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去忙吧!一會兒巧兒跟我出去看看鋪子,小白你留下善后。”韓青歌現在可沒心思想那么多,既然店鋪已經到手了,她也可以著手準備了,比起這樣無所事事的待在這宮墻之中,還是得找點事情做。
小白雖然也很想和她們一起去,但是歡慶殿沒人不行,也沒有什么信得過的人,所以只能她留下。
而此時的余鞅殿里,氣氛低壓,趙錦瑟聽聞了韓青歌留宿正宮的消息后,大概是整個東宮最氣憤的人了。
她識時務,而且來時父親再三叮囑,一定不能讓南宮辰生氣,所以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在討好南宮辰。
況且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她能夠看得出來南宮辰是真的不在意韓青歌的。
可正宮是什么地方?
那是只有南宮辰和他的心腹才能進去的地方,雖然南宮辰昨夜并沒有回去,可若是沒有他的允許,韓青歌又怎么能進得去?
徐嬤嬤在身側提醒:“娘娘,該用膳了。”
趙錦瑟現在哪里能咽得下去,她雖然不求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可最起碼也應該是現在沈良娣的位置,況且韓青歌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她厭煩極了。
她心中不免嘲諷,一個沒權沒勢的太子妃,還能如此張狂!她倒要看看,韓青歌能張狂到幾時?
“去瓊麟殿。”
趙錦瑟很少來瓊麟殿拜訪,所以晴兒也很是驚訝,不過沒有阻攔,通報后便帶著她進去了。
沈黎素最近身子剛剛好些,也倒是安靜,見到趙錦瑟有些驚訝:“錦瑟妹妹怎么有空來?”
“沈姐姐,我心中實在是煩悶,這東宮里又沒什么能說得上話的人,只想到了沈姐姐,便過來了,姐姐不會嫌我叨擾吧?”
沈黎素對待誰都是一視同仁的微笑,她的笑里不摻雜任何情感,“當然不會,妹妹近日是有何煩心事啊?”
“還不是韓姐姐,上次她欺辱我,我都已經原諒她了,本想和她走的近一些,但是卻一直冷落我,也不知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太子妃?”沈黎素繼續笑道,像是安慰她似的:“太子妃她性格本就清冷,想來也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妹妹還是少去打擾,免得太子妃又不高興了。”
“沈姐姐如此通情達理,應該是沈姐姐做太子妃才是,這太子妃之位怎能讓那種人坐呢!我就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了,都已經那么厭煩她了,為什么還要留著她。”趙錦瑟像是在心直口快的抱怨著,實則是故意的,她的眼神一直在觀察著沈黎素的變化。
可是沈黎素的反應卻讓她大失所望,“妹妹可不要亂說,這里好在是瓊麟殿,今日妹妹說的這些我就權當沒聽到了。殿下的心思哪是我們能揣度的,妹妹可要謹記這毛病,免得日后被別人聽去招災惹禍害了自己。”
趙錦瑟本以為韓青歌的態度會讓沈黎素也產生不滿,本想著拉攏她一起對付韓青歌的,可是誰知道人家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讓她覺得白來一趟,但是卻也不能把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只是說著殿里還有別的事,便離開了。
在她走后,晴兒嗤了一聲:“娘娘,這趙寶林倒是不安好心。”
沈黎素點點頭,就算是晴兒不說,她也知道這個趙錦瑟一進來就不安分,“她想攪亂東宮,還沒這個本事。”
“那娘娘呢?真覺得太子妃沒那么好?”晴兒也為沈黎素打抱不平,明明太子殿下那么寵愛沈黎素,可卻還是讓那個滿是缺點而且還不受寵的韓青歌做太子妃,上哪說理去?
“晴兒你也開始胡說了。”沈黎素溫柔的眼神中帶了些許的責備。
晴兒見狀不再說話,只是替她委屈的很。
沈黎素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放到了遠處,眸光突然由溫柔變得犀利,不過那只是一瞬之間。
她起身,換了身衣服,進了宮。
而她要見的人,正是丘素衣。
自從南宮文軒死后,丘素衣便開始頻繁的聯絡丘家的人,朝廷上基本上兵部全都在丘家的掌控中,就連大將軍也都換成了丘羽兮的大哥丘裕佟,似乎一切都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她喝著花茶,目光瞥向了沈黎素:“看來你是在東宮過得太安逸了,忘記本宮的話了吧?”
沈黎素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了攥,她咬了咬牙關,可很快就放松:“黎素不敢。”
“東西都拿到了嗎?”
沈黎素垂下頭來,如實報告:“太子殿下的書房都上著鎖,一般人進不去。”
“可本宮以為你不是一般人,沒想到最后還是失算了。怎么,要讓本宮提醒你失敗的代價嗎?”
“我會努力的。”
丘素衣看到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滿意的收回了威脅的目光:“那就好,本宮也知道拿他的東西很困難,所以眼下倒是有件簡單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黎素樂意效勞。”
只見丘素衣從身后拿出一個盒子,差掌事姑姑遞過去,而后吩咐道:“將里面的東西放在他身上。”
沈黎素打開盒子,眼眸沉了沉:“是。”
她領了命,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她本意不想針對南宮辰,本來是想保護他的,可她有弱點,這弱點就在丘素衣的手里,所以她不得不這么做,南宮辰應該……會原諒她的吧?
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聽到身后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她的名字:“素素?”
她腳步一頓,內心本能的想要逃離,但是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沒辦法向前一步。
直到那個身影從她的身后繞過,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一雙眼睛在看到這張面孔時,除了震驚外,那眼底頓時紅了一片。
“你……怎么在這?”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楊繭蕓,確切點說應該叫做沈黎蕓。
她的眼里似乎并沒有久別重逢后的驚喜,而是滿滿的質問:“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你在替皇后賣命?”
“迫不得已。”沈黎素覺得自己沒什么好解釋的,況且這件事情她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似乎讓楊繭蕓最后的希望都被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