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是你?
一眾保安本能覺得是個笑話。
區區武道七級的少年,有什么本事說這種大話?
真當武道十三級的高手不值錢了嗎?
哪怕十三級不值錢,不還有十四級、十五級,甚至十六級嗎?
“小子,你的確夠狂妄。”保安老大與秦副隊長分開,嘴角的冷笑幾乎要結冰了。
他知道李弘道很強,也干趴下了幾個武道十三級的高手,甚至還把光頭給收拾掉。
但是,這能代表什么?
這點表現,就能成為他們的對手!?
李弘道如松柏般站立著,平靜的神情看得這保安老大頓時火大。
不管怎么說,他的實力很強,傲氣自然不會弱。
可眼前這小菜鳥臉上和眼睛里濃郁到要流淌出來的不屑,讓他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打擊。
哪怕李弘道的等級很弱,可他從一來便在挑釁保安老大的尊嚴!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保安老大雙眸如弒神寶刀,狠狠地射向李弘道:“小子,讓我來會會你如何?”
這話一出,那秦副隊長冷哼一聲,剛要上去阻攔,卻被七八個保安給圍住了。
他左右突破,卻不想這群保安跟瘋了一般,哪怕是拼著受傷,也要阻攔住他。
他的修為是強,但強在單打獨斗上,對于這種群體范圍的戰斗,并沒有優勢。
一時間,秦副隊長心中焦急,明白無法段時間內突圍,只能大聲喝道:“李家小子,小心!”
李弘道的表現已經讓他震驚無比,可修為這東西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彌補的,他怕李弘道對對方一招擊殺,那他便成了罪人。
這可是李振南的獨生子,若李洪道再次被殺,那他就是李家絕后的罪魁禍首了。
秦副隊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直接將,威力強大的底牌拿了出來,瘋狂輸出著戰斗力,將圍困在身邊的,保安一個個擊飛,可惜一個倒下了,又有另外一個補上來,他依然無法突破,
而此時的李弘道,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他只是一個看客而已。
“小子,拿命來吧。”保安老大冷笑連連,一張原本普通的臉,此時卻顯得格外猙獰。
他雙手連連揮動,一道道紫色的靈氣如同鞭子一般,向前延伸出去,化作一道大網,勢必要將李弘道籠罩在內。
“雕蟲小技。”李弘道淡淡一笑,在對方近身的瞬間,探出拳頭。
時刻分心關注著李弘道的眾人紛紛大驚。
他竟然想用肉體力量對抗強大的靈力,他是瘋了嗎?
李弘道自然沒有瘋。
他只是在用一個名為《破靈鉆》的武技。
這個武技并不出名,攻擊力也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很弱,而且功能極為單一,一度曾經被人唾棄,視為是廢物武技。
可李弘道卻很喜歡這個武技,因為他那單一的功能便是以靈力為根,釋放出可怕的穿透力,破除對方發出的靈力攻擊。
當然,這所謂的破除也是有限制的,主要限制是在雙方對于武技以及實力境界的理解。
也就是說,哪怕兩人的實力相差很大,只要你的境界領悟高,那便可以成功施展。
這就是為何它會成為廢物武技的原因。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對境界的理解深。實力自然不會低。
當然,像李弘道這種奇葩,就極少極少了,明明修為不高,可他對境界的領悟卻是半步圣人的高度。
所以,幾乎是半步圣人修為之下的,他都可以用這武技進行破開。
若真是如此,那他李弘道便成為無敵的存在了。
這其中自然也是有著使用限制的,如果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過于大,那便無法完全破開。
哪怕能強行破開一部分,但對方的攻擊和范圍過強過大,狂暴的靈氣依然能夠在破開的過程中,將身體打成碎片。
此時,李弘道體內澎湃的靈力,按照特殊的經脈快速旋轉著,最終在他的拳鋒處匯聚成暗金色的一點光芒。
這光芒,仿佛是世間最為鋒利的尖刃。
輕輕一點,便可將一切堅韌破開。
保安老大見李弘道這般看不起他,頓時將全身的修為爆發出來。
是的,哪怕他與李弘道之間的修為差距已經很大,他依然還是想要以最狂暴的力量,將李弘道徹底斬殺,不留下任何的隱患。
“我要將你打成碎片。”
他大聲怒吼著,似乎已經見到了李弘道成為肉塊的模樣。
兩種極端的靈力瘋狂碰撞在一起,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春雨潤物單的細微突破。
撲哧……
穿透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如玻璃碎裂的聲音。
嘩啦啦的震響聲中,李弘道那看似尋常的拳頭,竟然真的破開了保安老大的可怕攻擊。
對方還在震驚之中,卻見一只拳頭快速的放大。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做出防御動作的時候,只聽得砰的一聲,李弘道的拳頭已經跟他的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保安老大慘叫一聲,身子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撲通摔倒在地,一時間,竟然沒有爬起來。
他苦苦掙扎著,可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仿佛鉆入骨髓般,根本難以控制!
而李弘道依然保持著出拳的姿勢,雙眼鋒芒畢露,拳頭上那一點暗金色的光芒漸漸消退。
他臉色平靜,身體卻在微微顫抖,同樣無法控制的顫抖。
沒有辦法,李弘道與保安老大之間可是差了整整九個等級。
九個等級的靈力含量,可謂是恐怖到了極致。
李弘道用武道七級的修為施展破靈鉆,需要消耗的靈力自然極為恐怖,哪怕是他的玄陰玄陽之力,以及陰陽之力,能最大幅度的降低消耗,也無法彌補這鴻溝般的差距。
不過還好,現在起碼已經把保安老大打倒在地。
李弘道緩緩收回手,臉上仿佛涂上了一層冰凌。
他伸出一根手指,遙遙指著剛剛掙扎坐起來的保安老大。
“這便是我的實力。而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李弘道淡淡說著,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不可違背的事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