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問君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怎么可能!”
可他知道南宮辰說的不是假的,他這次行動隱秘,根本沒人知道他還在城外埋伏了兵馬,更不會知道具體的數(shù)字,可是南宮辰卻都說了出來,這不免令他有些慌張。
和南宮辰對抗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一次都沒有贏過,唯獨在陵城的那次,他以為自己贏了,可不過是南宮辰的計謀,詐死而已。
他不甘心,每一次失敗,他都會認真的檢討自己,然后做出改變,但是卻依舊沒能戰(zhàn)勝南宮辰,他永遠都不會相信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夠,但是除此之外他卻沒有找到其他的任何原因。
“想必秦皇現(xiàn)在心里應該明了了,可否告知你身后那位,本王是否危言聳聽?”
丘穆本來是一心相信何問君的,他們的交易并沒有結束,丘穆當時在破廟叫住了離開的他,用丘銀閣當做籌碼,這才使何問君為此冒險一次。
可現(xiàn)在他看著何問君沒有任何的回音,心里凜然。
過了半晌后,何問君從牙縫里蹦出命令:“撤!”
簡單的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身后的人開始陸續(xù)的從小路撤離,他們都知道沒有了城外那五萬兵馬作為保證,他們現(xiàn)在撤離時唯一能保命的機會,更何況五萬大軍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
可是此事對于丘穆來說就像是人間地獄一樣,他沒有了靠山,只能孤軍奮戰(zhàn)。
“你怎么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你忘了我們的交易了嗎?”丘穆的聲音低沉,有些絕望的拉住何問君。
而此時掌事姑姑已經看清了形勢,在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丘穆身上時,悄悄的帶著丘素衣轉移。
何問君甩開了他的手:“交易?我若是知道你這么廢物,豈會跟你談交易!別癡心妄想了!”
對于何問君來說,丘穆只不過是一個他用來攻擊燕國壯大自己力量的好棋子而已,可如今這棋子失去了用處已經被人盯死,他又怎么可能會為了這種人去冒險?#@$&
丘穆知道何問君這是拋棄他了,此時的他孤立無援,但是卻絕不妥協(xié),他看著遠去的秦軍,握緊了手中的劍決定拼死一搏。
而南宮辰根本就沒有要殺了他的興趣,只是冷眼瞥了他:“看在以前你為大燕立下的汗馬功勞,本王尊稱你一聲將軍,但事已至此,同本王回去乖乖認罪,何必再執(zhí)迷不悟。”
丘穆誓死都不會和他回去,哼了一聲:“執(zhí)迷不悟的人是你們!老皇帝除了打下江山,可否還未燕國做過任何益事,十幾年來都是我在處理,既然無能,他又何必霸占那個位置!何不讓賢?”
南宮辰知道丘穆現(xiàn)在是陷的太深了,根本就不會聽他們的勸告乖乖就范,他揉了揉眉心,“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動手吧!”
而后他抬起手來給身后的人一個指示,莫函率領一眾人開始發(fā)動攻擊。%&(&
孤軍奮戰(zhàn)的結果可想而知,丘穆被俘,就在他要自盡的那一刻,被南宮辰發(fā)現(xiàn),然后用布條封住了他的嘴,將他押解回京。
等他們進京時,天色已經放亮了,可是南宮凌云卻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夜未睡,直到聽到丘穆被捕的消息時才松了一口氣。
可縱使如此,也還不是松懈的時候,丘穆在被帶到牢獄前,見了南宮凌云一面,還是在昨晚的御書房里,只不過這次的丘穆沒有那么囂張了。
“大膽丘穆,你可知罪?”
丘穆哼了一聲,不下跪也就罷了,態(tài)度還如此的惡劣,嘴角上揚帶著些輕蔑:“我可不覺得自己有罪。”
這樣的眼神令南宮凌云很不舒服,他呵斥一聲:“放肆!你眼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和王法!因你而死的那些官兵,你難道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丘穆繼續(xù)嗤笑:“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我栽了我認,但如果帶兵打仗也算罪的話,那你對先皇的奪位,算什么?是不是也得砍頭啊!”
他口中所說的這位先皇就是洛英華的父親,昨晚他就一直在提這件事情,明知是南宮凌云的軟肋,卻還是三番五次的提起來戳他的痛處。
然而就在這時,南宮凌云還沒發(fā)話,身后的士兵們已經沖上前來將他綁了回去。
南宮辰把宮里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南宮昀后便離開,所以現(xiàn)在正是南宮昀在管這一攤事。
南宮昀向前一步:“父皇,兒臣這就把人帶下去,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定罪。”
“現(xiàn)在先關押起來,待明日早朝與眾位官員商議之后再做決定。”
想要處斬丘穆雖然只是南宮凌云一句話的事,但卻還是要在眾臣商議后無異議才能進行,不管怎么說丘穆都曾經是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就不是南宮凌云一人的決策能夠掌控所有的。
最后按照南宮凌云的吩咐,南宮昀將丘穆單獨關押在了一間牢房里,并且將他的手腳全都綁了起來,為了避免自盡。
而此時離開皇宮的南宮辰卻奔著一處隱秘的小路走過去,而這條小路的盡頭就像是迷宮一樣,若不是對這里很是熟悉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路。
他在這里繞來繞去,繞了好久之后才走到入口處,這里就是天魔宮的基地,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只有內部的人才知道這么隱秘的一個地方。
里面只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那人見到南宮辰回來后,從石桌邊起來,抻了抻自己已經坐的有些乏累的腰。
“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事情都解決好了嗎?”
“差不多了,你在這里等了我一晚上?”南宮辰疑惑的看向洛英華,總覺得他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不是,我是早上過來的。”洛英華連連擺手,總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太過明顯。
“有什么事找我就直說吧!”南宮辰對于他現(xiàn)在這樣子很不習慣,只希望他趕緊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洛英華稍作猶豫后說道:“明日是我父親的忌日,我想去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