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久違的肉香,突然之間充滿了整個鼻腔,韓青歌還真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的心情現(xiàn)在也是十分的奇怪,畢竟長得這么大,還沒有哪個男人給她喂過飯吃。
她看了看打算還繼續(xù)這么做的望辰:“筷子給我吧,我自己可以吃。”
如果要不是因為這只燒雞導(dǎo)致她現(xiàn)在肚子里面咕嚕咕嚕叫了,估計也不會在這么晚吃這么油膩的東西。
然而忘辰并沒有想讓她如意的打算,另一只手把她的線路圖放在了眼前:“這樣的話你就有時間畫這個線路圖了,你不是想早點離開嗎!等你把這里的線路圖畫好了之后就能離開了。”
韓青歌用一種非常鄙夷的眼神看著他,不過想來也覺得他說的蠻有道理,自己越是在這里拖,就越是浪費一天的時間。
不過就算是這樣,讓一個關(guān)系并不怎么熟絡(luò)的人來喂自己吃東西,還是有些不太習(xí)慣,韓青歌最終還是拒絕了他這樣的‘好意’。
“東西就先放在這里吧,一會我會吃的。不過以后不要隨意的出入我的房間,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種概念嗎?”
雖然說韓青歌并不是這么封建思想的一個人,但是面對望辰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而且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xiàn),這樣的話這誰能受得了?
“我知道了,以后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過來的。”望辰這次的回答非常正式,不過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不見了人影,真是來無影去無蹤,韓青歌也非常的驚訝他的武功究竟是達(dá)到了什么樣的一種境界,才能夠這樣來去都不被人發(fā)覺。
外面的雨勢已經(jīng)減輕了不少,而這離韓青歌所居住的這間屋子不遠(yuǎn)處的黑暗之中,一個黑影突然間點燃了桌案上的燭火。
“主子,找到了。”
格倫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他們這兩天可是一點都沒閑著。
望辰住在這雨落莊園里只不過是為了分散秦駱的注意力罷了,而他則是偷偷的去搜集關(guān)于秦駱的軟肋,不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讓他找到了,所以這才不顧雨夜趕來這里匯報。#@$&
而雨落莊園的機(jī)關(guān)再怎么好也是攔不住天魔宮的人,這也是江湖之中雨落莊園唯一攔不住的組織,不然的話,秦駱也不會這么允許望辰這個肆無忌憚的住在這里了。
“回去告訴他們所有人,三日之后在莊園下面等著。”
“主子,您不跟我們先回去嗎?”格倫有些驚訝,主子跟著太子妃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兩日了,對于天魔宮的事情已經(jīng)是完全不管不問,他們的最終目標(biāo)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宮主居然還在外面,讓他們下面的人怎么能放心的下?
望辰目光冷徹:“什么時候我做事也得經(jīng)過你的允許了?你們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是。”%&(&
格倫被訓(xùn)斥了一番之后,不再固執(zhí)己見,而是很快地隱匿在這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這場雨下的連夜都沒有停,只不過到了早上的時候變成了毛毛細(xì)雨。
商雯這一大早也不知去做了什么,所以韓青歌并沒有等她,而是自己一個人現(xiàn)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可是不知道怎么竟然走到了秦駱?biāo)幼〉哪情g屋子外。
韓青歌沒有偷聽墻角的癖好,可也只是在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而已。
里面?zhèn)鱽淼氖乔伛樀穆曇簦退麑υ挼膭t是這一大早上就不知蹤影的商雯。
前面說的什么韓青歌沒有聽清楚,只是后面的全都如數(shù)進(jìn)了耳朵。
“到了沒有?”
這是秦駱,很明顯從語氣里也能聽出來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商雯沉沉的聲音響起:“沈小姐說要三日后才能送來。”
“她人在哪里?”
“據(jù)消息,已經(jīng)去了承德關(guān)。”
“好,你派人密切注視,免得她耍賴放我們鴿子。”
話音落下,韓青歌陷入了沉思,他們剛剛說的什么沈姑娘和承德關(guān),這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怎么如此的耳熟?
該不會和她心里一開始的懷疑重疊了吧?
就在她愣神的期間,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而韓青歌這個‘偷聽者’就這樣曝光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商雯張了張嘴,本想和秦駱解釋些什么,可卻發(fā)現(xiàn)什么話都說不出口,所以只能這樣安靜的站著。
只不過秦駱表現(xiàn)的倒是很大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韓青歌已經(jīng)把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都聽到了似的。
“怎么起的這么早?這外面還下著雨呢,也不知道拿把傘,萬一要是著涼了可怎么辦!”
說完后,秦駱將立在門邊的一把油紙傘遞給她,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然。
然而韓青歌卻覺得很不自然,她沒有接過傘,反正都已經(jīng)撞見了,她才不想裝糊涂。
“你們剛剛說的,可是沈良娣,沈黎素?”
秦駱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不少,轉(zhuǎn)而變作一副深沉的樣子:“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說過了,你沒辦法的。”
韓青歌沉默了片刻,內(nèi)心自嘲一笑。
他說得對,自己沒辦法。
能怎么辦?去把事情的真想告訴南宮辰?
可南宮辰放著救過他性命的初戀不相信,難道要相信自己的話嗎?更何況沈黎素一直以來都是柔柔弱弱,誰會相信?
明知沒辦法為什么還要這么愚蠢的問出來,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韓青歌沉了沉氣,她現(xiàn)在只能自救:“她能和你換的,我也能,你不是要研究尸毒嗎!我?guī)湍悖贿^我有一個條件,讓我離開這。”
“這樣的話,我就算是失信了,你可是害我失去了一個上好的醫(yī)者的尸體,你覺得這筆賬用什么來還?”秦駱雖然很欣賞韓青歌,但是不會因此放棄了堅持這么多年的研究。
“我只能幫你研究尸毒,而且我會的是你所不會的,興許我知道其中缺少什么。”韓青歌并不是自大,而是她有信心能夠做到,不過是制出毒物來,卻能換自己的自由,何樂而不為?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沒有施舍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