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道見鐵門之后,有三個通道,他側耳傾聽卻沒聽到任何動靜,自然無法判斷郭德被帶入哪個通道之中。
無奈之下,他微微側目,道:“我找剛才進去的人!
剛才進去的人?
四名守衛眼珠子一轉有,臉色接著劇變,語氣跟著就兇狠了起來:“你是來找麻煩的?“
李弘道緩緩轉過身來,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我是來找人的,至于會不會變成找麻煩,就看你們配不配合了。”
這逼味兒十足的話,讓守衛有點拿捏不準了。
這兩人明顯是沒有通行牌,可他們卻毫發無傷的來到這里,由不得他們不奇怪。
畢竟,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啊。
“你們有預約?”守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說完他就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轉而又道,“我打個電話問問。”
他拿起手機,又警告似的看了李弘道一眼:“如果你們想硬闖,就請便。我們紅龍幫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一直沉默的吳江怕李弘道的脾氣上頭,趕忙哼了一聲,道:“打你的電話,哪那么多廢話!
這守衛好歹也是武道十四級的修為,竟然被個武道七級的死胖子給訓斥了。
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將事情簡單一說后,守衛連連點頭,竟然直接放李弘道進去了:“走中間的路。我們二當家的,在里面等著你!
李弘道抬腳就走。
什么二當家不二當家的都無所謂,他只想知道郭德怎么樣了。
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郭德這金海一中的學生給擄走的后果可是很嚴重。
對方明知后果嚴重,還這么做了,顯然要么是有血海深仇,要么便是因為某些重要的事情,讓他們愿意鋌而走險。
順著長長的通道走了十幾步,李弘道不屑地哼了一聲:“雕蟲小技!
下一刻,吳江就見李弘道,每走三步,便會伸出右手在空中亂點一番。
沒幾秒鐘便又繼續走路,如此持續了足足有五分鐘。
這五分鐘,吳江感覺像是在看耍猴的,而那李弘道便是猴。
當然這話打死他也不敢說。
很快,兩人來到了通道的盡頭,李弘道頭也不回的說著:“胖子,你察覺到了陣法的存在嗎?”
吳江搖搖頭,不知李弘道在說什么。
“剛才我們路過的通道,一共有三十六個陣法,每一個都可以將我們兩人,轟成渣子!
李弘道平靜的話語,嚇得吳江臉色發白。
他動作緩慢之極的回頭望去,這才發現他們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圈圈焦灼發黑的痕跡。
“道哥,我怎么什么都沒感覺到?“
吳江的的確確什么都沒感覺到,不然,怎么著也得問問是什么陣法吧。
李弘道點點頭:“回去我教你!
吳江嘿嘿一笑,這么牛逼的陣法,他要是學會了。
豈不是又能增加幾分實力?
“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氣。”
突然,一道冷哼傳來。
接著,從前方走來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老者。
老者留著一把山羊胡,布滿褶皺的臉上,有一個個明顯的坑坑洼洼。
李弘道眉頭一挑,認出這就是布置陣法之人。
而他臉上,那些坑坑洼洼便是煉制陣法之時,陣法器具爆炸留下的痕跡。
“你是跟誰學的陣法?”李弘道忽然開口,問了個問題,把那山羊胡老者都問蒙了。
這李弘道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山羊胡老者摸了摸胡子,滿是白毛的腦袋輕輕一晃,下意識地開口說道:“家師是……”
話到此處,他猛的反應過來,頓時大怒道:“哪里來的黃毛小子,竟然敢套老夫的話!
“就你這點兒水平,需要我套話嗎?”
李弘道不屑一顧,“有機會告訴你的師傅。教徒弟別總想著留一手,不然容易丟人!
山羊胡被李弘道搞得一頭霧水,想再開口說話的時候,在他身旁的幾個門里,忽然涌出大量手執利器的人馬。
幾乎是在瞬間便將這大廳塞滿了,這些人氣勢洶洶,一個個眼神中迸發著凜冽的殺意。
他們只是盯著李弘道,卻沒有說話的。
這種陣仗頓時嚇得吳江渾身哆嗦,身體不由自主靠到了李弘道的身后,顫顫巍巍道:“道哥,咱們走吧,我害怕!
李弘道翻了個白眼兒,眼前就跟兩軍對壘沒什么區別。
你這不長他人威風就挺好了,怎么還自己給自己丟人呢?
“沒什么好怕的,我們是金海預備護城隊的人。沒人敢怎么著我們,除非他們想與金海市官方為敵!
李弘道冷淡的聲音,將兩人的身份再次說了一遍,無疑是給自己加上護身符。
這個時候,要說天下集團的話,恐怕不如預備護城隊管用。
按照紅龍幫的情況,這天下集團的臉,如果拼了命,可以打一下。
但這地球聯邦的臉,借給他們十個膽兒,也不敢打呀。
一旦打了,尤其又是在眼下的節骨眼兒上,一個處理不好,便會招來滅頂之災!
這也是李弘道為何,有膽子進來的原因。
吳江尷尬的笑了笑。
他是真心郁悶,你這是到了人家的老巢啊。居然還敢這么囂張,就不怕人家直接殺人碎尸,毀尸滅跡嗎?
畢竟紅龍幫這樣的組織,做這種事情可是輕車熟路的很。
“這就是你們紅龍幫的待客之道嗎?”李弘道朗聲道,聲音中的不屑不加絲毫掩飾。
過了足足有十秒鐘,一道沉悶的開門聲傳來。
接著,將大廳擠滿的小弟們,從中間分開,露出一個同道。
盡頭,一個高有兩米,胳膊足足有人大腿粗的壯漢,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地面便會顫抖一下,比之吳江強了不知多少。
那氣勢堪稱無敵,嚇得吳江連氣都不敢喘了。
這壯漢來到李弘道跟前十步之處,一雙虎目冷冷地打量著他。
隨即,他腦袋歪了歪,沉悶如驚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們,算是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