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被人說幼稚,當即不服:“你回答!”
“我的看法那么重要嗎?你不如去問問東宮的人,估計他們都會選你!”韓青歌完全不知道南宮辰還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無法接受,心里還有點想笑,但是這場合她不太適合笑出聲來,所以只能忍著。
“那你呢!你怎么選?”
南宮辰此刻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一定要跟何問君分出個勝負。
面對他的層層追問,韓青歌最終白眼一翻:“我要是選了何問君,現在已經和他在回秦國的路上,而不是在這了!”
暗自竊喜,說的大概就是南宮辰現在的心思。
兩個人之間自此后沉默了好久,韓青歌突然想到了件事,看向南宮辰,但是很快又收回目光。
南宮辰發現她的異常,追問道:“你有話要說?”
韓青歌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口:“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對于南宮辰來說,韓青歌有事能找自己幫忙已經很不錯了,所以當下便應下:“好,我幫你。”
“我……還沒說是什么事。”
南宮辰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有點過于興奮了,末了笑了笑:“說吧!”
韓青歌把巧兒的事情說了出來,畢竟巧兒老家離這里很遠,她雖然是太子妃,但是手還伸不到那么遠,她答應了巧兒會幫她解決,所以只能來找南宮辰。
不過好在南宮辰今日心情好,有求必應,也是因為如此,整個東宮都陷入了一片歡慶殿氣氛。#@$&
為首的則是南宮盈盈,她心里比誰都高興。尤其是下午的時候傳來秦國使團離京的消息時,她就差高興的暈過去了。
而因為秦國使團提前離京,蕭子嵇的流放也隨之提前。
韓子萱一大早換了身韓青歌為她準備的男裝,帶上了斗笠,在莫函的護送下,去了流放的必經之路,松子山。
她一襲白衣,站在松子山坡上,煢煢孑立。
她的目光匯聚到不遠處正在走向這里的一路人馬,在她的瞳孔中逐漸看到了那隊伍越來越近。%&(&
那囚車之中關押的,正是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大將軍,只可以往日的英姿颯爽已經全然不見,現在剩下的只有狼狽。
行進的隊伍到了松子山便稍停片刻,莫函拿出了南宮辰的令牌,讓押送的人暫且回避。
蕭子嵇本來是聽著這松子山的風聲聽得很入迷,但是突然間覺得周圍有些不太對勁,于是便陡然的睜開眼睛。
可是眼前出現的卻是一道白衣且清瘦的身影,他突然有些慌亂,以為是誰派來殺自己的,可很快看到白衣人的手中并沒有劍,這才稍稍放了放心,用一種不屑的神情問道:“你是誰,要做什么?”
“如果我是來殺你的,你打算怎么辦?”那斗笠下傳來陰森的聲音。
蕭子嵇的心臟突然漏了一拍,隨后他卻覺得這個聲音格外的耳熟。
“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喪家之犬究竟是以何種語氣說出這種話來的,我倒是很想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人而已。”韓子萱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不知怎么,莫名其妙覺得這種感覺不錯。
蕭子嵇冷笑:“你還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不敢露臉說話,這樣躲在斗笠之下只不過是個懦夫而已!”
斗笠下的人哼了一聲,隨即迎著這山里的風一點一點揭開了頭上的斗笠。
蕭子嵇的目光突然之間很是驚悚,瞳孔不斷的放大。
“你……你怎么……”
韓子萱一步一步的走近,別看她現在是一身男生裝扮,但是臉上的清秀卻是一點都不少,蕭子嵇在怎么樣也是同她相處七年,就算是她變了裝束也是能一眼認出來的。
可能是因為他太過于驚訝,所以該說的話沒有說全,不過韓子萱卻幫他補上了。
“我怎么在這對嗎?”
“你是活人還是死人?”
這里是茂密的森林,周邊刮起的風就已經足夠陰森了,但是眼前的這些事情卻比這里的風更加的令人感到恐懼。
況且蕭子嵇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而他又被綁了手腳坐在囚車里,絲毫沒有安全感可言。
韓子萱見他這幅樣子的確是有些可笑:“堂堂蕭將軍,居然害怕了?那你覺得我是活的還是死的?”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把你對不起我的那些事情,一一討回。”
“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你這不是沒死?你還想怎么樣?”
韓子萱剛剛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動容,但是現在卻只想保持冷漠,因為他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很抱歉,沒能如你所愿。”
“你想怎么樣?”
“據說這松子山里常有山熊出沒,而山熊最喜歡吃的是健壯的男人的肉,我在想要不要在這,把你切成一塊一塊的,喂給山熊?”說著,韓子萱擺弄著手中的匕首,她的眼神冷漠的似乎下一刻真的能按照她說的做。
蕭子嵇和她相處七年,他只認識那個唯唯諾諾的韓子萱,對于眼前這個目光陰狠的女人,極為陌生。
“你是……子萱嗎?”
“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韓子萱已經死了,而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帶著這樣的恐懼,下地獄去吧!這樣,才配得上你現在的狼狽。”
說完,韓子萱手中的匕首逐漸的靠近他,蕭子嵇一個大男人居然開始苦苦的哀求。
“子萱,我知道是你,子萱你聽我說,真的只是那些女人做的,我什么都沒做啊!你不能相信她們污蔑我的那些話,你放過我,我肯定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想做什么我都答應你,我就只求你饒了我一命好嗎?”
看著他這樣子,韓子萱覺得很是解氣,不過卻也瞧不起他,所以眼中的不屑深了幾許:“給我一個饒了你的理由?”
“看在我們成婚七年的份上,你饒了我這一次,我們七年的感情,總不至于這樣說沒就沒了吧!”蕭子嵇現在是為了求生什么骯臟的話都能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