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個辰王是不是在濉河里動了什么手腳,我們現在都不遠萬里的去汾河打水喝。”晁夫人本來是一個儀態很好的貴婦人,但是在提起南宮辰的時候,臉上居然表現的相當的厭惡。
雖然韓青歌現在想幫南宮辰開脫一下,但是又想到這里的百姓對南宮辰根本就沒什么好印象,所以決定先不冒這個險。
“濉河里的水是有解藥的,比任何一個大夫都管用,我是親自驗證過的,如果晁夫人還想晁小姐活下去的話,就去打來濉河的水給她喝,不然的話,她這個情況就堅持不過兩天了。”
韓青歌不是在嚇唬她,而是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清楚斷腸草的作用。
晁夫人當然想讓女兒好轉過來,可是她還沒那么信任南宮辰。
見她還有猶豫,韓青歌攤開手:“雖然我這么說有些不太合適,也有可能會讓晁夫人傷心,但是如果晁夫人繼續這樣不相信辰王的話,那就只能看著晁小姐這樣離世了。除了濉河水,沒有人能救得了晁小姐,因為沒有人能夠研制出解藥,只有辰王。”
韓青歌手中當然是有解藥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對南宮辰的偏見有些深,她會拿出來分給大家,但是現在她需要用這種辦法來或許大家對南宮辰的信任,而且她說的晁小姐陽壽還有兩天只不過是胡謅的罷了,斷腸草的威力雖然大,但是也是下在河水中,毒性減半,不會這么快就奪人性命的。
晁夫人明顯還在糾結要不要這么做,但是看到了女兒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躺在那里,毫無生氣,心里面便是緊緊的揪了起來,
末了,她看了看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去打濉河水來。”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她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離開自己,所以再怎么不信任,她也要試一試。
在管家打水的這段時間里,韓青歌沒有離開,看著晁夫人問道:“我可否冒昧的問一下,為何這孟幽府的百姓都討厭辰王?”
經過這番診斷,晁夫人對韓青歌也沒有那么反感,在加上知道她是剛剛來到孟幽府的人,可能對這里的情形不太了解,所以就給她簡單的講了講。
“他不是因為與楚國有勾結才會被廢了太子趕到這里來的嗎?可是他剛來到這里就有聿河被下毒的事件發生,未免有些太過巧合吧?我雖然知道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人,但是我們都是有證據的。”
聽到證據這兩個字的時候,韓青歌愣住了,“證據?有什么證據?”
她都不知道南宮辰是做這種事的人,他們這些百姓手里卻有了證據?
“在聿河水被下毒后,冥峽關曾找到了幾個可疑想要入燕國邊境的人,他們口口聲聲說要來找辰王,可至今也不見辰王的回應。而且隔了幾日,那兩個人就被發現慘死,若不是辰王殺人滅口,又會有誰?”
“為何你們不能想做是有人要陷害辰王,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情,你們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而已?”
“你是辰王府的人?”大概是因為韓青歌這番有偏向性的話,讓蘇玥靜有些不滿,蹙起眉頭來看她。
韓青歌很是平靜的搖頭:“當然不是,只是說句公道話而已,說實在的,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你們這么針對辰王?他沒有傷害過你們,你們所謂的那些證據也只不過是別人傳的而已。而我所知道的辰王,是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而且還要保證你們不會被這件事情傷害到,不然他也不會研究解藥來救你們了。”
蘇玥靜看著韓青歌,輕笑了一聲:“你好像很為辰王說話。”
“沒有,我只不過是說了事實而已,我本來以為晁府怎么說也算是在這孟幽府的大戶,連我一個剛來的人都知道你們在這里的威望,沒想到你們卻引導大家走錯誤的路,被人利用。”
蘇玥靜很明顯在聽到了這番話后有些不太高興:“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來管我們孟幽府的事情?你以為的公平公正又有誰能夠做到?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們的不喜歡能對他造成什么困擾,況且人家辰王還沒說什么,你怎么能這么譴責我們?”
感受到了蘇玥靜的敵意,韓青歌只不過是笑了一聲而已。
“辰王救了你們大家的性命,若是聽到了你們背后如此議論,該有多寒心,你們帶頭砸王府,他有說過你們的不是沒有?”韓青歌不會因為她的生氣就不支持自己的立場,而且她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說服他們的。
就在兩個人言論進行的如此激烈的時候,管家已經叫人打了濉河的水回來。
韓青歌吩咐道:“將這水一日三次給她服用,若是想見效快,就再配合這清心丸吃。”
雖然有過剛剛激烈的爭吵,但是晁夫人還是為了女兒著想。
畢竟還是規規矩矩的大戶人家,禮貌還是有的,韓青歌不請自來,走的時候當然要送一送。
蘇玥靜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你到底是誰?”
“三日后我會再次登門拜訪,到時候會告訴晁夫人的。今日就先告辭了。”說完后,韓青歌微微一笑便離開。
程鄰巧有些不解的問道:“師父你剛剛為什么要和晁夫人那么強硬的態度?如果我們要說服她的話,不是應該婉轉一些的嗎?”
“那種婉轉的方式只適合那些什么都不明白的平民百姓,如果和他們好好溝通的話說不定能夠改變他們的想法,但是像晁家這種有身份地位的就不同了,他們的思想觀念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什么,所以必須要用這種強硬的方式來轉變。”
韓青歌對人的心理多少還是有些研究的,經過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想必晁夫人也會意識到自己說不定被人所利用,至于那背后之人是誰,為什么要鼓動群眾來針對南宮辰,就該好好查一查了。
南宮辰可并不是他們眼中的不作為,他來到這里后,先是給百姓發首飾,又將耕地稅收減少,已經有人逐漸對他改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