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人?南宮辰打量了他一遍,看到他以上粘著灰塵和泥土,蹙了眉問:“你這怎么回事?”
“都說了皇兄這是寶地,等以后再告訴你!蹦蠈m昀臉上少有這樣燦爛的笑容,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
莫函在一旁觀望著,他再怎么不懂也是知道這琉王殿下肯定是遇到女孩子了,不然那滿是胡茬的臉上怎么會有這種隱晦的笑容。
只是他們家太子不懂,哎!太子什么時候要是能和琉王一樣開竅,莫函每天也不用活得這么累了。
南宮昀這個時候才想起賓客的事情,可一回頭發(fā)現(xiàn)周圍都沒了人,就剩了一身喜服的南宮辰。
“皇兄,你這真是好福氣啊,一連娶了兩個,也不見太子妃,聽說她人還不錯呢!你不打算寬慰人家?”
南宮辰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她祝賀自己新婚的樣子,氣的牙都癢癢:“人不錯?哼,確實(shí)‘不錯’,是誰告訴你的?本太子得把她眼睛挖下來好好檢查一下了。”
想起滿臉泥巴的韓青歌,南宮昀淺笑答道:“嗯……反正就是有那么一個人!
不過看來皇兄和太子妃的關(guān)系并不好,也難為了在太子妃手下做事的那個小丫頭了,怪不得自己在后面澆花,看來是自己主子不受待見而受了牽連罷了。
南宮昀看了看天色,笑著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免得讓人懷疑,皇兄你也去和新嫂子們?nèi)ツ佂岚!?
膩歪個狗屁!南宮辰的臉色黑到極致了,南宮昀明知道他會迎娶那兩個人是因?yàn)槭裁催這么說,純粹是故意的!
但南宮辰?jīng)]有和他一般見識,而是冷冷的甩給他一眼后直接離開了。
南宮辰本來是沒打算到任何人房中去的,準(zhǔn)備就這么在書房過一晚。
然而趙樹崇的女兒趙錦瑟,趙寶林,她當(dāng)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會乖乖配合,但是那位良娣可就不一樣了。
那位是皇后的人,一想到丘素衣說要送自己大禮的樣子,南宮辰就蹙起了眉毛,如果自己今晚不去,怕是明天皇宮到處都是流言蜚語了,他現(xiàn)在還不想打草驚蛇,他喜歡那種將自以為在云端的人一下子拉到地獄的那種感覺,不然只打掉一半就太沒意思了。
這么想著,南宮辰硬著頭皮,頂著一張冷峻的面孔走進(jìn)了瓊麟殿。
而他在走向瓊麟殿前還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歡慶殿,天色有些昏暗,但韓青歌卻沒有點(diǎn)燈,也不知這女人在做什么。
最終搖搖頭,南宮辰腳步沉重的邁開,現(xiàn)在還是要顧及眼下事的。
至于那昏暗一片的歡慶殿內(nèi)其實(shí)空無一人,小白站在后花園里,看著在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韓青歌,一身的泥漬:“太子妃,回去沐浴更衣用晚膳吧!”
韓青歌無奈嘆息一聲,小白總是這樣,對誰都很冷淡,對自己也只不過是冷淡中多了些尊敬而已,好像她說什么自己無法抗拒似的,她總是能給人這種錯覺。
“行,吃吧!”韓青歌被她這么一打擾,也沒有了在這乘涼的雅興,看來下次應(yīng)該把通往這里的路封上,只有自己能走進(jìn)來,“對了,巧兒回來了嗎?”
“程姑娘還沒有,要不要去接?”
“應(yīng)該不用,會有人送她回來的。”韓青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這么晚了,盛流炎再怎么樣也還是個紳士,不會讓巧兒一個姑娘自己回來,而且她的感覺如果沒錯的話,盛流炎對巧兒……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的臆想。
韓青歌沐浴更衣出來后這才看到一臉害羞笑著回來的程鄰巧。
這丫頭心情倒是格外的好,不過怎么紅著臉?
韓青歌大抵猜出些什么,再怎么樣也都是過來人,更何況巧兒還是個小姑娘。
“巧兒,盛流炎送你回來的?”
“嗯,先生他說是恰巧路過,就送了我一程。”
先生?這才相處了一日,就已經(jīng)叫的這么熟絡(luò)了嗎?韓青歌頓時有些吃醋,就好像是自己養(yǎng)了很長時間的白菜突然間被豬給拱了!
雖然說盛流炎比豬強(qiáng)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她可不像巧兒被扯進(jìn)他們楚國那么復(fù)雜的情況中去,盛流炎再怎么說也是五皇子,他不回楚國留在這肯定是別有用心,至于這用的什么心,韓青歌不感興趣,只是希望他別連累巧兒一起死。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巧兒的人生引上正軌的,所以就算是拼了她這條老命,盛流炎也想都別想!
“以后除了去書院,別和他有私下的往來,他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物!表n青歌只是好心提醒,但當(dāng)她看到巧兒還沒從害羞的興奮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便無奈搖搖頭,終歸巧兒只是個小丫頭啊,姑娘長大了,總是要對一些沒接觸過的事情產(chǎn)生一些想法的,就包括現(xiàn)在。
自己就算是在這苦口婆心的告訴她,她也未必能聽得進(jìn)去,畢竟荷爾蒙這種東西并不是誰都能控制得住的。
韓青歌再次嘆氣:“算了,吃飯吧!”
只是韓青歌不知道的是,在巧兒的腦海里,還在上演著白天書院里的一幕。
說得好聽是御書院,但御書院也有好多先生,不止盛流炎一個。
而盛流炎的學(xué)生,卻出奇的只有一個,或許可以說是他只收一個,那便是程鄰巧。
巧兒不認(rèn)識字,在這段時間韓青歌的培訓(xùn)下,勉強(qiáng)能認(rèn)識一些草藥罷了。
盛流炎倒也是個脾氣好的,認(rèn)認(rèn)真真的教她,很是有耐心。
可這種事情那是能著急的,巧兒怎么練都練不好都快哭了。
她只知道照葫蘆畫瓢,連自己寫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盛流炎看到宣紙上歪歪扭扭像是圖畫一樣的字,嘴角抽了抽:“你知道這三個字是什么嗎?”
巧兒很是實(shí)在的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認(rèn)識。∈⒘餮字徽f讓她照著寫卻也沒說念什么。
一道帶著些溫儒和無奈的聲音傳來:“盛流炎!”
嗯?巧兒愣了一下,回頭看他,在他臉上看到了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