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家買這些東西是不要錢嗎?”
洛英華的一句調侃讓看闞澤笑出了聲:“洛兄你真是有趣,哪里有不要錢的東西,只不過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送你這些東西,我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啊!”
“我怎么成了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你活的這么久都沒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嗎?我們才認識了只不過幾天而已。”洛英華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很多的小伙子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感,只不過也和他沒有那么親近,畢竟這也曾是自己的情敵,哪里能這么容易的就產生兄弟情的?
然而闞澤對他卻是一腔熱血,完全把他當做了兄長來看待:“那些都只不過是酒肉朋友罷了,我是單純的仰慕你,所以你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不過沒關系,如果你不太喜歡我的話,我還可以繼續努力!”
小伙子倒是陽光的很,洛英華無法拒絕他的好意,所以只能這樣欣然的接受。
莫函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洛英華的面前,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倒是愜意的很,本來莫函是想氣的牙癢癢的,可是一想到人家醫王大人也并不是非要長在太子爺的身邊,也不能時時刻刻的跟隨他們太子爺,人家也是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的,想到這里便能理解了。
洛英華遠遠的就看到了莫函的身影,近期聽聞太子爺攜著兩位妃子去了承德關,這莫函身為南宮辰的貼身侍衛,出現在這里,倒是奇怪的很。
“你怎么有空過來?沒去承德關嗎?”
莫函對他這副漠不關心的態度倒是很不滿,只不過卻也只能撇撇嘴:“太子爺直接說了你明日大婚,差我送來了夜明珠和一些賀禮。”
“不是說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他的嗎?”洛英華有些埋怨的眼神撇了過去。
“郡主要大婚,這件事情在整個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了,太子爺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更何況他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幫忙。”
說完了之后莫函瞥了一眼還在旁邊看熱鬧的闞澤。
闞澤這個小機靈鬼當時就看出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便站了出來:“洛兄,既然你還有事的話,那我就先帶著他們回去了,明日再來親自祝賀你。”
說完了之后,他便離開了。
等闞府的一干人等全部都離開的時候,這洛英華的宅子里面就變得冷清了許多,就連風聲過耳都能夠聽得清楚。
洛英華很是愜意的拿起了一旁石桌上還溫熱的茶水,放在鼻尖處嗅了一下后,道:“說吧,什么事?”
“太子爺叫我把這個東西拿來讓你看看是何人所為。”
洛英華看著那白帕子里面包著的灰塵,頓時起了興趣,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接過了那些經過焚燒的灰塵。
他用指尖捻起了一些放在鼻子下,只不過是片刻的之間,他的眉眼突然之間變得沉重了不少。
“東南山毒王!”洛英華知道南宮辰知曉他明日大婚后不會因為普通的事情來煩他,所以南宮辰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同小可的事:“發生了什么?”
“太子妃被別人綁架了,你說這人是毒王,和殿下之間有什么仇恨嗎?”
洛英華顯然就沒有剛剛那樣的淡定了,他也是為韓青歌有些擔心,“說不定是受人所托。”
“我先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殿下。”
莫函現在沒有時間能夠在這里了,所以他需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南宮辰,畢竟他們越是晚一刻,對于韓青歌來說就越是危險。
憑借洛英華對南宮辰的了解,或許有一個地方是南宮辰唯一能去的:“他或許回京了,你去那個地方找吧!”
莫函突然間恍然大悟:“對!那我就先走了,祝你和寧姑娘……百年好合。”
雖然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是怎樣維持的關系,但是莫函現在唯一能說的恐怕也就只有這種祝福的話了吧,雖然說這種祝福未必能夠實現。
洛英華這幾天好像是聽的太多百年好合這四個字,如果要不是幾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恐怕他真的會覺得這四個字是最美好的祝愿。
可是這四個字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就像是死刑一般,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該怎樣維系這段關系,若不是因為廣秦王一直在其中牽線,否則他今日也不會夢想成真,娶了寧疏朗。
然而此時就在離京城不遠處的一座隱秘而又華麗的山莊里,四周被清澈流淌的泉水包圍著,到處都能聽到水滴的清脆響聲。
恐怕沒有人會想到如此靜謐適合隱居的地方,居然會有一些震驚江湖的毒王的居所。
韓青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居然暈了過去,等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張宣軟的床上,而四周垂落的白色的幔帳就像是宮殿一樣。
她這才感覺腦袋里面傳來一種很不清晰的感覺,突然之間想起了那個男人,不知道那個男人又給她用了什么奇形怪狀的藥。
然而就在她準備下床的那一刻,突然之間走過來一個年紀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女,兩側的頭發梳成了兩個發髻。
“姑娘,這是打算去哪里?”
姑娘的臉上雖然揚起了那種非常親切的笑容,但是從她的目光之中還是看出了疏遠和牽制。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能會有這樣的眼神,但是韓青歌卻知道這里絕對不是什么善地。
“這是什么地方?帶我來的人又在哪里?你們想要做什么?”
雖然韓青歌知道自己問這樣的問題算是白白浪費口水,但是現在好像除了這樣,她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能反抗了。
“姑娘,我叫商雯,以后姑娘的飲食起居全都由我來照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隨時和我說。”
很顯然,這個叫做商雯的女孩子并沒有明確的回答韓青歌的問題。
韓青歌最終也放棄了再去追問一些什么沒必要的東西,她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我在這里都能做些什么,可以自由走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