:“她沒有需要的東西,我有,就是不知王妃可愿意慷慨解囊了?”
若不是因為有人在偷聽,韓青歌說什么也得拒絕他,這家伙就是知道現在的狀況自己無法拒絕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要求吧!雖然不知道他需要什么東西,但韓青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沒辦法,她現在只能強顏歡笑,然后從齒縫里擠出四個字:“當然可以。”
“聽聞王妃手中有寧仙草,不知可否給我幾株,最近正研究一種毒,缺一味解毒的藥做引。”
秦駱笑露出兩排白牙,絲毫不在意韓青歌已經怒火中燒。
“你知不知道寧仙草是什么東西?”韓青歌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氣,若不是看在司馬晴的份上,現在說什么都得把他趕出去!這家伙居然要拿寧仙草來當藥引?瘋了不成!那可是能夠起死回生的仙草,他居然這么糟蹋!#@$&
秦駱聳聳肩:“當然知道,不是楚國的仙草嗎!只是盛流冕那家伙實在是太小氣,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帶幾株來,不然我也不用找你來要了。”
“你知道你還找我要?救人的東西你拿去制作毒藥?”韓青歌差點就忍不住,不過最終還是懸崖勒馬,在發怒的邊緣停留了一下又恢復了冷靜:“你若是救人我肯定二話不說的給你,制作毒藥的話就算了吧!還有別的事嗎?”
秦駱雙手插在袖口里,很快拿出來,拍了拍韓青歌的肩:“別這么小氣嘛!”
韓青歌側頭看了看他的手,一掌下去拍掉:“我看你真的是精神失常,晴兒這么好的姑娘跟了你真的是好白菜被豬拱了。”
司馬晴被她這句話逗的瞬間失笑,而后趕忙沖著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秦駱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小歌不是說還有藥帶給母后嗎,別耽誤了,走吧!”%&(&
拿了藥后,他們來到這里該辦的事情就都已經辦完了,所以秦駱便這么跟著她走了出去,可是很快便反應到剛剛韓青歌說的那番話,隨即很是受傷的看向了司馬晴。
“我也沒有那么不堪吧!怎么讓她說的我好像很差一樣,你也那么覺得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司馬晴有些不知該怎么回答,不過她還是為了不傷害到秦駱的自尊心,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她剛剛可能是和你開玩笑的,畢竟寧仙草那么珍貴的東西,用來做毒藥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雖然司馬晴這么安慰著,秦駱依舊沒能走出被韓青歌言語傷害到的漩渦里,撇了撇嘴:“我也沒打算真的要,就知道她肯定不會給的。”
司馬晴嚴肅的臉上因此又多了些笑容,秦駱聽到聲音后低頭看她,她平時是個不茍言笑的人,他還在想一個女孩子怎么能那么陰沉沉的,可是現在好像有哪里不一樣,是她改變了,還是說自己從一開始就不了解她,所以才對她有這樣的誤解?
“其實,你這么笑起來也挺好看的,女孩子嘛,就不要總板著一張臉了,這樣的話才會有更多人喜歡啊!”
司馬晴抬頭看了看秦駱,他似乎總是能這么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來,卻不知道會讓對方的內心掀起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一看看呆,漏了神,還是秦駱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回過神來。
司馬晴收起了笑容,假裝去看陽光,漫不經心的樣子。
秦駱看穿她的意圖,但是卻并沒有說穿。
而在剛剛他們離開的宅子里,韓青歌端著剛剛司馬晴給的木盒,攥著袖子回到了臥房,不多時南宮辰也走進來。
因為門外有莫函把守,暫時不用擔心有人偷聽。
韓青歌將木盒子遞給他,還有袖子里的那封信,是秦駱剛剛在拍她肩膀時留下的。
“這些都是他們要給你的東西。”
南宮辰打開木盒子,這里面到處都是小小的機關,每一個夾層里面都有東西。
而這里面裝的是丞相府的內部圖,可是他們派人悄悄的潛入進去,歷時好多年才完成的,連丞相府的地道有多少條,每一條都通向哪里都畫的清清楚楚,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寶藏。
韓青歌也湊過去看了一眼,不禁感嘆:“司馬敬到底什么來頭,丞相府這么大堪比皇宮不說,地道都這么復雜,他們難不成做地下的生意?”
“這些就不得而知了,司馬敬有這么雄厚的家財也不是一日兩日累積起來的,他背后做著什么樣的交易我們不知道,只需要知道他做的那些是否危害到齊國便好,這里的地道最大的兩條旁支是通往赦都的賭坊和明月樓的,所以說不好這里和他有什么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