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依彤一直以為李弘道的強大是來自于趙青松的幫助,從未想過他的自身。
現在,她從李弘道身上感受到這可怕的壓力,心里的吃驚重得很。
在不知不覺之間,這個讓她十分有興趣了解的男人,已經成長到她無法理解的地步了。
感受到身旁男人傳來略帶審問的目光,鄭依彤呼出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滿滿地無奈說道:“罪名很簡單,而且也不重要。”
這話一出,李弘道哪里還能不明白,眼眸之中的陰沉變得更濃了,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沒有掩飾的殺意。
鄭依彤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似乎是害怕李弘道將那怒火引到她的身上邊,便苦笑著開口說道:“罪名是你們這一次突擊檢查,不合規矩。”
規矩?
李弘道輕聲笑了,這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哪里不合規矩?”為了更深入的了解其中的情況,李弘道還是忍著問了一句。
知道李弘道的意思,鄭依彤擺擺手,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子橫在了一個大門前:“地方已經到了,具體的你還是問他們吧,不然你哪里有理由去找麻煩呢?”
看著眼前冰雪聰明的少女,李弘道對她的評價不由得又高了一分。畢竟已經到了門口,再多問也無用處,李弘道點點頭,便徑直下了車子。
剛要回頭,對鄭伊彤道謝,誰承想,這丫頭竟然跟著下了車。
那輛體積龐大的軍車,便如一頭猛虎趴伏在看守所的門口。
“看什么看呢?我送你來了,還不能讓我去看看熱鬧?”鄭依彤翻了個白眼,徑直往院內走去。
李弘道趕忙跟上,兩人一前一后進了看守所的接待室,道明來意之后,便有人引著他們來到一處牢房外。
身穿制服的獄警在前方不急不緩的走著,手中拿著材料特殊的電棒,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牢房的門,那架勢囂張的很。
原本還趴在門口看著的,犯人們我的電棒之后,一個個頓時如驚弓之鳥般縮退了回去。
他們或是長得五大三粗,兇神惡煞,或是身上疤痕滿滿,之前哪個不是牛氣沖天的主兒,可在見識了這電棒的威力之后,卻是都乖巧的有些過分了。
“希望吳江他們沒受罪吧。”李弘道心中有些擔憂,他周身的氣息竟是隨著那一下下敲打的電棒不斷地變冷,仿佛有一場暴風正在慢慢的凝聚著,積壓著,等待著釋放。
很快,三人來到最盡頭的一間牢房,獄警用力的在腦門上敲了三下,厲聲喝道:“都給我往后點兒,開門了,有人來探監。”
堅固的牢門之后,傳來悉悉嗦的聲音,接著便聽到吳江那不滿的嘟囔聲:“我靠,什么情況,怎么還沒人撈我啊,這個應該是了吧?”
“是個屁,就你小子最不老實。”獄警不爽的聲音響起,似乎對吳江有很大的怨氣。
李弘道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他們這些獄警平日里沒少收拾這些罪犯。
可吳江是誰?
吳江可是天下集團總經理吳開乾的兒子,當真是一個打打不得,罵罵不得的主兒。
李弘道想的沒錯,可他不知道的事還有,隱情在其中。
當吳江他們被帶到這里的時候,藏在他體內的大少爺脾氣頓時爆發,那叫一個牛氣沖天,根本就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中。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死胖子,還不讓人送錢來賄賂他們,換點兒好的待遇,硬扯著脖子,嗷嗷著自己無罪。
這獄警的郁悶自然不用多說,甭管你有罪還是無罪,進了這里邊掏點錢兒賄賂賄賂,大家都好說話。
忽然,這獄警覺得后背中似乎有一道冰冷的殺意在緩緩升騰,下意識地轉過頭,頓時見到雙眼微瞇著,時不時有金光閃爍的李弘道冷冷看著他,就像是一頭野獸在看盯著自己的午餐。
“看什么看,往后點兒。”獄警一看是個半大小子,頓時又狠了起來。他可不是金海一中的學生,以及那些大家族的人,自然不認識李弘道就是那個將金海市攪動得風云變換的正主。
鄭伊彤見這家伙竟然敢找李弘道的麻煩,頓時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后側方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李弘道讓開空間。
那獄警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手中的電棒握的緊緊的,見李弘道依然站在原地并未后退,頓時開口喝道:“讓你往后點兒聽不見嗎?”
李弘道的雙眼猛然瞪大,一股恐怖的無形力量瞬間爆發。
被這恐怖的氣勢降身,獄警的身子呆滯了一下,無法抑制的恐懼從內心深處升騰而起,仿佛李弘道化成了一座雄偉的高山,正向著他緩緩壓下來,而他便是山下那無助的人類,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要干什么?這里可是看守所,你不能亂來!”獄警頓時大驚失色,他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有這般恐怖又可怕的實力,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電棒拿到了身前。
只要李弘道作出任何的攻擊,他便能在第一時間打開強力電流,讓李弘道變成在地上抽搐的蟲子。
這是他們獄警最強大的依靠,哪怕你是武道二十級的高手,在這強力電流之下,一樣無法反抗。
“干什么?我勸你對我兄弟客氣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嘗一嘗電棒的滋味。”李弘道冷冷一笑,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是西伯利亞的寒風,讓這獄警渾身哆嗦了一下。
能夠釋放出這般恐怖氣息的人,哪怕他只是一個少年,實力也不容小覷。
一想起那些在他電棒底下抽搐的高手,獄警的膽子瞬間消失,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不知為何,哪怕是在他的地盤,他也生不出一絲硬剛的底氣。
在鄭依彤的震驚之中,獄警愣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的,轉過身子,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
“哎,有人來看你們,都老實一點吧。”獄警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走,連房門也不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