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逐漸熟絡了起來,也突然間發現對方性格明媚的一點,玩笑話也可以信手拈來。
看著她們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莫函就知道大事已成。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氣氛卻是溫馨的,和最起碼沒有來時路上那樣的尷尬了。
兩個人各自回到府里,韓青歌和程鄰巧著手準備大批量的制作這樣的解藥。
許是因為太入神了,所以她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夜晚的降臨,等到脖子酸疼打算起來活動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深夜。
韓青歌起身抻了抻腰,對著仍舊在苦心制作解藥的程鄰巧說道:“巧兒,都已經這么晚了,你就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們明天再做。”
“我還差最后一味藥,挑出來后我拿去熬了,等熬好就休息了,師父你若是累了就先歇著,我還不累,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程鄰巧自從跟著韓青歌學習醫術以來,還從來沒有如此大規模的制作過什么東西,而且她在其中也能學到不少的知識。
而對于韓青歌來說,有程鄰巧這樣的徒弟也是省了不少時間和力氣,而且也是多了一個很不錯的幫手。
更令她欣慰的是,這一路看著程鄰巧這樣努力的走了過來,期間付出的汗水和現在收獲的結果都是成正比的。
“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做完的,況且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你要是累倒了,豈不是就要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忙活了?我明天叫人送解藥去晁府的時候,我會叮囑他告訴晁夫人,這些藥先從重癥的病患開始發起,那些還未發病的人可以暫時先等一等,如果挨家挨戶每個人都要發到的話,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這樣擺好先后順序的,也能為我們兩個人爭取到一些時日。”
韓青歌早就已經做好計劃了,她若是這樣盲目無止境的做下去的話,估計要熬個半個月才能夠全部都做完。
現在分批次來,是有一定效果的。
程鄰巧終于被說服,也做了讓步:“那我就把這些先熬了,剩下的明天再說。”#@$&
韓青歌也沒有再繼續阻攔,直接同意了:“好,那你快去吧,早點休息。”
收拾好了桌子上所需要的草藥后,韓青歌和程鄰巧便鎖上了門后,各自回房。
韓青歌拿著鑰匙回房睡覺,程鄰巧則是端著一簸箕的草藥朝著膳房的方向去,她需要用那里的火爐。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膳房里居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端著簸箕站在門外,豎起耳朵來聽了聽,可是里面的聲音居然絲毫沒有減弱。
這個時候王府里面的人都休息了,還有誰會在膳房里?%&(&
程鄰巧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便一直站在門外不敢再進去,生怕王府里是遭遇了什么賊,可是這個時候,哪里會有賊來到膳房里面偷東西?
不多時,程鄰巧透過門縫看到里面的那個身影逐漸的起身,到處翻著膳房里的東西。
程鄰巧看到他逐漸的朝著門邊走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而她向后退了一步之后不小心撞到了門邊發出了聲響,驚動了里面那個的身影。
那個人突然發出一聲:“誰?”
聲音如此熟悉,讓程鄰巧驚著的心放下了一截。
末了,她在那柄劍還未達到自己面前時,輕柔的說出一句:“是我。”
接下來劍回鞘的聲音從門內傳來,程鄰巧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而里面剛才那個正在找吃的東西的身影正是盛流炎,他看到程鄰巧端著簸箕進來的時候,露出滿面的笑容來。
“這么晚了還過來熬藥,你們燕國的百姓還真是夠幸福的。”
程鄰巧繞過他走了進去,拿著手里面的簸箕,將里面的草藥全部都放在火爐上面的陶鍋里,一邊說道:“都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難道晚上吃飯的時候沒吃飽嗎?”
“一直在處理事情,才忙完,沒顧得上吃晚飯,但是這好像沒什么了。”盛流炎面對空無一物的膳房,內心哀嚎一片。
程鄰巧看了看周圍的臺面上,所有的食盒都是空著的,只剩下一些生的食材還沒經過加工。
無奈,她將手中的草藥處理好后,開始將那些食材一一分類,又吩咐盛流炎:“你先去把那邊的土豆洗干凈。”
盛流炎看出她是要給自己做吃的,沒有多問直接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洗土豆了。
他作為一個不受寵的楚國五皇子,洗土豆這種事情幾乎是從小的時候就會的了,而且洗的還很干凈。
知道盛流炎遭遇的程鄰巧看到這一幕后并不覺得驚訝,反而是在意料之中。
程鄰巧的手藝也是因為長此以往練出來的,所以速度快,味道也好。
盛流炎在一旁站著看已經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了。
他端著盤子,很是勤利。
“能吃到你親自下廚為我做的飯,真是三生有幸。”
盛流炎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程鄰巧哪里遇到過這樣的異性,所以一時間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而且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雖然這里的燭光并不是很亮,但是盛流炎卻也能看到程鄰巧面色上透出的紅而滋潤,嘴角輕輕地上揚:“怎么過了這么久,你還是學不會習慣,萬一以后若是還有其他人也對你說這樣的話,你可千萬不要臉紅,不然我會吃醋的。”
盛流炎說的很是直白,程鄰巧什么都沒說,只是把裝著菜的盤子放在了他空空的手上:“都已經做好了,你快吃吧!”
“你這可是堵不住我的嘴的。”盛流炎非常執著剛剛那個問題:“巧兒,如果以后有其他的男人和你說那樣的話,你千萬不要搭理他們,他們都是騙人的。”
好似是并沒有理解盛流炎的醋意,程鄰巧歪了歪腦袋,瞪著疑惑的大眼睛:“為什么?那你就不是騙人的了嗎?”
“除了我以外,其他男人的話都不要相信,他們接近你都目的不純!”盛流炎也是一陣頭疼,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和程鄰巧這個戀愛小白來解釋這些事情,但卻有一己私心不希望她和任何男人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