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由不得鄭依彤不多想,李弘道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讓她忍不住地想要調(diào)查,甚至稀里糊涂地把自己都放到了李弘道身邊。
鄭依彤淺淺一笑,露出好看的酒窩,美眸在李弘道身上流轉(zhuǎn)。
李弘道依然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看得鄭依彤好奇心又多了三分。
知道了李弘道的打算以后,她乖巧地配合著,聊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可誰能想到呢,就是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讓兩人之間相互了解了許多,對彼此的看法都有了極大的改變。
兩人這邊聊得熱火朝天,監(jiān)控室里的馮占山卻再也坐不住了。
他本以為李弘道兩人會很快沒有了耐性,要么直接離開再想辦法,要么繼續(xù)找他的麻煩。
卻沒想到人家聊得那叫一個開心啊。
嘭!
馮占山猛地站了起來,一雙陰森森甚至還散發(fā)著些許綠色光芒的眸子,緊緊盯著李弘道,像是要穿透這單向玻璃,將他們射成篩子。
他這一動作,頓時讓其他人都驚醒,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二叔,我們不能讓他們再猖狂下去了。”馮遠(yuǎn)趁機添了把柴火,希望能說服馮占山,直接把李弘道給解決了。
馮占山雙手扶在桌子上,沉思一分鐘后,眼角微微抽搐著,才緩緩地開口說道:“走吧,咱們?nèi)䲡@個李振南的兒子,看他到底能逆天到什么地步!”
見正主終于發(fā)話了,馮遠(yuǎn)頓時得意一笑,他就知道自己這親二叔肯定會忍不住的。
因為這里邊可是牽扯到了馮家!
他馮遠(yuǎn)的面子不值錢,他馮占山的面子也可以不在手,可關(guān)系到整個馮家呢?
事情可就不是一個性質(zhì)了啊!
馮遠(yuǎn)雖然性格暴躁,生于紈绔,可他一點都不傻,甚至還很聰明。
對于家族里的這些門道,自然是門清兒。
在馮占山觀察李弘道的這段功夫里,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他以后恐怕沒有什么好日子過。
如今的馮家,在金海市的族長是他爹,但真正實力最高的還是馮占山!
可以說,馮家的話語權(quán)就在馮占山手中,只是這家伙平日里根本不參與,什么事情都是家主族長來處理。
不參與,不代表會置之不理,一旦馮占山開口,馮遠(yuǎn)的父親百分百會支持。
而他馮遠(yuǎn),也不是父親唯一的子嗣。
馮遠(yuǎn)跟著馮占山來到接待室的門口,馮占山停住腳步,淡淡地說道:“馮遠(yuǎn),你先不要進去。”
不進去?
馮遠(yuǎn)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還想著奚落一下李弘道和鄭依彤,可現(xiàn)在二叔不讓他進去……
眼底的怨毒緩緩流過,只是他及時地低下頭隱藏了起來:“我知道了,二叔。”
馮占山點頭,徑直推開了房門,進入其中。
在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李弘道就察覺到了,提前將陣法撤去,與鄭依彤微微側(cè)身,目光齊齊射向門口。
李弘道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馮占山,馮占山卻仿佛化身為高高在上的王者,冷眸如鋒凝聚在李弘道的臉上。
馮占山進來后,身后一人將門關(guān)上,便守在了門口,一副老子看門誰也別想出去的架勢。
寬敞得略顯空曠的接待室里,四人沉默著,甚至還呼吸的聲音都沒有傳出。
李弘道看著馮占山,這個國字臉、眉宇間帶著一抹戾氣的男人,的確不是一般人。
其修為初入武道十九級不久,氣息蕩漾無法收斂,澎湃如海浪。
馮占山在望向李弘道的時候,故意將氣息釋放出來,要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可當(dāng)他看見李弘道面無改色的時候,心中有些驚訝,不由再增加了些許壓力。
很快,鄭依彤堅持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忽的一下跳出去幾米遠(yuǎn),一臉惱怒地看著馮占山。
而李弘道卻如老僧入定,優(yōu)哉游哉地坐著,嘴角輕輕挑起,似是在挑釁馮占山加點力道。
漸漸地,馮占山心底震撼無比,他已經(jīng)將氣勢全力爆發(fā),而且還是全部作用在李弘道的身上。
即便是如此,李弘道竟然還一點模樣都沒變!
“難道……他隱藏了修為?”馮占山心中動蕩,可立馬否決了,“不可能,他的修為的確很低,可能是有什么寶貝在身上,畢竟有趙青松那家伙……”
想到這里,馮占山便收了氣息,一步一步走到李弘道對面,原本鄭依彤的位置,派頭十足的坐下。
“你……就是李弘道吧。”馮占山開口,好似根本沒有偷窺過。
李弘道嗤笑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道:“明明看了那么久,還裝不認(rèn)識?”
馮占山這般老成的人物,都沒想到李弘道會如此開門見山,一點面子都不給……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是在心底將李弘道給罵了一個通透。
“你用障目之法,不就是為了逼我相見嗎?”馮占山冷笑,哪里還敢將李弘道當(dāng)做是小輩。
在這短短的接觸之后,他便確定李弘道絕非普通人,身上的秘密多得讓他都吃驚。
“那就說吧。”李弘道往后一靠,仿佛在自家后花園般隨意。
似乎,他才是這里的主人,而那馮占山不過是來登門拜訪的客人。
哪怕是鄭依彤和守門之人,都有同樣的感覺。
“開始你的表演吧。”鄭依彤滿懷期待地想著,眸光閃閃見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俏臉已經(jīng)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色。
如那春心萌動的美人兒一般。
只是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弘道與馮占山的身上,哪里會關(guān)注她。
“你不著急救人?”馮占山也放開了架子,隨意地搭起右腿,胸有成竹的問道。
李弘道搖搖頭,眼神中更耐不屑。
他對馮占山太失望了,本以為會是個有力的對手,卻不想……
“為什么要救人?你們扣押了預(yù)備護城隊的人,自然有護城隊來與你們交涉。”李弘道隨意地說著,仿佛里邊關(guān)押著的不是他兄弟,而是某個路人甲。
馮占山眉頭蹙起:“那你來做什么?”
李弘道淺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