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他把唐婉婷塞進了車里,自己跟在側身坐了進去。
關杰和王律師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辦法,只是在心里苦笑,但愿唐婉婷今天晚上不會捅什么大簍子出來才好。
唐婉婷暈頭轉向的被葉風年推進車里,伸手去推那邊的車門,葉風年伸手把她拖過來。
阿光發動車子離開,唐婉婷被葉風年禁錮住,動彈不得,她暈乎乎的看著葉風年。
陸馨文的男友摟著她是怎么回事?她馬上開口:“我說你摟著我干什么?陸馨文哪里去了?”
葉風年盯著她沒有說話,唐婉婷瞪著他,“我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
“唐婉婷,你再這樣我生氣了!”葉風年皺眉警告。
葉風年皺眉的樣子很冷,唐婉婷對著葉風年吐吐舌頭,“你好兇,趕快放開我,我自己能坐好,對了,文森哪里去了?”
“什么?”葉風年眸子里暗流涌動。
文森,好親熱的稱呼。她叫的也很自然,仿佛她和陸文森認識了很久一樣。
他心里一股氣,一把推開唐婉婷,也不管她了,唐婉婷趴在車窗往外看。
看著看著頭一歪睡著了,凱悅到江城大酒店之間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恰逢堵車,車子像是蝸牛一般緩慢的移動。
葉風年煩躁的看著歪著頭睡著的唐婉婷,還是忍不住伸手把唐婉婷又拉到了懷里。
唐婉婷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一聲,“幫我打電話給文森,謝謝!”
葉風年一頭黑線,“你就那么想見陸文森?”
沒有回答,唐婉婷竟然趴在他懷里又睡著了。
阿光看見葉風年一臉的不高興,主動開口:“少爺,她喝醉了,不要把她說的話當真。”
“酒后吐真言啊!”葉風年眸色沉沉。
“你想太多了,唐小姐和陸少爺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但愿沒有。”葉風年伸手撫摸著唐婉婷的頭發。心里的疑惑一點也沒有散去。
她接連的叫了兩次陸文森文森,這完全不正常,普通人之間是絕對不會叫得這么親熱的。
他很想推醒她問過究竟的,最后還是忍住了。
有什么話,等到明天再說。
車子如同蝸牛一樣在市中心爬行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江城大酒店。
阿光停下車,唐婉婷還在熟睡中,葉風年伸手推推她:“到了,下車!”
她睜開眼睛看,坐直了身子。
葉風年自顧自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唐婉婷腦子還有些暈,她看著眼前的江城大酒店的招牌發愣。
顯然還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葉風年不耐煩的繞過去拉開車門:“滾下來!”
“下來干什么?我不下來,我要回家!”她喃喃的。
“你還裝上癮了不是?”葉風年伸手一把把唐婉婷拖下車。
“你抱我干什么?流氓!”唐婉婷對著他拳打腳踢。
葉風年惱了一把禁錮住她的身子直接抱著大步直奔電梯。
“流氓,趕快放開我!”手腳動不了,唐婉婷用嘴罵。
葉風年也不管她,仍由她罵罵咧咧的帶著回了房間,關上房門,他一把把唐婉婷扔在沙發上。
唐婉婷被撞得暈頭轉向的,本來就頭昏眼花的。
現在這樣一扔胃里一陣翻騰,她捂著嘴跌跌撞撞的沖進了洗手間。
爬在馬桶上大吐特吐,唐婉婷胃里舒服了好多,腦子也清明了一些。
她不是和韓程宇和王律師一行人在凱悅喝酒的嗎?
怎么回來了?
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么,唐婉婷掙扎著站起來漱口。
葉風年從外面進來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她:“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話問得奇怪,唐婉婷沒有說話,漱完口轉身出來,趔趔趄趄的走到門。
葉風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
“我要你管?”唐婉婷瞪著他。
“呵!還挺兇的嘛?我說你剛剛不是說自己的喬思語的嗎?現在呢?你是喬思語嗎?”
喬思語三個字讓唐婉婷一驚,頭暈得難受,心里馬上翻滾起來,她剛剛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剛才發生了什么她已經不記得了,不管說沒有說,現在唯有死扛到底。
她一把甩開葉風年的手往外走,葉風年伸手抓住她:“唐婉婷,現在不是你裝的時候,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了!”
“交代什么?”
“你剛剛為什么說自己是喬思語?為什么叫陸文森文森?”
“你是有病吧?你他媽是誰啊?”唐婉婷心里慌亂,臉上卻絲毫不帶。
現在唯有裝醉到底了,她這一開口罵人,葉風年馬上火了,一把拎著她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對著唐婉婷從頭往下淋。
“下雨了?”盡管冷得直打顫,唐婉婷還是死扛。
“我讓你裝!”葉風年氣壞了,放了一浴缸冷水把唐婉婷給扔了進去。
唐婉婷躺在浴缸里,竟然一點都不掙扎只是看著他笑。
她這樣的反應讓葉風年一愣,難道真的是醉糊涂了?
他不敢堅持太久,怕她生病,只是象征性的懲罰一下,馬上把唐婉婷拖出來放了熱水給她暖身子。
唐婉婷傻乎乎的:“這是怎么回事?這雨水怎么忽冷忽熱的?”
葉風年沒有轍了,替她擦干身子包好了抱出來放在大床上。
唐婉婷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葉風年坐在旁邊擰著眉沉思。
好像覺得不對勁,她這醉酒的前后樣子差別太大。
再說喬若曦,從山頂別墅回來喬青山把她送進醫院交給醫生就和秘書離開了。
喬若曦鼻青臉腫的一個人在醫院做了消毒清理,這才打車回了家。
李香蘭看見她這副樣子大吃一驚,“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變成這副摸樣了?”
“唐婉婷那個賤人打的,還有爸也打了我一巴掌。”看見母親喬若曦留下了委屈的淚水,
“唐婉婷是誰?還有你爸為什么也打你?”李香蘭吃驚的問。
“唐婉婷是唐慕白的女兒……”喬若曦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邊說邊委屈的擦眼淚,李香蘭一開始聽到滿臉鐵青憤憤不平的罵著,等到后來聽到喬青山打喬若曦后一下子不做聲了。
喬若曦哭得傷心欲絕:“媽,我爸不只是打我,還罵我小賤人!他怎么可以這樣罵我?”
“什么?你確定你爸罵你小賤人?”李香蘭臉色一變。
“是啊,我爸就是這樣罵的。”喬若曦氣憤憤的拿著紙巾試淚,并沒有發現李香蘭變了臉色。
李香蘭眼睛里陰晴不定,在她的印象里喬青山曾在她面前私底下罵過喬思語小賤人。
當時她也很吃驚,畢竟沒有父親會這樣罵自己女兒的,后來有一天喬青山喝醉后和她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喬青山對喬思語不冷不熱了。
現在他竟然也罵喬若曦小賤人,李香蘭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喬若曦擦擦眼淚看向李香蘭,“媽,你得說說我爸,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知道了我會說你爸的,不過若曦,你自己也要心里有數,最近不太平,你還是乖乖的呆在家里,別出去折騰了。”
“不是我折騰,是人家找上門來了。”喬若曦氣憤憤的。
“唐婉婷那個賤人竟然搞這一出,把別墅和鉆石都要了去,別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了,喬思語怎么可能留遺書?”
李香蘭沉默著沒有說話,喬若曦猜不透母親是什么想法。
“媽,要不我們告訴爸喬思語是怎么死的?讓爸知道喬思語并沒有留遺書,咱們一起想辦法去把別墅和粉鉆再拿回來?”
“糊涂!”李香蘭臉色一變,猛地出聲呵斥女兒,“你為了錢不要命了?”
“可是你不是說喬思語不是爸……”
“閉嘴!”李香蘭惡狠狠的打斷喬若曦的話,“這件事你就給我爛在肚子里,再也不要提起!”
喬若曦還從來沒有看見母親這副樣子過,一時間嚇得不敢說話了。
唐婉婷這一覺睡得非常的沉,一直到次日清晨才睜開眼睛。
房間里拉著厚厚的窗簾,她一直以為還是在晚上。
宿醉的感覺不好受,頭疼得緊,口干舌燥的,渾身都不舒服。
唐婉婷本來想起身去拉窗簾的,最后改變了動作,伸手去開床頭的燈。
隨著燈被打開,一室的明亮,唐婉婷驀然發現房間里竟然還有一個人。
葉風年靠在沙發上面,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嚇一大跳:“你坐在房間里這一聲不吭的是想干什么?”
葉風年靜靜的看著她,唐婉婷又問了一遍,他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涼薄得緊。
“我在聽你說夢話啊?”
“說夢話?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葉風年臉上笑容不變,“昨天晚上你喊了至少幾聲文森,唐婉婷,你和陸文森到底是什么關系?”
唐婉婷心內一驚,她說夢話喊陸文森了嗎?不是吧?
在葉風年面前絕對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她冷笑一聲:“我說葉總,你吃飽了撐得沒有事情做了嗎?來這一套?”
“此話怎講?”葉風年反問。
“我和陸文森什么關系你不清楚?”她反問回去。
“在昨天晚上之前我以為我很清楚的,不過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發現我不清楚了。”
葉風年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一個女人在熟睡中呼喊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