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跑出廚房,看到盼盼在哭,和一幫愣著的大人,她也愣住了。
盼盼抱著嘟嘟哭,只有嘟嘟像個真正的大人一樣在安慰著盼盼,說著:“盼盼不怕,不怕了。”
陳素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記得盼盼跑過來要給她看什么,結果她還沒來得及看,盼盼就看到了……對!看到了她的手機,她按亮了手機屏幕,把小雨他們召集過來。
“就是這個,不知道誰給我發的,盼盼看到這個之后就嚇著了。”陳素不敢再露出這張圖片,怕盼盼再看到。
“面具?”季濤擰眉,發出疑問。
陳素也想不通,只是一張面具的圖片而已,孩子嚇得差點就過去了,有這么嚇人嗎?
雷霆看向陳素,“素素,你把那天找回盼盼的事情再跟我說一遍。”
“這件事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阿姨說當時她帶著盼盼躲進了地里,后來小迪找過去了,他們就回來了,沒發現盼盼有什么不對勁的,也沒遇到什么危險,結果盼盼回來之后就不會說話了。”
“也許孩子看到了什么。”雷霆大膽猜測道,“跟這個面具差不多的東西。”
陳素也覺得很有可能,雷霆的猜測很可能就是對的,她把手機號記下來,“我馬上查一查這個彩信是誰發的。”
一查,陳素明白了,靜安酒子,就是雷雅!
原來這不是一張巧合的圖片,而是雷雅精心為一個孩子設的局!
“她太過分了,盼盼還是個三歲的孩子!”陳素氣炸了,要是雷雅現在在她面前,她絲毫不介意上演一波手撕雷雅。
小雨也氣得發抖,她一想到自己可愛的女兒經歷了這些事情,她也氣得想殺人。
“她今年能發這個圖片到我手機上,嚇到孩子,明天說不定會在窗戶上貼上這樣的圖片,我們還怎么保護孩子?”陳素語氣中不僅有憤怒那么簡單,還有自責。
她要是能解決掉雷雅這個麻煩,就不至于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欺負人。
雷霆的手搭在陳素的肩頭,“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么冷靜?!盼盼是最小的孩子,還是個女孩子,她怎么能對一個小孩子這樣?她是不是瘋了?不,應該說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瘋子、混蛋!”陳素氣得爆粗口。
撲通一聲,小雨跪下了,陳素嚇得趕緊去扶小雨,“你這是干什么?起來!”
“先生,素素,我沒有什么本事,我求求你,幫我保護好盼盼,我就這一個女兒,她是我的命啊!”小雨說著說著就哭了。
陳素也是當媽的,她理解小雨為了盼盼的這份心,她也懂得小雨的無可奈何,“你放心,我會把盼盼當成女兒一樣保護的。”
小雨淚眼朦朧地看向雷霆,雷霆低聲道:“我也是。”
“謝謝,謝謝。”小雨站了起來,靠在季濤的肩頭低聲哭泣。
她太無能了,她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面對雷雅那樣的變態,她只能依靠陳素和雷霆,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素素,你們帶盼盼回去吧,你們照顧她,我放心。”小雨突然提議道。
陳素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小雨的打算,她是覺得她和季濤照顧盼盼和嘟嘟兩個人可能不行,雖然家里周圍有保鏢,為了孩子的安全,還是把孩子放在陳素和雷霆的身邊最安全。
“好,你放心,我們全家都會保護好盼盼的。”陳素摸了摸盼盼的頭,“如果你舍不得孩子,你和季濤暫時也去我們那兒住吧。”
“不用了,孩子有你們照顧,我一點也不擔心。”
陳素總覺得今天的小雨很是反常,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她是哪里不對,總之就是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帶走孩子們,陳素把心里的不放心告訴了雷霆。
雷霆倒是不覺得小雨有什么問題,“她這樣做,確實對盼盼最好。”
“是啊,可是她一向很愛盼盼,怎么能舍得盼盼跟我們來呢?”
“是舍不得重要,還是盼盼的安全重要?”雷霆一句話就打消了陳素的疑慮,陳素承認是她多想了。
盼盼和嘟嘟重新回到了別墅里,盼盼還是一言不發,安靜地坐在嘟嘟的旁邊,嘟嘟去哪,她就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去哪,只要看不見嘟嘟,她就會哭。
陳素上網去提問,想著看能不能找到偏方,治療受了驚嚇的孩子,好多人推薦去看民間的跳大神,說是百試百靈,一定能把孩子給看好。
她一向不迷信,可是看到那么多人說有效果,她忍不住想帶盼盼去看看。
陳素把這事告訴了雷霆,雷霆賞了她一記腦瓜崩,“你是什么人,還信這些?”
“可是你看孩子這個樣子,你不心疼啊?”
“心疼也不能病急亂投醫。”雷霆很沉靜,“我會聯系好的兒童心理醫生,把盼盼心里的恐懼都挖出來。”
陳素一聽,有些擔憂地說道:“你這是為盼盼好嗎?”
“你說呢?解決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
陳素琢磨著雷霆這句話,越琢磨越覺得對,她贊成雷霆的辦法。
另外一邊,天三摘下臉上的面具,這種日本本土面具很重,戴久了脖子發酸,頭也很沉重,就算是他,也受不了一直戴著這種面具。
這一摘下,他滿臉都是汗,他脫了衣服,進了浴室,酒子不喜歡男人的身上有異味,所以他每次靠近她之前都會把自己整理干凈。
在酒子面前,他永遠是一個不會讓她討厭的男人。
這是天三唯一的安慰。
站在花灑下,天三想起了第一次遇見酒子的場景,那個時候他跟人比劍術比輸了,當眾切腹,短刀出鞘,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就要結束在那一棵櫻花樹下了……
誰知道就在他要切腹自盡的時候,一個藝伎模樣的女人出現了,她一番讓人不能與之抗衡的言論,阻止了他的切腹行徑。
那個女人卸了妝,就是酒子現在的模樣。
她說她沒有名字,他說,就叫靜安,酒子好了。
天三那天是故意輸的,雷雅不知道。
水關了,他走出浴室,隨手擦干了身上的水珠,一件件穿好衣服,他去找雷雅了。
雷雅正在喝酒,她喜歡喝酒,時常喝酒,什么酒都喝,這一年多的時間喜歡喝清酒,看到天三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誰看到自己的影子會有反應呢?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