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下時,韓青歌的眼皮動了動,想起來還有點羞愧,她昨晚竟然做了一個,有關于南宮辰的夢。
在夢里面,她甚至還主動把南宮辰給推倒了。韓青歌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單身了太久的原因,竟然都開始做這種夢了。
為什么,身上這么疼呢?好像渾身上下都被拆了一般,胳膊和腿軟綿綿的。
韓青歌緩緩睜開眼睛,瞬間又閉上了,一定是起來的方式不太對,再起來看看。
可是再起來時,韓青歌不禁想要抱頭尖叫,我自己的衣服呢?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的那個夢,好像過于真實了……可是,自己是如何做到,能把南宮辰?
韓青歌羞惱的想要撓墻卻無墻可撓時,南宮辰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其實他早就醒了,只不過一直在偷偷觀察著韓青歌的表情。
見她的表情從懵懂不知,到大驚失色,再到視死如歸,南宮辰看著只想發笑,卻又努力忍著。
當看到南宮辰已經醒來后,韓青歌只感覺更尷尬了……“那個……”那句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就卡在了喉嚨里吐不出來,她覺得她如果現在說出這句話,實在是有些“渣男”了……可是,南宮辰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會賴上他讓他負責的人吧,雖然在古代的確會這樣。
帳篷中死寂的氛圍由南宮辰打破了,只聽他說道,“韓青歌,你要對我負責。”
幸虧韓青歌現在沒有喝水,不然非得一口水噴出來不可,有沒有搞錯啊,他一個大男人,而且是一個已經有了好幾個老婆的男人,讓她負責。
“難道你不想負責么?”見韓青歌一臉猶豫,南宮辰的臉黑了下來,猛的靠上前去,本來就窄小的帳篷顯得更小了。
“我該怎么負責呀?”韓青歌的氣勢瞬間弱了一下,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韓青歌自己也不知道她還要怎么做。
第一次見到韓青歌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小兔子樣子,讓南宮辰不由得又有些意馬心猿了起來,想起昨晚的事,南宮辰只想再跟韓青歌一起回憶一番。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币娔蠈m辰的俊臉暗沉了下來,韓青歌連忙補充道!白蛲聿恢涝趺吹摹汀爆F在回憶起來,自己似乎一個下午都不怎么正常,總覺得南宮辰的樣子有些,秀色可餐。
“穿衣服吧!绷季,南宮辰道,他還不差這點時間,相信總有一天,韓青歌會任他予取予求。
說罷,他隨意的將蓋在身上的斗篷一把掀開,韓青歌慌忙把眼睛捂上,但轉瞬即逝間,她還是看到了南宮辰那身材好到爆的的讓人噴鼻血的身材。
結結實實的胸肌與八塊腹肌,只是后背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縱橫交錯的疤痕?一時間韓青歌突然有些心疼他,在辰王這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外殼下,他又隱藏了多少辛酸苦楚。
見韓青歌還一臉呆滯的坐在原地,南宮辰提醒道,“還不穿衣服?”
韓青歌的臉刷一下紅了,“你在這里,我怎么穿?”
“我昨晚真的什么沒看過?”南宮辰的表情多了一絲戲謔,可是看到韓青歌的臉上簡直紅的要滴血后,他還是放棄了繼續打趣她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韓青歌趕忙將自己的衣服拽了過來,周身酸軟讓她整個人簡直一動也不想動,可是疫情緊急,沒有空給她調整休息。
正想將褲子套上時,韓青歌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腳踝上,似乎有兩個并排的小洞,像是……什么東西咬的。
韓青歌的腦子轟的一下,再聯想到昨天種種不正常的行為,自己不會是被某種會分泌一些奇奇怪怪的激素的東西,給咬了吧。
韓青歌瞬間有些欲哭無淚,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山上的毒蟲猛獸數不勝數,在昨天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要是有一個劇毒的東西咬了她一口,只怕她在當時過不了多久就一命歸西了……
再聯想到南宮辰那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臉蛋和身材,又感覺自己完全不虧啊。
韓青歌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后,稍稍縷順了一下自己亂的像是雞窩一般的頭發,出去了。
秦國營中,何問君的手下及時的帶來了消息,“回太子殿下,寧疏朗姑娘所說的洛英華,就在現在燕國前線的大營中診治病患!
在燕國營?何問君蹙了蹙眉頭,現在洛英華已經選擇了陣營,只怕……不會輕易來到秦國。
“太子殿下放心,大夫不分國界,我師弟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睂幨枥侍艉熯M來道,“若是太子殿下還是擔心不能請師弟前來,可以拿這個作為證物!
寧疏朗伸出手來,手心上放著一塊散發著盈盈暖光的玉石,晶瑩剔透,熠熠生輝,一眼便可知價值連城,從玉上所穿的圓孔來看,是一條項鏈上的掛飾。
何問君定下了心神,有了這枚物證,他相信洛英華一定會前來的。
不多時,身在燕國前線軍營中的洛英華,就收到了一封來信。
今天是韓青歌與南宮辰走的第二天,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那個極為罕見的草藥。
洛英華有些焦慮的撓了撓頭,燕國管理的前方真的是治軍不嚴,明明可以避免的災難,卻因為各種各樣的粗心而發生了。
信件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東西?洛英華將信里的東西倒出來時,愣住了。
這塊玉石,不是師姐生辰時,他送給師姐的禮物么?
拆開書信,從遒勁有力的字體看得出,這是一個男人的字跡。
洛英華皺眉看了下去,良久,他將那信緩緩合上了……若是沒有那塊玉石,只收到了何問君的這封信,想必他可能就直接扔到火盆里面燒了。對于秦國的死活,他并不關心。
但是現在看來,寧疏朗,就在秦國的軍營之中。前塵舊事一起涌來,洛英華的頭不禁陣陣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