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韓青歌在意的并不是小白的后半段話,而是南宮辰病倒了的這件事情,任誰都沒想到他堂堂南宮辰,鐵打的身體,居然會病倒?
她詫異過后,便認清了現實,皇上和皇后都來了,而且自己到現在都不出現,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我去看看,你們兩個等我消息吧!”
小白有些不太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過去:“我和你一起過,通過這件事情,皇后還不知道要怎么找茬呢!”
“放心吧,我自然有辦法應對,你去了也沒什么用,萬一要是頂撞了她還要受罰,何苦呢!”
丘素衣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們都再清楚不過了,所以的確沒必要這個時候觸霉頭,給自己惹不快。
小白也不再執意,只是提醒她小心。
韓青歌換了衣服后便直奔正宮而去。
正宮外一眾婢女都在跪等著,似乎南宮辰一日不醒,她們就要在這長跪不起。
莫函在殿外守著,見到韓青歌后將她攔住,好意提醒:“皇上和皇后都在里面,太子妃還是等一等吧!”
“沈良娣和趙寶林都在,唯獨缺了我,過會又要大做文章了,放心,我能應對。”韓青歌知道莫函是真的擔心自己,對他也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對了,太子是什么病癥?”
“說是中毒!
“中毒?洛英華呢?他檢查過沒有?”韓青歌的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這是種什么情感,總之能夠斷定不是對南宮辰的討厭。
“洛先生來過,就是他診斷的,開了方子,只不過說是毒性強,大約要個三五天才能醒來!闭f完,莫函也嘆息了一聲,覺得很是惋惜。#@$&
“好,那我先進去了!贝笾铝私饬讼虑闆r,韓青歌也不能在這多待,她總得露個面不是?
殿內安靜的很,過了許久,聽到南宮凌云的聲音響起:“如何?”
太醫跪在窗前,觀察南宮辰后搖搖頭:“一副藥已經下去半天了,可卻不見起色;噬喜槐刂,殿下他需要些時日休息,現無生命危險!
丘素衣的聲音也接上:“陛下,太醫說的是,辰兒他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倒是陛下一直在這里等著也不是法子,大可先回去,若是有了消息便叫人通知。”
南宮凌云想了想,沒再固執:“好,那就先回宮吧!沈良娣和趙寶林可要好生照顧太子,萬萬不可再出現什么差池!%&(&
就在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轉過去要走時,只見一抹橘色的身影站在那里。
南宮凌云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太子妃倒是還知道出現!”
韓青歌能屈能伸,況且她也不想在這種事情的跌跟頭,索性跪下:“今日之事,是兒媳照顧不到,兒媳知錯,還請皇上責罰!”
說完,還猛地咳嗽了兩聲,身子也搖搖欲墜的樣子。
畢竟小白扯謊說她病了,那就得做的像一些,她是大夫,沒人比她還懂得怎么裝病人了。
這副蒼白的樣子,和認錯的誠懇語氣,讓南宮凌云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今日便作罷了,太子妃也是身子不佳,便先讓其他二位側妃照顧太子,待養好了身子,可萬萬不能再松懈!
“兒媳謹遵教誨!
“還有太子中毒一事,要好好查查!
韓青歌聞言一愣,這什么意思?讓自己去查誰給南宮辰下毒?
可還不等韓青歌回答,丘素衣的聲音便先蓋過:“剛剛醫王先生不是也說了,辰兒中的毒是隱藏在花香中的,于是說是有兇手,倒不如說是他自己不小心誤吸了毒物。”
“朕正要將秦國使團入燕一事交給他,怎么就這么巧,偏在這時中毒?”南宮凌云倒是一點也不忌諱,當眾便說穿此事。
丘素衣尷尬的笑了笑:“此事還是讓大理寺去查吧!太子妃身體欠佳,皇上也是一樣,莫要操勞太多!
南宮凌云管的確實寬了點,他揉了揉眉心,“走吧!”
隊伍離開,正宮也冷清了不少,只剩沈良娣和趙寶林一心一意的守在南宮辰的床榻邊。
沈黎素的心思不用說,她與南宮辰互相仰慕,此時的照顧倒是真心真意,但這個趙錦瑟就很難說了,可韓青歌偏偏對這些沒什么興趣,只是看了她們兩個人一眼后便離開了。
再次路過莫函的時候,她問道:“秦國又要來使團?”
“是,這次是因為皇上送了休戰書,秦國要求和親便準許休戰,此次來迎娶公主!蹦f到這,眼神里也帶這些悲涼。
韓青歌蹙起眉頭,她似乎都快忘了何問君這個人的存在,不過這件事情倒是提醒了她,但卻有件事情令她費解。
“這秦國先前不是已經娶了一位公主?為何這次還要故技重施?”
“這次是為秦國太子和親。”
“何問君?”韓青歌這點倒是沒想到,不過對方是何問君的話,她就更不放心了:“所以……現在只剩下了盈盈,他要娶的人是……”
韓青歌不愿相信,她很喜歡盈盈,拿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可她躲過了第一次的劫,卻還是要遭遇這第二次。
莫函點點頭:“沒錯,秦國太子要迎娶的人,就是盈盈公主。”
雖然很殘忍,他們都不想相信,但這卻是事實。
韓青歌回頭望了一眼正宮內床榻上的身影,若是南宮辰得知了這個消息,還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辦法來組織呢!
但韓青歌也不想坐以待斃,她能幫得了盈盈一次,就能幫第二次。
而莫函好似看出她的心思,搖搖頭道:“秦國發話了,不論盈盈公主長成什么樣子,他都要和親,這次……不掉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巨大的錘子一樣,將韓青歌內心最后的希望敲碎,她的腦海中似乎很快便浮現出盈盈那張絕望的臉龐,她的臉上掛滿了眼淚,似是在說:“青歌姐姐,救我!”
然而這次,韓青歌卻無能為力了。
韓青歌壓了壓心里的不適,她要想辦法,總不至于沒有應對策略。
她回到歡慶殿,可在門口站了一會后并沒有進去,而是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