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昆第二天就去了陳家,陳冉化著濃妝下來,一身歐美風(fēng)的打扮。
“約我出去嗎?”陳冉問。
“可以啊,你想去哪里?”席昆臉上掛著笑容。
陳冉說了句隨便,人就往外走了。
“這就是你的車?”陳冉看到席昆的車,臉色瞬間變差,“開我的車吧。”
“好啊。”陳冉扔過來的鑰匙,席昆穩(wěn)穩(wěn)地接住,開著陳冉的車帶她出去。
馬上就快到晚上了,陳冉帶著席昆去吃了飯,晚上去蹦了迪,在一對陌生男女中間,陳冉能完全地放開自己,變成舞池里的精靈,面對陌生男女的挑.逗,她來者不拒,看著極為放縱。
席昆坐在吧臺前喝酒,有女人搭訕,他也友好地拒絕。
陳冉跳累了,去衛(wèi)生間補(bǔ)妝,補(bǔ)完了妝,回來繼續(xù)喝酒,儼然一個酒吧里的老手。
“有女人找你跳舞,為什么不去?”陳冉單手托腮,眉眼之間自帶稚嫩的風(fēng)情。
“沒什么好去的,我不喜歡。”席昆聳了聳肩,“你去玩,你要是喝多了我就送你回家。”
“那我要是跟別的男人回家呢?”陳冉的嘴角揚起。
“如果你愿意,那也無妨。”席昆大方地笑了笑。
陳冉的臉色垮了下來,“那我如果要跟你回家呢?”
“這個……恐怕不行。”席昆的表情有些為難,“我是你的醫(yī)生,這樣不合適。”
陳冉就是喜歡他這一副禁欲的樣子,她撩起他的領(lǐng)帶,食指在上面繞著圈圈,“那如果我偏要跟你回家呢?反正我病了,你是醫(yī)生,有責(zé)任照顧我。”
“你可以住在我家,我去到朋友家住。”
“沒意思,唐僧一樣,我可不是對你充滿興趣的女妖精。”陳冉把他的領(lǐng)帶一扔,正好旁邊有人搭訕。
陳冉瞥了他一眼,“頭都快禿了,也好意思來釣小姑娘,你憑什么?憑你這顆鹵蛋一樣的頭嗎?”
“你說誰禿呢?就你這樣我還看不上呢,一看就不知道是多少人穿過的破鞋了。”男人惱羞成怒。
“那你也沒有資格。”陳冉笑得很淡定。
男人被懟得沒有脾氣,把酒杯放在吧臺上就走了。
破鞋兩個字扎在陳冉的心上,她捂著嘴沖向了衛(wèi)生間,席昆緊跟其后,見陳冉遲遲不出來,他還拜托了上廁所的女客人幫忙查看。
看到陳冉出來,他才放心。
“你沒事吧。”
“你那么關(guān)心我,為什么不讓我跟你回家?”陳冉挑眉,“裝矜持?”
“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席昆坦然地說道,“如果你不是我的病人,我早就帶你回家了。”
“你看我現(xiàn)在還像一個病人嗎?”陳冉靠著墻,媚態(tài)百出。
席昆笑,把她往肩上一扛,從后門出了酒吧。
陳素有一段時間沒費心留意陳冉的情況了,但是陳金山的公司,陳素一刻也沒放松過,而且她知道雷霆也不會放松的。
陳金山比陳素想象得要強(qiáng),女兒出了那樣的事,也沒耽誤他做生意,聽說應(yīng)酬還很多,經(jīng)常在外面交際,跟一些女人的關(guān)系也不清不楚的。
陳素還碰巧撞見過,她特地拍了照片,打包發(fā)給了李蓉。
李蓉曾經(jīng)以為自己比陳素的媽強(qiáng),畢竟她是陳金山的正牌老婆,還給陳金山生了一個讓陳金山捧在手心里的女兒,而陳素的媽什么都不是。
看到照片之后,她氣得不行,一直以來,她都不去了解陳金山在外面的情況,說實話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表現(xiàn),但是陳素此舉,讓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陳金山晚上回來,李蓉和他大吵了一架,心情不好的陳金山打了李蓉,一巴掌把她打在地上,義正言辭地罵道:“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
“我為什么沒資格,我可是你老婆啊!”李蓉指著自己的胸膛,“我為你生孩子,操持家務(wù),你連為我忠誠都做不到?你在外面搞出一個陳素還嫌不夠,現(xiàn)在還要亂來。”
陳金山的巴掌劈頭蓋臉地朝李蓉扇去,李蓉被打得尖叫,卻毫無還手之力。
陳冉回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朝陳金山的后腦砸去。
陳冉去打陳金山是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的下意識行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她做了。
陳金山的后腦嘩嘩流血,粘稠的血腥味彌漫在三人中間。
陳冉把煙灰缸丟了,把李蓉扶起來,她警告陳金山道:“以后不準(zhǔn)你再打我媽!”
“冉冉,你……”陳金山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會這樣對自己,他捂著后腦,血從指縫中流出來,他的眼皮子漸漸往下耷拉,“去醫(yī)院,送我去醫(yī)院。”
“快,來人啊。”李蓉被嚇蒙了。
陳家的傭人手忙腳亂地把陳金山送去醫(yī)院,陳冉?jīng)]去,李蓉跟去了。
陳冉玩累了,卸了妝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現(xiàn)在就是這樣過日子,每天渾渾噩噩地去玩,玩完回來就睡覺,其余的,都隨心而為。
陳冉打傷了陳金山的事,是陳家一個傭人告訴陳素的,陳素差點沒笑死。
陳金山真是活該,自己養(yǎng)的女兒打了自己,還把自己打進(jìn)了醫(yī)院,真是天大笑話。
陳素把這件事告訴了小雨和花枝,小雨和花枝面面相覷,她們沒有站在過陳素的立場上,無法感受這種嘲諷的快樂。
“夫人,真的有這么高興嗎?”小雨問道。
“當(dāng)然啊,你不覺得那個老匹夫活該嗎?”
“是挺活該的。”小雨點點頭。
陳素收起笑容,“他前半生做過的壞事不計其數(shù),現(xiàn)在報應(yīng)終于來了,都不用我動手,他就這么慘,哈哈哈,看來明天我得買點花去看看他。”
“菊花吧,菊花挺好看的。”花枝建議道。
小雨瞪她,“那是清明節(jié)上墳用的。”
“我也覺得菊花挺好。”陳素的眉梢挑起,想想那個場景就不由得高興。
第二天,陳素帶著一大捧菊花去看了陳金山,陳金山躺在病床上,頭上捆著一圈白紗布。
“這造型,別致得很啊。”陳素把花放在床頭,“看,特地跟人家說用白紙包扎,適合你的風(fēng)格吧。”
陳金山氣得夠嗆,“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