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離開之時,每個人都紅光滿面,哪里還有之前受傷的模樣。
這就是修煉者的優勢,哪怕是受傷,但因修煉的緣故靈氣在體內不斷滋養著肉身,只要不是太重的傷勢,都會在短時間內恢復。
再加上在座的幾位都是家世顯赫之人,身體里的天材地寶可是不少,這恢復起來自然會更快一些。
眾人吃完之后,便被吳江各自送回了家。
只是李弘道下車之后,剛要往李家走去,忽然察覺到一道不假掩飾的目光從身后射來。
“想不到還有人在等我?”李弘道嘴角輕挑,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是什么人,能在家門口等他。
今天,他做了這么多事情,肯定有人對他很有興趣,但李弘道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上門了。
“會是誰呢?”李弘道嘴角輕輕勾起,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閃過一絲光華,就是不知覺間有了一絲期待。
不過他也沒著急回頭,而是繼續往家門走去。
他想看看這人會不會叫住他,如果叫住他倒還好,如果沒叫住他……
那便是另有所圖了啊!
李弘道走了沒兩步,便聽到身后有人叫他,聽聲音是個清冷的女人。
“又是這個煩人的女人。”李弘道瞬間沒心情了,換做是誰來等他,都比這個鄭依彤要強。
沒辦法,李弘道對她的反感是發自內心的,畢竟只有這么個女人上來就用強勢的背景像壓制他,發現沒有用后,又來了一手死纏爛打。
說實話,李弘道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如果鄭依彤是個男人,他早就動手打得爬不起來了。
李弘道并沒有停下腳步,身后的女人頓時著急了,連忙加速跑到李弘道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喂,李弘道,我喊你沒聽見嗎?”鄭依彤的臉色有些難看,以她的身份背景哪個男人不是各種圍轉?
偏偏李弘道跟別人兩樣,她越是上前主動,李弘道就越是反感,覺得她跟那蒼蠅一般無二。
這時候,李弘道才皺著眉頭,轉過身來。趁著轉身的功夫,將那纖纖玉手甩開。
他的臉色冷漠,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瞥了鄭依彤一眼,才冷冷地問道:“你找我有事情嗎?”
“你怎么這么沒禮貌?”鄭依彤答非所問,她很想知道李弘道為何會這么煩她。
誰承想,李弘道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眉宇間的不耐煩更是沒了掩飾:“我跟你不熟,而且你找我從來沒有好事。”
鄭依彤一愣,雖說李弘道這話不好聽,但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兒。
可她也是為了調查李弘道的深淺,否則何必從軍中來到這里呢?
一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又想到她損失的人間兇器兵人……
那剛剛浮現出來的些許愧疚,頓時煙消云散。
“好了,還是不要聊那些了。”鄭依彤擺擺手,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知是故意對李弘道放電還是怎么著,直接轉移話題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魂獸蹤跡的?”
見李弘道依然冷冰冰的不想多說,鄭依彤無奈地攤攤手:“你也知道我的背后是軍方,我來問你也是為了更好的對抗魂獸,畢竟你與趙青松的關系甚好,所以你了解的比別人要多很多。”
李弘道緩緩轉過頭,黑漆漆的眸子里倒映著鄭依彤精致的臉龐,盯著她看了十秒鐘,他從鄭依彤的眼睛里看出了堅定與真誠。
在知道她的確是為了與魂獸對抗才來找自己的時候,李弘道臉上的冰冷才緩和了一些。
“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信嗎?”李弘道吐出這一句話,臉上的神情十分誠懇。
一時間,掌控了很多辨別微表情技能的鄭依彤,竟是無法分辨李弘道說的是真是假。
“難道他真沒有騙我,的確是巧合?”鄭依彤心中動搖,可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但凡是與天道大陸有關,與魂獸有關的事情,似乎哪里都少不了李弘道的蹤跡。
要說一次兩次是巧合,那么三次,五次,十次呢?
過多的巧合背后,隱藏著的還是巧合嗎?
鄭依彤陷入沉思中,長長的睫毛時不時抖動一下,臉上的神情更是掙扎與彷徨。
李弘道緩緩開口說:“你們軍方應該知道魂獸的氣息,與地球人很是不同吧。”
鄭依彤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看著李弘道,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只是發現了一點尋找魂獸氣息的竅門。”李弘道說完之后,鄭依彤的臉色瞬間被震驚占滿。
根據她所知道的,在地球上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如何尋找魂獸氣息。
所以每一次都是當魂獸出現之后,他們才能夠進行救援與圍殺。
如果地球軍方掌握了這種竅門,那豈不是說,可以直接找尋到魂獸,并集中力量將其斬殺?
“李弘道,我鄭重的請求你告訴我尋找魂獸氣息的竅門,一旦這個竅門是真的,那我們將能夠最大限度地將魂獸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將會拯救數十萬,甚至幾百萬人民吶。”
鄭伊彤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李弘道胳膊,她神情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魂獸被一一斬殺的場景。
李弘道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這少女雖是飛揚跋扈,而且很是囂張。
但她現在的表現卻不是作假,她心中的確是有地球人的安危。
這點倒是與李弘道不謀而合。
“告訴你沒有問題,但我有個條件。”
李弘道輕輕地推開她的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與鄭伊彤保持距離。
卻不想這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卻讓鄭依彤內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她樣貌出眾,雖說不上絕世佳人,但也是學校中的女神級別,再加上家世背景深厚,有無數男人夢想與她親近。
而李弘道在她主動示好的情況下,卻將她推開了?
作為一直高高在上的女神,鄭依彤受得打擊的確是不小。
她深吸口氣,目光中多了一絲嚴肅,沉聲問道:“什么條件你盡管說,我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