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古樸無華的戒指上,若是沒有這枚神奇的戒指,只怕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韓思婉到底是不是韓棟梁的女兒,雖然韓思婉其母趙氏因為不滿韓棟梁的冷落,偷偷私會奸夫在,曾經的韓青歌都撞見過。但因為她軟弱無爭得性格,并未說破此事。
于是韓青歌借用戒指得力量偷偷連接了那碗水,在里面下了一些能讓即使是親生骨肉,血液也無法相容得藥粉。
不過看那韓思婉還不算太笨,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是水有問題,只可惜卻被皇后斷了活路,只能含冤受死。
至于為什么那位高高在上甚得皇上歡心得皇后娘娘竟然出口置唯一的證人于死地,只怕是皇后同樣想到了這招,在水里也命宮女加了些見不得人得東西,所以血一開始呈相容狀態后來卻又分開了。
要是被發現皇后與這樁案件有了糾纏,南宮凌云那般疑心深重的人,只怕更加會揣測皇后與太子有謀奪皇位之心,所以皇后只能打破銀牙活血吞,主動滅了韓思婉這枚棋子。
現在一個清晰得關系網已經在韓青歌面前展現開來,韓思婉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螳螂便是那得意洋洋,愚蠢的夏璃雪,黃雀便是這位皇后娘娘了。
只不過這一切的攻擊似乎矛頭對準韓家,實際上卻都會傷及辰王,她的夫君南宮辰,打擊南宮辰才是皇后最終的目的吧。不過偷雞不成蝕把米,估計這位皇后娘娘正生氣呢。
皇宮,椒房殿。
“沒有用的東西,還不給本宮滾出去!”看自己得眼角又多了一絲細紋,丘素衣鋒利的梳子一下子砸到了身邊宮女的臉上,鮮紅的血瞬間濺了出來,濺到了皇后那張嬌美的臉上。
丘素衣正想發火,卻發現鏡中自己臉上淡淡的紋路,在血液的氤氳下,似乎在變淡。難不成,女人的血液有永葆青春的能力,丘素衣大喜過望,她能替代那個古板的先皇后坐到現在的位子,還不是靠著這張嬌艷絕倫的臉。
以色侍他人,又得幾十好?她已年近四十,再如何保養她的容顏也在逐漸衰敗,導致她的恐懼更勝從前。
她怕有哪個小狐媚子又得了皇上的寵愛,像她代替了先皇后一般,代替了她。
她換來貼身的宮女沉香,耳語了一番,沉香面色驚恐,但只得照做。
不一會,一碗熱氣淋漓的紅色液湯端進了椒房殿,丘素衣自顧自的將它涂抹在臉上,沒用完的甚至一飲而盡。
看的沉香直欲作嘔,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娘娘瘋了,她只敢這么想,娘娘,真的瘋了。
“你這個賤女人,當初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才納你入門,雖這些年冷淡于你,但衣食無憂。你竟然勾結外人試圖置我于死地?”
韓棟梁在家咆哮道。也無怪他生氣,他被人妥善的送回韓家的家門時,直奔趙氏的房間,只見青天白日間還房門緊閉,一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開了房門。
只見一熟齡婦人正衣衫凌亂的依偎著一男子,不是韓思婉的生母趙氏又是誰?
她看到韓棟梁的眼神,活似見了鬼一般,“你怎么回來了?”
“是啊,我怎么回來了,只怕你巴不得我死了好給你這對這對男女讓地方吧?”韓棟梁目眥盡裂。
“你現在還有空在這里你儂我儂,卻不知你和這奸夫的女兒已經被皇上杖斃了吧?”
“什么?”趙氏如遭晴天霹靂,韓棟梁不僅沒有死好端端的回來了,還說思婉已經死了?
她不是去皇宮作證去了么?怎么?
“要不是青歌發現的及時,只怕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吧?”韓棟梁只想劈了這對通奸的男女解恨,但這不夠,遠遠不夠,趙氏這女人,太過狠毒,他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老爺,你說什么呢?思婉呢?思婉怎么沒回來?我就是一時糊涂啊老爺,你就原諒妾身吧,思婉真的是您的孩子呀!”趙氏終于反應了過來,撲到韓棟梁腳下大哭道。
“你的賣契還在我手里,我不殺你,從今開始你就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韓棟梁拂袖而去,只留下趙氏和那奸夫呆愣在原地。
趙氏本是煙花女子,韓棟梁的意思,竟是要把她送回花樓?
“不!”趙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五大三粗的家丁押送著,送去了花樓。
經過了那一晚,改變命運的人數不勝數,但要說最為震驚的,卻是南宮辰。
他仔細回憶著那晚,韓青歌尚且青澀的面容,竟然敢與代表著天家皇威的南宮凌云直辯甚至還力挽狂瀾,沒有靠他的力量而是自救甚至還保住了父親。這是默默在他府中三年,甚至被夏璃雪那種草包欺辱的韓青歌么?
他對韓青歌的態度慢慢轉變,他現在甚至十分欣賞她,只有這樣,像一頭母獅一般,驕傲,不畏權貴,能狠狠撕碎敵人喉嚨的女人,才配站在他南宮辰的身旁,那種像嬌弱的花一般供人欣賞的女人,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
想到這里,他竟然起身,想去韓青歌的院子里看看她。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啊?”亭亭玉立走進來的,卻是另南宮辰為之不屑的女人,夏璃雪。
“王爺,你都好久沒來妾身那了,擇日不如撞日,去陪陪妾身吧。”夏璃雪小心翼翼的靠近南宮辰。這一段時間她明顯感覺到了情況不對,之前南宮辰對她只是冷淡,但現在卻是冷若冰霜。
韓青歌從宮里毫發無傷的回來,難不成真的像她說的一般,南宮辰已經徹底厭惡了自己么?為了今晚贏回南宮辰的心,她甚至在身上熏了能使男女情好的媚藥。
南宮辰是何等人物,在早在夏璃雪靠近他的那一刻,他便覺察到了那股令他作嘔的味道,為什么同樣都是女人,她就不能同韓青歌一般,聰明一點,而不是總自作聰明,實際上愚蠢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