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rèn),每一個女人的想象力都是豐富的,雷雅也是如此。
雷霆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雷雅趕忙噤聲,“哥,你這兒晚飯做了什么啊,我今天不回家吃了,就在你這吃吧,我去廚房看看。”
她從小到大,最會看雷霆臉色了,雷霆脾氣不好,她脾氣也不好,但是她一直都是以雷霆為大,處處討好,在雷霆縱容她的時候,她才會撒嬌。
這樣過了十多年,她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人,只有雷霆。
但是雷霆卻……
陳素見雷雅從書房出來,模樣很失落,大概知道她碰了釘子,也知道她可能會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吃塊小餅干?”陳素主動把餅干遞過去。
雷雅吃了一口就扔到了陳素身上,“什么破餅干啊,一點都不甜。”
陳素隱忍著,笑道:“你哥倒是很喜歡吃,這人啊,合不合適,有時候就得從小事才能看出來,你看這南方姑娘和北方漢子,肯定生活不到一起去,這一天三頓吃飯,就吃不到一塊去,除非有人犧牲。”
“我哥真喜歡吃這個?”雷雅狐疑地看著她。
“不然我烤這個干什么?”
雷雅搶過盤子,坐到沙發(fā)上一塊一塊吃,吃得很慢,還把自己吃出了猙獰的表情,著實辛苦。
“陳素,你說我哥是不是真的看上了你妹妹啊?他一開始要娶的就是陳冉。”
“這個……我覺得不會。”陳素借花獻(xiàn)佛道,“上次你打了我,你哥還問我疼不疼,你別以為他是關(guān)心我,他是想問我疼不疼,來判斷你的手疼不疼。”
陳素說出來,竟然會感到一陣心痛和心酸。
“真的?”雷雅一聽,雙眼放光。
陳素點點頭。
“我就知道我哥還是疼我的。”雷雅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陳素,還是你識趣,陳冉差遠(yuǎn)了,你幫我看著我哥,我繼續(xù)對付陳冉那個小狐貍精,看我怎么整死她。”
“行。”陳素滿口答應(yīng)。
雷雅又有點不放心了,“你不會愛上我哥吧?”
“除非我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陳素保證道,“不過你以后能不能別欺負(fù)我了,一個人在長久被欺壓的環(huán)境里,真的會容易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萬一我得了,愛上你哥了,這多不好,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
雷雅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畢竟陳素和陳冉,她覺得陳冉更有威脅力。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總要欺負(fù)你的,你明明知道我脾氣不好,別惹我就行了。”
陳素在心中冷笑,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你脾氣不好就要讓著你?
她面子上繼續(xù)保持微笑,雷雅對她幾乎沒有了戒心。
雷雅走后,雷霆才從樓上下來。
“你和小雅聊了什么?”
陳素指了指空盤子,“她就吃了一會小餅干。”
“小雅喜歡吃甜食,下時候換牙前,她因為偷吃太多糖,牙都吃黑了,你的餅干根本不甜,她怎么會吃。”
“她一開始也不喜歡吃,我說是做給你吃的,她就開始吃了。”陳素解釋道。
雷霆的眼神頓了頓,“以后不要再做這種餅干了。”
陳素哦了一聲,捉摸不透雷霆的想法,他到底是不是喜歡雷雅,還是單純地疼妹妹而已。
陳冉開心地收拾東西,從法務(wù)去行政,臨走前,還把自己擺在桌上的手辦送給了小左。
“小左哥,以后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吃飯,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陳冉臉上帶著甜美可人的微笑。
“沒想到你會被調(diào)走,那以后我在餐廳等你,可別忘了我哦。”小左略帶惋惜地說道,還幫陳冉搬東西去了行政。
陳冉剛一到行政部就傻眼了,自己的辦公桌很小,電腦也很舊,椅子更是很將就,她空著手,帶著小左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引起了不少女人的嫉妒。
小左長得還算陽光,是女人喜歡的類型,陳冉又有幾分姿色,有個女同事直接酸溜溜的說道:“喲,拿個小紙箱還有人幫著,以后在我們部門,誰還敢使喚你啊。”
陳冉不敢接話,她轉(zhuǎn)頭對小左道:“小左哥,你快回去工作吧,謝謝你幫我搬東西。”
“不客氣,那我先回去了。”
小左一走,陳冉就開始難過了,她好不容易才換了個部門,以為逃脫了雷雅的魔爪就能離雷霆更進(jìn)一步,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行政部門里面的女人看起來比雷雅還要難對付。
整個部門四十多個人,竟然只有三個男的……
那以后的那些雜活,陳冉想想就發(fā)抖……
“來上班就是來做事的,你穿高跟鞋只會苦了自己。”
“還有這身衣服,挺貴的吧,做事弄臟了衣服,我怕你會心疼,還是換一身便宜衣服來上班吧。”
“工作就是拿人工資,給人當(dāng)牛做馬的,你以為穿著一身職業(yè)正裝,踩著高跟鞋,拿著星巴克就行了?天真。”
陳冉有氣撒不出,她從小到大,哪有人這樣跟她說話?!可是她偏偏還不敢反駁。
一得空,她就去衛(wèi)生間打電話給陳金山,說自己進(jìn)了狼窩,還說大家排擠她,哭得梨花帶雨,可把陳金山急壞了。
“冉冉,你先忍忍,我再去找你姐姐說一說。”
陳冉吸了吸鼻子,“爸,要不你親自去和姐夫說吧,讓我直接做他的秘書。”
“好好好,你要是做不下去,干脆就請兩天假,我找機會約你姐和你姐夫吃飯,談?wù)勥@事。”
“那我先去請假吧。”陳冉擦干凈眼淚,去找負(fù)責(zé)人請假。
行政部門的老大是雷霆的貼身秘書,在部門里向來以冷漠著稱,和雷霆的作風(fēng)有些相似,同事私底下都叫她女魔頭——許玉潔。
陳冉去請假的時候,她直接把請假條撕了扔進(jìn)垃圾桶。
陳冉懵了,她請求道:“許姐,我是真的生病了,想請假去看醫(yī)生。”
“下班去看醫(yī)生,手術(shù)排在周末,輸液改成晚上,白天你必須在這上班。”許玉潔連看都不看陳冉一眼,嘴巴就像機關(guān)槍似的,把話全都吐露出來。
陳冉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她默默退出女魔頭的辦公室,她坐在自己狹小的辦公桌前,看著很快就堆積如山的工作,她欲哭無淚。
如果是在自己家公司上班,她哪會受這些委屈,她不僅可以跑回家喝飲料看電視劇,讓媽媽給她做好吃的,還能讓爸爸把欺負(fù)她的人全部開除。
她為什么要跑到這來受這份罪,算了,她不干了!
陳冉刷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