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看著一臉嚴肅的韓青歌,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她,瞬間覺得有些驚悚:“小、小姐,我……”
“從今以后不要叫我小姐!”
巧兒瞬間一驚,以為韓青歌生氣了,立即就慌張了,想要解釋些什么的時候只聽韓青歌接著說道。
“以后叫我青歌姐,或是師父吧!”韓青歌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和她說:“巧兒,我不想讓你以后一直過這樣的日子,你也要挺起腰來走路的,不要對任何人低三下四的,你記住如果有人欺負你,怎么欺負的,就怎么還回去,你背后有我,所以不要猶豫,也別讓自己受傷。”
韓青歌突然有一種自己是什么大佬的感覺,要罩著這個小兄弟。
巧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韓青歌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見到巧兒哭了,韓青歌也有點慌亂,她因為沒有在這個時代生活太久,所以不知道巧兒這個階級的人究竟要有多么的努力才能到現在這個地位,她們都不敢奢求太多的。
韓青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多大點事兒啊。”
“從來都沒有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小姐,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有另一種生活。”
“都說了不要再叫小姐了。”韓青歌嘴角輕輕的牽動了起來,這種感覺莫名的很好,有一種把一棵歪脖樹扳正了的感覺。
韓青歌才有一種生活回到了正軌的感覺,雖然東宮無趣,可身邊有個巧兒,沒事的時候就教她認識草藥,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但是這里是東宮,什么事情不會按照她所想的進行下去。
安靜了一段時間,算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早朝時,南宮凌云坐在大殿之上,而今日的不同,則是因為他身邊多了一抹身影,是剛剛解除緊閉的丘素衣。
而她一出來就這么的不安分,南宮凌云也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今日,除卻朝中要事,最為重··要的是為太子納妾一事。”
婁歸真已經被休的事情丘素衣也是在閉關的時候才知道的,一開始她還打算連同南宮辰一起,將他們兩個人好好收拾一番,可是婁歸真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也尋不到身影。
所以丘素衣只能把這些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全部都放在南宮辰的身上,于是就有了今天這么一出。
而南宮凌云話一出口,滿朝文武都有些驚訝。
當然更驚訝的是南宮辰,或許可以說是生氣,他雖然預料到丘素衣會針對自己,但卻怎么都沒想到她會用這種辦法,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一個女人嗎?
呵!還真是有心了。
見南宮辰一直不說話,丘素衣笑的一臉慈祥:“太子意下如何啊?”
“兒臣現下無心納妾一事,只想為父皇分憂解難。”
南宮凌云點點頭:“太子的心意朕明了,但你這東宮只有一位妃子,那成何體統!皇后最近選了一些人,太子下朝后去選幾個吧!”
真當這是什么菜市場隨便選呢?
南宮辰并沒有拒絕:“全憑父皇做主吧!”
他剛剛坐到這個位置上,有些事情也并非是他能夠阻擋的了的。
現在這樣也好,反正丘素衣也想在他的身邊插下重重眼線,那便跟著她的意愿來便好了。
此事一出,東宮便熱鬧起來了,大家都在傳三日后是太子迎娶良娣的日子。
下朝后,南宮辰被一身穿官府的男人擋住去路。
“臣兵部侍郎趙樹崇參見太子殿下。”
南宮辰抬起頭來瞥了一眼這個男人,對他實在是沒什么印象,因為自己以前是辰王的時候這些人根本不會和他來往。
想到這,南宮辰嗤笑了一聲,這幫人還真是動作快,閑著難受是嗎?
“趙大人啊!原諒本太子與趙大人不太熟識,所以未能認出。”
趙樹崇聞言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很快變作一副狗腿的樣子:“太子殿下不認識臣也正常。”
“趙大人攔下本太子是有何要事嗎?”南宮辰冷笑著,他倒是要看看今天這趙樹崇跟自己玩什么花樣。
“剛才在朝堂上,太子要納妾的事,不如考慮小女如何啊?”
“哦?趙大人覺得呢?”
“兵部尚書是皇后的弟弟,太子殿下肯定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到時,臣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倒是個好的交易條件,南宮辰喜歡這種能夠用利益牽扯住的人,這樣的人會聽話,最起碼不會背叛。
“好,趙大人的愛女叫什么名字?”
“趙絮絮。”
“好,本太子會叫人聯系趙大人的。”說完,南宮辰甩甩衣袖,奔著皇后的內宮去了。
丘素衣見到他,那一臉偽裝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任旁人看了去,她倒是個好繼母。
“太子來了,快看看這些,都是本宮親自挑選的朝中大臣家的女兒,依照管理,理應為太子納妾二人,一人封為良娣,一人封為寶林。”
南宮辰看著案上的畫像,掃到最后一張上的名字后,用手抽了出來:“就她吧!”
丘素衣看了一眼南宮辰選的人,為了不讓南宮辰知道這些人的官銜,所以她只準備了畫像和姑娘們的名字,但是沒想到南宮辰選的竟然是兵部侍郎家的女兒。
“那另一位呢?”
“另一位皇后娘娘看著辦吧!”南宮辰本來就無意這些事情,更何況無論自己選誰都是皇后的爪牙,那他還浪費這個時間選什么?
“既然太子如此信得過本宮,那本宮定是要給太子一個驚喜的。”
丘素衣說到‘驚喜’二字時,咬的極重,似是下一刻,她偽善的面具就要卸下來了。
“那便告辭了。”
南宮辰不喜歡她,連帶著多一秒都不想看。
離開這里后,他直接回了東宮。
可不成想消息傳得倒快,他人還沒回來,消息都已經在宮里傳遍了。
洛英華等他許久,終于見他回來,笑著湊過去:“你倒是有閑情雅致,這時候還知道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