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夏天熱得人心慌,陳素懷著孕在便利店打零工,搬箱子、賣東西,整個便利店都是她一個人在照看,有人打電話訂啤酒,她就騎著店里唯一的三輪車去送,再走路搬上老式小區的六樓。
在這之前,陳素不知道,人要用這樣的方式賺錢活著。
晚上,她睡在吝嗇老板提供的倉庫里, 又熱又潮濕,就算這樣,陳素也不愿回去替妹妹嫁給一個瘸子,更不愿打掉肚子里的她視為希望的孩子。
隨著凌晨的涼風,陳素剛剛入睡,幾個人突然沖進倉庫,按住她的手腳,在她的口鼻處被捂上了一塊氣味刺鼻的布。
陳素猛地睜開眼睛,拼命地搖頭,發出嗚咽的聲音:“不要……”
“要恨就恨你爸,是他吩咐我們這么做的。”按著陳素腦袋的女人心有不忍,可是收了錢哪有不辦事的。
陳素的哭求于事無補,隨著呼吸她漸漸失去了意識,但她能感覺到下.體有冰冷的器具在攪動,孕育了三個月的小生命就要離開她了。
陳素的下身不斷有血流出來,垃圾桶里有一塊血糊糊的東西還在跳動,戴著橡膠手套的女人嘆了口氣,說了聲造孽啊。
“人要帶回去,快,來兩個人搬上車。”
陳素像她搬過的那些啤酒一樣被人扔到車上,車子絕塵而去,她在半昏迷半醒之間哭了,孩子,媽媽還是沒能保住你。
再度醒來時,陳素腹痛如刀絞,勉強睜眼打量眼前的境況,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先的房間里,之前的逃跑打工就像夢一樣。
陳金山推開門,大步走到陳素床前警告道:“陳素,我也不怕告訴你,你肚子里的孽種已經沒了,你現在不嫁也得嫁,月底就是婚禮,你再敢逃跑,我打斷你的腿!”
“你連自己的親外孫都下得了手,你還是人嗎?”陳素面色慘白,一雙眼睛卻是通紅。
陳金山嗤笑一聲,神情又慢慢收緊變得毫無感情,“你肚子里懷的不知道是哪來的野種,就算你生下來我也只會罵他是野種,絕對不會承認是我的外孫。”
說完,他大力地摔上門離開了陳素的房間。
陳素握緊拳頭,眼淚在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打轉,孩子,你放心,媽媽一定不會讓你白死!
轉眼到了月底,陳素的身體養得也差不多了,她和雷霆的商業聯姻辦得不大,請的都是些和她無關的人,和她唯一相關的媽媽在三個多月前已經死了。
婚禮上,陳素沒有笑,雷霆也沒有。
晚上雷霆來陳素的房里,陳素正在洗澡,鎖著的門被他一掌推開,陳素嚇得立馬用毛巾護住胸.前,彎著腰,雙.腿本能地夾緊。
“出去,我還在洗澡。”陳素希望自己的話能起點作用,可惜沒用。
“你以為我稀罕要你?要不是因為……”他劍眉一挑,狹長的桃花眼冒著一股冷氣,“你要怪就怪你父親,為了讓我借錢救他半死不活的公司,他二話不說就把你賣給了我。”
陳素淡淡地迎上他的目光,“好巧,我也不稀罕跟你,我窮,你瘸,我們誰也別嫌棄誰。”
雷霆雙眼微瞇,低沉的聲音緩緩升起,“你說我瘸?”
陳素眼神一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下意識往后退。
她對雷霆一點都不了解,只是聽過他的名字而已,她保證剛才自己只是一時口誤,沒想到會觸犯他的禁.忌。
雷霆雖然身坐輪椅,可力氣極大,他拽住陳素的胳膊,將渾身赤.裸的她拉到懷里,他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攀上她的胸,肆意地凌虐著。
陳素驚叫一聲,拼命地拍打著眼前的豬手,她越是這樣,他反倒越興奮。
陳素又急又怕,身體亂扭動,“不要這樣,我錯了,放過我吧……”
“放過你?”他啞著嗓子在陳素耳畔呵著粗氣,陳素感受到下面有他的手在亂動,他在干什么?
突然雷霆提起陳素的腰,隨即猛地按了下去,陳素悶哼一聲,鉆心的疼,還沒等她適應,他就開始動了起來。
“求求你,我不行了,你輕……輕點。”
“想裝處連個膜都不補,你有什么值得我對你憐惜的?”雷霆狠狠地索求,輪椅發出有節奏的響動。
陳素的手扶著墻,不小心碰開了花灑,水灑了下來,他們全身淋了個通透,雷霆索性脫了衣服進了浴缸,這一次,陳素下他上,處在浴缸和他之間,她全身的骨頭都被撞散架了。
結束之后,浴缸里的水被染紅了。
“別跟我說,這是你的處.女血。”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陳素也知道不是,索性不解釋。
第二天,陳素和雷霆一起去給公婆敬茶,怕被他抓把柄,她一早就起來了,雷霆的腿不方便,穿褲子是一個問題。
經過昨晚的事,陳素對自己在這個地方有了一個定位,她揮手讓傭人出去,親自給雷霆提褲子,系皮帶。
“自我定位還挺清楚。”他冷嘲熱諷道。
陳素面無表情,“既然你我都知道我們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我希望我們可以和平共處,我一定會努力做好自己的分內事讓你滿意。”
“你和我?和平共處?”他的手指點了點陳素的胸口,力氣之大讓她往后退了一步,“陳素,你做什么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