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克洲興奮無比,自以為發(fā)現(xiàn)了研究成功的關鍵,可是李弘道卻冷笑了起來。
魂獸最得意的地方就是超級恢復和強悍的肉體防御,這也是魂獸強大的根本之一,把這兩種記憶嫁接到人類身上也是最困難的。
之所以蔣克洲覺得這兩個基因最容易融合,是因為魂獸基因中自帶的適應性,一旦發(fā)現(xiàn)身體無法承受魂獸的力量,實驗體會立刻崩潰,逆轉反應甚至無法拖延。
“現(xiàn)在的關鍵是提高紫靈精粹的轉化率。”蔣克洲興奮地自言自語,“實驗數(shù)據(jù)也必須重新收集,實驗體的數(shù)量也得增加……”
李弘道聽得皺起了眉頭,蔣克洲嘴里的實驗體可都是活生生的人類,他之前可是收人尊敬,品格高尚的研究人員,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李弘道心里疑惑,神魂悄無聲息的將蔣克洲籠罩了起來。
“蔣克洲不是修行者,體內也沒有玄陰之氣的殘留,應該不是被人控制了,難道真的是他自己變成了這樣?恩,有點不對……”
李弘道暗中替蔣克洲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剛準備收手的時候,卻從他的精神上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的狂熱。
這種狂熱遠超正常人的極限,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蔣克洲的思想,不但為之放棄了底線,甚至隨時能放棄性命。
“真是好手段啊,魂獸的惑心之術,居然舍得對一個普通人施展!”
魂獸惑心之術并不是直接操控人類的手段,而是通過不同的精神暗示和精神引導,放大一個人的某種意念,同時也壓制其他想法,雖然不能直接增加實力,但是卻能讓人為了某種信念不擇手段。
就算是武道等級比魂獸高的人,都很難察覺受到了操縱,更別說擺脫了。
不過惑心之術雖然強大,限制也同樣巨大,修行惑心之術需要極強的神魂,一旦施展,不管有沒有成功,施術的魂獸都將永久性的降低一部分神魂強度,所以哪怕惑心之術如此強大,但是魂獸卻極少施展,沒想到居然用在蔣克洲身上。
“看來魂獸很看中蔣克洲的學識啊,為了防止影響他的思維,連惑心之術都用上了,可惜了,你們遇到了我!”
說話之間,李弘道的神魂一震,一股強悍的氣勢朝蔣克洲籠罩了過去。
魂獸在進攻天道大陸的時候,也曾經使用過惑心之術,尤其是為了鏟除李弘道,曾經對他的身邊的用過,李弘道對惑心之術的了解絲毫不比魂獸差。
更何況,當初對李弘道身邊出手的,不乏皇族魂獸,而迷惑蔣克洲的,只是個普通的魂獸而已,可以說天差地別。
在氣勢升起的瞬間,蔣克洲也察覺了不對,剛一回頭,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眼神瞬間迷茫,跟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蔣克洲的眼里,一切都消失不見,四周只剩下了無盡的黑暗,他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嘛?”
蔣克洲不自覺的問出了懵逼三連,下一刻,所有的回憶像潮水一樣涌了出來,蔣克洲渾身一震,捂著腦袋,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看著蹲在地上顫抖的蔣克洲,李弘道舒了口氣,收回了氣勢,蔣克洲畢竟只是普通人而已,神魂脆弱,一不小心就會被強大的氣勢直接震碎。
不過出乎李弘道意外的是,蔣克洲的意志分外堅定,很快就擺脫了惑心之術的后遺癥,扶著椅子站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紫靈集團的基地?”
蔣克洲語氣虛弱,可是言語里卻沒有了之前的狂熱,平靜的看著李弘道,跟之前判若兩人。
“蔣教授,看來你想起自己是誰了,那你也應該想起自己在這里都干了什么吧。”李弘道不為所動,輕笑著說道。
蔣克洲的臉色一變,之前實驗的場面一一在腦海里閃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的倒退了兩步,看著自己的雙手,難以置信地說道:“這居然都是我做的,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對了,都是那個人,都是因為那雙眼睛!”蔣克洲臉色變了幾變,眼里露出了仇恨的光芒,冷聲說道:“都是因為他的迷惑,我才會犯下這么大的錯誤,一切都是他的錯。”
李弘道冷笑了兩聲,鄙夷地說道:“不要把錯誤都怪罪到別人身上,我對惑心之術的了解比你想的更深,如果你的內心真有那么堅定,那你也不會被控制的這么深!”
當初在天道大陸的時候,李弘道的一個貼身仆人就被惑心之術迷惑,雖然他的修為不高,可是對天道大陸的忠誠卻極為堅定,哪怕有皇族魂獸出手,自身的意志也時常對抗魂獸的力量,以至于經常渾渾噩噩,這才被李弘道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而蔣克洲根本沒有這些狀況,說明他在內心深處也渴望著這樣的研究。
蔣克洲如遭雷擊,呆立了半晌,才緩緩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雖然蔣克洲沉迷研究,但是對一級護衛(wèi)也有個大體的印象,眼前這個人雖然跟一個護衛(wèi)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氣質截然不同,尤其他還解除了魂獸對自己的控制,這說明對方絕對不是紫靈集團的人。
想到這里,蔣克洲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滿懷希冀的看著李弘道說道:“不管你是誰,肯定不是紫靈集團的人,我請你幫我逃離這么地方!”
“只要你能帶我離開,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李弘道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哪怕讓你繼續(xù)現(xiàn)在的研究?”
“你,你……”
蔣克洲一愣,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指著李弘道結巴的說不出來。
李弘道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現(xiàn)在離開,肯定是死路一條。”
蔣克洲以為李弘道在待價而沽,咬了咬牙,認真地說道:“只要你能帶我出去,我愿意為你效力,只要不違背道義,任何課題我都可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