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天前,席昆就喬裝打扮進了一次女子監(jiān)獄,看到了正在服刑的雷雅,雷雅到現(xiàn)在還認為雷霆已經(jīng)死了,她在監(jiān)獄里活得像行尸走肉,整個人都喪到了極致。
就連同房間的人欺負她,打她,使喚她,她都不曾還手。
席昆看到這一幕,也狠狠地被震撼到了,他也沒想到雷霆假死的事情會給雷雅帶來那么大的傷害。
雷雅看到席昆的時候,眼神毫無波瀾,仿佛不認識他,當席昆說出了陳素的詭計和雷霆假死的事情,雷雅的眼神動了動,她不敢相信,自己第一反應(yīng)不是驚訝,而是驚喜。
他沒死,他好好的,沒死……
雷雅的大腦慢慢地接受了這個消息,并且為這個消息而復(fù)蘇了。
“你確定?沒有騙我?”雷雅瞇起眼睛,連這個動作都是和雷霆如出一轍。
席昆不敢騙雷雅,他拿出手機隨便打開雷霆最近的一條消息都可以證明雷霆好端端的,雷雅忽然大笑了一聲,“他們竟然合起伙來騙我?!”
雷雅的每一個反應(yīng)席昆都看在眼里,這個人的性格在席昆的眼里實在是太妙了,妙不可言。
“雷總,打算什么時候出去?外面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席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雷雅看了眼和她住在同一個房間服刑的女人,眼神里驟然掀起了殺意,現(xiàn)在還不是走的時候。
“等我一個小時。”雷雅把自己房間的門關(guān)上了,把床上正在睡覺的女人扯著頭發(fā)拽下石板床。
女人從睡夢中驚醒,看到雷雅像瘋了一樣對她拳打腳踢,要不是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疼痛,她還以為自己在夢里。
當女人意識到好痛的時候,她開始反抗,然而雷雅已經(jīng)瘋了,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她拿起牙刷掰成兩半,一半抵著女人的脖子,“敢動我就弄死你。”
這里的人都知道雷雅是死刑,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平時看她好欺負就欺負她,沒想到她那么不好欺負。
女人被嚇得不敢動了,雷雅打了個痛快。
還有其他人,她都一一教訓(xùn)了,不僅如此,離開那間房間的時候,她吩咐席昆多花掉錢,讓獄警好好伺候伺候那幾個女人。
敢欺負她,不管是猴年馬月,她都會還回去的。
當然了,還有那個把她當成畜生養(yǎng)了幾天的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雷雅大搖大擺地出了監(jiān)獄,替她服刑的“雷雅”已經(jīng)在那間監(jiān)獄里了。
雷雅離開監(jiān)獄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飛到韓國,她要換一張臉重新回來,為了省去一些麻煩,她只能再受一次苦了。
不過當她幻想折磨陳素的手段時,她又不覺得臉上的刀口疼了。
雷霆察覺到雷雅可能已經(jīng)從監(jiān)獄里逃脫之后,他派人去查了,假的雷雅還在服刑,而真的雷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國內(nèi)查無此人,只有監(jiān)獄里的那一個人。
雷霆的賄賂罪名最終沒有成立,本來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且送錢的也不是雷霆,他被無罪釋放了。
陳素開始擔憂起來,這一次大意了,讓雷雅跑了,以后肯定后患無窮,那個瘋女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用緊張,我不會讓她回來的。”雷霆說道。
“可是我們怎么知道她回來的時候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她之前就在臉上動過刀子,萬一她整容了,換了張臉,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怎么辦?”
陳素的想法很多,多半來源于她的記者經(jīng)驗,現(xiàn)實中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而且雷雅那種喪心病狂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她現(xiàn)在一定恨死我了。”陳素擰著眉。
雷霆抬手撫平她皺起的眉毛,“擔心不如早做預(yù)防。”
“重點是怎么預(yù)防?要不然我們逃跑吧。”陳素覺得自己的建議好,“我們可以逃到別的地方,她找不到不就行了?”
雷霆被她逗笑了,“你就那么怕她?”
“我要命,她要命嗎?誰不怕那種不要命的人?一旦被那種人纏上,小命都會沒有的。”陳素努努嘴,她寧可換個地方生活。
“所以為了安全,寧愿當一個縮頭烏龜?”
陳素為他表演了伸縮頭,“我要當一個快樂的小烏龜。”
雷霆又成功被逗笑了,陳素沒忍住,自己也跟著笑了,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一邊討論,一邊打情罵俏。
危險雖然在,但是生活還得過,不能說因為一個雷雅,他們就不過日子了。
陳素還是每天照樣上班,嘟嘟帶著盼盼去上幼兒園,小雨照顧著家里的事,一切都平靜而且井井有條,兩個孩子在一起準備幼兒園的表演,給全家?guī)砹瞬簧贇g樂。
盼盼四肢不協(xié)調(diào),老師教的舞她死活學(xué)不會,跳起來的時候還會同手同腳,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小雨也忍俊不禁。
盼盼撩著自己的頭發(fā),擦著額頭上的汗,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大人們那么開心,她越跳他們就越開心,于是她使勁跳。
嘟嘟在一旁搖搖頭,真是個傻丫頭,難道看不出來那些大人在取笑她嗎?
“你跟在我后面跳。”嘟嘟說道。
盼盼點了點頭,乖巧地跟在嘟嘟后面做動作,嘟嘟很熟練,即便是在他眼里看來極為幼稚的舞蹈,他也跳得很完美,完全是學(xué)什么像什么,照葫蘆畫出來的瓢都比葫蘆好看。
“嘟嘟哥哥好棒!”盼盼高興地蹦蹦跳跳。
“不是說好了,要叫我深哥哥嗎?”嘟嘟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盼盼偏著頭,“在家也要叫深哥哥嗎?”
“在哪都要那么叫。”
自從幼兒園里的孩子們知道他小名叫嘟嘟之后,常常用這個名字取笑他,他已經(jīng)受夠了,他要用雷深這個名字。
“嘟嘟,怎么了?怎么突然這樣跟妹妹說話?”陳素蹲下來和嘟嘟平視。
“沒什么。”嘟嘟還是很喜歡媽媽這樣叫他的,“媽媽,老師說盼盼明年還要上小班,我也陪她上嗎?”
嘟嘟的嘴角流露出來的對小班的不屑,讓陳素無法要求他繼續(xù)陪盼盼。
盼盼一聽嘟嘟不要她了,她把素素姨媽剛送給她的漂亮發(fā)箍拿出來送給嘟嘟,“深哥哥,盼盼還想跟你一起上學(xué),盼盼把自己的好東西都給你,你陪盼盼上學(xu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