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之后,文小迪才出聲,“幾個房間里都關了人,有女人有孩子。”
陳素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干的果然是販賣人口的勾當,我們接觸的只是這條黑暗鏈子的前端,要想把整條鏈子都扯出來,還得等等。”
文小迪沒有說話,這跟她沒有關系,她只負責保護陳素的安全。
“夫人,你還沒給雷總打電話。”對了,她還有這么個額外任務。
陳素差點忘了,果然一忙起來就忘記自己是有家室的女人了,她掏出靜音的手機,那一幫蠢人居然沒有把她的手機沒收,她正笑話著這一幫蠢賊呢,按亮了手機才發現這里沒信號。
“小迪,你能出的去,你幫我找個有信號的地方打電話吧,告訴雷霆我沒事。”陳素把手機交給文小迪。
文小迪臨危受命,不敢不從,她又故技重施,拿著手機上了樓頂打電話去了。
雷霆的手機響了,是陳素的手機打來的電話,可是他已經把自己給撞暈了,無緣接到這通電話,桑清雅從雷霆的手上摸出手機,看到陳素兩個字時,她有一瞬間的驚慌,緊接著她想出了一個惡毒的辦法。
陳素那兩個字就像是勾.引夏娃犯罪的蘋果,此時正在勾.引著她,她猶豫著,就在電話鈴聲快要消失的時候,她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桑清雅開始叫出聲:“老板,不行,你不要這樣,夫人要是知道了,我以后就再也不能幫你研制新藥了。”
文小迪的臉色一變,她把手機拿到面前看了一眼,是雷霆的電話,怎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說著那么令人惡心的話?
“啊,我的衣服,衣服都沒了。”桑清雅克制著自己的羞恥心呻.吟著,“好痛,你不要動,好痛啊……”
文小迪掛了電話,她的心跳加速,不敢相信雷霆正在和桑清雅……萬一被陳素知道該怎么辦?文小迪亂了。
她握著手機,在樓頂上吹了幾分鐘的風,才回到小黑屋里,她把手機交給陳素,“報過平安了。”
“雷霆肯定又啰里啰嗦地讓你保護好我了吧。”不知所以然的陳素還在想著雷霆對她的關心呢,雖然她有時候嫌棄他啰嗦,但是她又喜歡他的啰嗦,她很清楚,雷霆對別人都冷淡的要命,唯獨對她才啰里啰嗦的。
文小迪嗯了一聲,她不敢把剛才聽到的內容告訴陳素,她決定放在心里,死都不說。
桑清雅看到手機的通話掛斷之后,她頹廢地坐在地上,好像一瞬間被人抽去了力氣似的,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她看著暈倒的雷霆,又看看赤身裸.體的自己,嘴角抽搐著笑了出來,漸漸地,笑容擴大,她眼角的淚也隨之滑落,她怎么會變成這樣?變成她以前最討厭的女人!
可是事情已經做了,后悔沒有任何用處,她抬手撫摸著雷霆的臉,他再也不會推開她了,她抬手抱住雷霆,貪婪地汲取著雷霆身上的味道。
這就是她做這一切的理由,能得到他的擁抱,盡情聞他身上的味道,她抬手解開雷霆身上的扣子,看到一寸寸裸露出來的皮膚時,她心底涌起一陣異樣的歡愉。
這種事情勾起的快感是不一樣的,以前的桑清雅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哪怕前面是地獄,她也愿意一腳踩進去。
桑清雅脫掉雷霆的上衣,她把雷霆拉起來,千方百計地扶到床上去,雷霆太重了,光是靠力氣還不行,還得借助一些工具,比如繩子,還有杠桿。
她爬上那張雷霆躺著的床,伸手去摸雷霆的皮帶,她忽然想拍張照,說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她拿出手機,看到手機屏保的一剎那,她剛剛還火熱跳動的心一瞬間停滯了。
屏保的上是她父母的合照,是前兩年回家過年的時候她幫父母拍的,兩張中式的椅子上,一對中年夫妻,握著手,沖著鏡頭笑,雖然皺紋悄悄爬滿了他們的臉頰,黑發也變成了銀絲,可是他們笑得坦然,笑得幸福。
那才是桑清雅理想中的愛情啊!
她看向暈倒的雷霆,又看了看自己,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父母苦心把她培養成博士,讓她一輩子效忠科研事業,為這個世界做貢獻,她都干了些什么?!
桑清雅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自己的身上,她的禮義廉恥不會像衣服這樣輕易被撿起來,丟掉的始終是丟掉了,她拿出手機給雷霆拍了張照,然后把雷霆的衣服脫掉了。
她不做,但是她要讓雷霆和陳素離婚,然后她再堂堂正正地追雷霆。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第二天天還沒亮,陳素就醒了,是被人的吵鬧聲吵醒的,她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好幾個人影,有的人在呵斥,有的人在哭。
“小迪,快來。”陳素喊道。
文小迪也趴在窗戶上看,外面兩個男人押著女人小孩站成一排,前面還有個人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好像菜市場菜攤前買菜的顧客。
陳素已經猜到他們是在干什么了,現在外面人多,她要是和文小迪沖出去,救不救得出人是一回事,這件事就算是斷在這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得忍。
“要是沒看上,里面還有兩個極品,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水靈。”錢老虎賠笑道。
“少吹牛,拉出來看看再說,剛才那個臉上長麻子的你也說水靈,誰信你的鬼話。”
錢老虎踹了下手下的屁.股,“快去,把昨天那兩個女的拉出來。”
伙計忙不迭地朝陳素這屋跑來,陳素和文小迪相視一眼,都回到原來的地方靠著,假裝睡覺。
伙計打開門,一手拉著一個,把陳素和文小迪拽了起來,陳素裝得還挺像,“干什么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天斗沒亮拉什么拉。”
兩個人都被半拖半拽地弄了出去,來挑人的人一看到陳素和文小迪,那眼前著實一亮,是兩個美女。
“行,就這倆了!”買主摸了摸自己鼻唇之間的胡子,眼神色瞇瞇的。
陳素心想,要是她和文小迪被買走了,那豈不是就不知道其他人去哪了?不行,她不能這么輕易地被買走。
她伸了個懶腰,假裝清醒,“哎,這是哪兒?你們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