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三年前的郵輪
該死。
忘了還有監(jiān)控這回事。
他低眸看向面前的女人,看著她唇角弧度的苦澀,胸口忽然不舒服起來。
跟著他就讓她這么難受?
“行,不給保安室看,只直播給我們自己看!”
宮歐張狂地放下話,低頭又吻住她的唇。
這一回,時小念沒再掙扎,她必須要時刻銘記,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恥辱的合約。
宮歐越吻越深入,邊吻邊勾過她的肩,雙手將她一把抱起,走出電梯。
這一回,他用的是公主抱。
他一路將她抱向新買的房,這一晚夜還很來,他不急,慢慢來。
天之港,650平方的復(fù)式公寓高檔奢華。
陽光照亮東方時,時小念躺在極大的圓床上醒了,一呼一吸間,全是宮歐身上的氣息。
這一晚,她基本沒有睡好,總是睡睡醒醒。
一會,宮歐抱得她喘不氣來,一會,她又迷迷糊糊地想到走廊上那個消失的背影,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吧。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窗簾上映著的光。
天亮了。
時小念起身,宮歐卻將她牢牢地抱在懷里,霸道地將她當(dāng)成一個抱枕,手腳并纏,讓她沒有一點可以自由活動的余地。
這男人的睡相她真是拜服。
時小念抓開他的手,宮歐紋絲不動,仍是纏抱著她。
不一會兒,時小念就累得氣喘吁吁,開始改為用力地推她。
“干什么?”
被吵醒,宮歐閉著眼,眉頭蹙起來,俊龐上染滿不悅。
“上廁所。”她找了個借口,不想惹怒他。
“尿真多。一晚上都幾次了。”
宮歐這才松開對她的禁錮,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繼續(xù)睡。
“……”
時小念看他又睡過去松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出偌大的房間。
推開精致華麗的定制格門,時小念一走出去就見到地上掉落的衣服,零零散散地掉一路,是她和宮歐。
昨晚,她是被宮歐深吻著進門,兩人一路扭在一起。
到臥室的時候,她身上已無一物。
不去想昨晚的瘋狂,時小念撿起地上自己的衣物穿上,抬起頭,就看到眼前龐大的大廳。
昨晚,她都沒仔細(xì)看這套公寓。
不似帝國城堡的繁華歐風(fēng),這里的裝修都是現(xiàn)代風(fēng),簡潔卻不失貴氣,以金色與白色為主,隨處可見的水晶裝飾物有著女性的柔和。
好大的房子。
這處豪宅居然就在她的名下了,時小念環(huán)視著,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那么多女人要貼著宮歐。
他動動手指,就是全亞洲最貴小區(qū)的一套超大復(fù)式公寓,這樣的經(jīng)濟誘惑多少人能不動心呢?
時小念在里邊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大門在哪,她穿上鞋,一打開門就見封德和一群保鏢跟木頭人似的站在外面。
“時小姐,早。”封德朝她微笑。
一大早就守在門口,不用睡覺么?
“早。”
時小念低頭,淡淡地應(yīng)一聲。
“時小姐是要出門嗎?”封德問道。
“哦,我是要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時小念說道。
事實上她是想趁宮歐睡覺,趕緊回去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
“原來是這樣。”封德側(cè)開身來,“時小念之前租的房子我已經(jīng)退掉了,你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
“……”
時小念呆住,往外一看,只見走廊上擺著十來個大紙箱。
好吧,全給她搬來了。
房子也退了,徹底不給她留后路,她還能說什么?
時小念苦笑一聲,“搬進來吧,我檢查一下。”
保鏢立刻搬起紙箱進去,一箱一箱擺在大廳中央,時小念跪坐在地上檢查,封德等在一旁,“時小姐,這邊需要我為你配多少傭人?”
“不要,我不習(xí)慣人多。”時小念立刻拒絕,將一縷長發(fā)別到耳后。
“可一個人打掃這么大的公寓有點吃力吧?”封德善意地提醒。
時小念抬起頭環(huán)視四周一圈,沒錯,這地方確定大得離譜,她一個人打掃實在是高難度。
“那我找兩個鐘點工。”時小念說道。
“我可以效勞。”
“封管家。”時小念拿出自己的畫稿一臉認(rèn)真地道,“雖然這是宮歐花錢買的公寓,但我既然住在這里,希望能自由支配自己的空間。”
“好的,時小姐。”
封德沒有異議,看著時小念在那里整理。
少爺?shù)难酃夂芏荆瑫r小念看著平平淡淡、清清純純的一個乖乖,但骨子里真是帶著些叛逆的人,喜歡自由,對束縛有很大的反彈。
“謝謝。”
時小念笑了笑,心想,這個公寓她也不過是暫住而已,等她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就會離開。
說到這個。
時小念從地上站起來,抱著畫稿問封德,“封管家,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三年前的事,就是所謂我爬上宮歐床的那件事。”
既然她不能去醫(yī)院檢查,就只能把整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時小姐還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封德微笑,道,“那你問吧。”
“三年前的大年初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時小念問道。
封德沉默片刻,道,“其實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天,少爺參加一場名流晚宴,在一艘名為‘巴哈’的超級大郵輪上。”
“巴哈?”時小念愣了下。
“時小姐有記憶?”
“有。”時小念點頭,抱緊手中的畫稿,“當(dāng)時我和大學(xué)同學(xué)去應(yīng)聘郵輪服務(wù)員,那場名流晚宴持續(xù)了整整三天。”
日工資1000元的肥差,她很有印象。
正值過年,她是匆匆回老家一趟就去了郵輪。
“時小姐你終于想起來了。”封德看到希望,連忙繼續(xù)道,“是持續(xù)三天,第一天少爺就被下了藥,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晚,有個女人進到他的房間,然后就……”
然后就XXOO了唄。
時小念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少爺雷霆震怒,盤查郵輪上的人,最后查到是時小姐你。”封德說道,“當(dāng)時,少爺只是對你略施懲罰便不再追究。”
如果不是后來查到她有可能懷孕,少爺大概和她不會再見面。
“略施懲罰?”時小念錯愕,猛然回憶起大學(xué)的時光,有什么線正串到一起。
“是。”
“所以我在大學(xué),被記到過一份什么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大過是你們搞的事?”她想起來了。
“……”
封德默認(rèn)。
“有沒有搞錯,全校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說我和不知道多少個男人上過床,專門找有家室的老男人,個個老師惡意給我不及格分,害得我都沒能堂堂正正地畢業(yè)!”
想到這件事,時小念都要瘋了。
那是她人生十分灰暗的一段時光,周圍全是流言蜚語,她那時候死都不懂是誰在害她,原來是宮歐!
這臭男人竟然在三年前就毀滅過她一次了!
“敢給我下藥的你是第一個,這點懲罰算輕了。”
一個慵懶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是宮歐。
封德恭敬地低下頭。
時小念剛要轉(zhuǎn)身,人就被宮歐從后抱住,他穿著浴袍,身上散發(fā)著男式沐浴乳香氣,低下頭埋在她的頸間,用力地呼吸著,曖昧極了。
早知道她讓他這么有興趣,三年前就該把她抓回來。
宮歐張嘴,在她白皙光滑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嘶——”
時小念被咬疼,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頸,宮歐又啃上她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咬著。
真是條瘋狗。
她被咬得手指顫抖。
宮歐輕笑一聲,“你的手指還真是敏感。”
咬一下就抖。
“……”
這大色狼,沒看到管家還在這里么。
時小念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一手還抱著畫稿,一本正經(jīng)地道,“宮先生,我現(xiàn)在了解三年前事件的始末,我想有必要和你說清楚。”
宮歐低眸盯著她,薄唇抿著,他的目光深沉,令人猜不透。
半晌,宮歐慵懶地走向沙發(fā)坐下,往后靠了靠,嗓音低沉性感,“說。”
聞言,時小念連忙放下畫稿,走到他面前說道,“三年前,我的確是在巴哈郵輪上,但我發(fā)誓,沒給你下過藥,更沒爬上你的床。”
聞言,宮歐冷笑一聲,“如果你就是要講這些廢話,那停止吧。”
他信自己的搜查結(jié)果,不信她一張嘴。
“我說的是真的。”時小念有些焦急地道,“那種名流晚宴上應(yīng)該有監(jiān)控吧,查一下就知道了。”
宮歐又是一聲冷笑。
“時小姐。”封德站在一旁道,“那天晚宴上多是極了不得的大人物,雖是宴會,但也有很多要事相商……因此,當(dāng)晚是不設(shè)監(jiān)控的,以確保隱私。”
沒監(jiān)控。
時小念站在那里,猛然想起當(dāng)時的確應(yīng)聘官和她們說,不能帶手機及任何電子設(shè)備上郵輪,防止偷拍偷錄。
也就說,根本沒人記錄下那三天的事。
“還有什么話說?”
宮歐看向時小念,黑眸很深,隱隱有些不悅。
她就這么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好離開他身邊?
“那……那你們也不能一口咬定是我下的藥,那天晚上郵輪人那么多。”時小念質(zhì)問道。
“時小姐,我們是經(jīng)過最縝密的搜查,才會確定是你,這一點不用懷疑。”
封德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