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年從來沒有聽過唐婉婷說愛他,當時欣喜若狂,一邊奮力的起伏,一邊回應他:“婉婷,我也愛你!”
電話那頭的陸馨文正想說話,耳朵里卻聽到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聽到葉風年情動的聲音傳來,她才相信自己此刻聽到的一切竟然是真實發生的。
做夢也沒有想到葉風年此刻竟然是和另外一個女人在糾纏,陸馨文拿起電話的手在顫抖。
電話里的聲音沒有停息的跡象,越來越瘋狂,耳熱心跳得讓陸馨文的臉色越來越白。
這樣的恥辱換誰也沒有辦法忍受,無可抑制的陸馨文抓起手機砸出去,嘴里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啊!”
聽到她嘶聲裂肺的叫聲陸文森首先沖了進來:“姐,你怎么了?”
陸馨文捂住臉,崩潰的大哭起來,陸文森抱住她:“你冷靜!發生什么事情了?”
“他怎么可以這樣侮辱我?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陸馨文痛哭失聲。
“姐,你冷靜,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是風年。”陸馨文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那些內容又開始哭。
“哭有什么用?你倒是說原因啊?這樣哭哭啼啼的想急死我啊?”
“我……我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陸馨文擦了一下眼淚,“文森,你要是真當我是姐姐,就找人把那個賤人給我做了,我一分鐘都不想看到她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什么?”陸文森一下子放開陸馨文,“你讓我雇兇殺人?”
“對,就是這樣,那個賤人太欺負人了!不把她鏟除我難消心頭之恨!”
陸文森一副不認識陸馨文的樣子:“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是人命,不是貓狗命,你是氣急了才這樣說的吧?你可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這是要坐牢的!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的!”
陸馨文以為陸文森會站在自己這邊,沒有想到她想錯了,陸文森和她壓根不是同一類人,她心里有氣又恨,氣自己的弟弟竟然不幫自己,恨唐婉婷欺人太甚。
當下又大哭起來:“文森,你不知道那個賤人有多欺負人,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忍了,你一定要幫我!”
“姐,你冷靜一下,這件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你有什么辦法?”
“我先去勸說一下風年哥,讓他顧忌一下你的感受。”
“不,這件事不能和風年說,他那個人做事情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要是把這件事捅開了,他明目張膽的帶著小賤人在我面前照耀,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陸馨文喘口氣:“文森,我和風年的感情并沒有你們看到的那樣好,我也不怕你笑話,和你實話實說了吧,我和他在一起馬上要三年了,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他太冷了,我感覺他并不喜歡我。”
“怎么會?不是風年哥主動追求你的嗎?”
“是他主動追我的,可是那時因為……”陸馨文自知失言一下子打住了。
“是因為什么?”陸文森疑惑的看著她。
“沒有什么,就是風年太冷,他給我的感覺總是冷冰冰的,不像是正常情侶之間的感覺。”陸馨文馬上解釋。
她心底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除了她自己誰也不能說,要是傳出去到葉風年耳朵里,會死人的。
陸文森也不懷疑她有事情瞞著自己:“我看風年哥對你挺好啊?你要什么她都滿足你,姐,做人不可以太貪心,有風年哥這樣的男友是多少女人的夢想,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你姐我是那種會做傻事的人嗎?我這是被那個賤人逼得活不下去了呀?她這大白天的和風年做那種事情,還打電話像我炫耀,換你你能忍受嗎?”
陸馨文也不管丟臉不丟臉了,反正要讓自己的弟弟站在自己這一邊,抹黑唐婉婷是勢在必行。
“這個……”聽見唐婉婷和葉風年現在在做那種事情,陸文森心里就像針扎一樣的難受。
他想起唐婉婷那天可憐兮兮和他訴苦的話,這一切不是唐婉婷的錯,是葉風年,是葉風年仗勢欺人強迫唐婉婷的。
他在心里為唐婉婷開脫,把責任都推到了葉風年身上,陸文森不敢招惹葉風年,也舍不得動唐婉婷。
可是看著面前自己的親姐姐淚眼朦朧的樣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俗話說血濃于水,只好放緩語氣勸說:“姐,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的,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吧,我會想辦法讓她離開風年哥的。”
這話等于沒有說,陸馨文垂下眼眸,自己的弟弟宅心仁厚,殺人放火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指望了,她得靠自己。
唐婉婷這個小賤人她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給除掉!
這件事看來得找喬若曦商量一下,看看她怎么說。
心里想著陸馨文擦干眼淚,“那最好不過了,希望你能說服她。”
一番酣暢淋漓的劇烈運動后葉風年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唐婉婷,想起剛剛的電話他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卻發現電話已接聽。
葉風年眉頭一皺,剛剛他一直在很投入的享受,壓根也沒有碰電話,這電話怎么可能會自動接聽了?
這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難道是唐婉婷?
葉風年目光一下子看向唐婉婷,聲音帶了一絲嚴厲:“剛剛是你碰了電話?”
唐婉婷一下子睜開眼睛看向葉風年:“什么?”
“我說,你剛剛接了電話?”
“我接電話干什么?”唐婉婷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不是你接的難道電話會自動接通?”葉風年質問。
“我……我怎么知道?”唐婉婷是死不承認。“說不定是你自己手碰到的!”
葉風年目光沉沉的看著唐婉婷,他可不是一般的人,自己有沒有碰到手機心里會不清?
唐婉婷今天和平時變化太多,平時無論他如何主動她都是躺在哪里不做任何回應,可是今天,在電話響起的那時候她卻主動的迎合自己。
兩下一比較葉風年馬上得出了結論,他眼睛里的溫情散盡,目光似電的盯著唐婉婷,聲音冷冰冰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玩心計你還嫩了些!”
“你莫名其妙!”唐婉婷委屈的喊起來。“我做了什么要讓你這樣欺負?”
“唐婉婷,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如果你也是和別的女人一樣只知道爭風吃醋,玩心計,不擺正自己的地位,那你對于我來說還有什么吸引力?自己想清楚!”
葉風年翻臉不認人的功夫唐婉婷算是見識到了,不過今天這事情她是打死也不承認的:“我什么時候和你玩心計了?我什么時候不擺正自己的地位了?”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葉風年惱了,他最厭煩不識趣的女人,唐婉婷如果承認自己是吃醋故意接電話他也就放過了,沒有想到她死不承認。
“你這是要逼我和你翻臉嗎?”
事情到現在唐婉婷是堅持死扛不承認,和葉風年正面杠起來吃虧的永遠是她。
但是她是女人,女人的鬧騰手段無外乎一哭二鬧三上吊,唐婉婷一下子抓起抱枕砸向葉風年,眼淚也跟著滾出來:“你要翻臉就翻臉吧,反正我也知道你厭煩我!”
“你講不講道理?我說的是電話的事情,什么時候說過厭煩你了?”
“還說沒有厭煩我?沒有厭煩我為什么給我扣帽子?什么我碰你的電話,難道不能是你自己碰的?”唐婉婷蠻不講理起來。
“我自己碰沒有碰電話自己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怎么這樣蠻不講理?”
“我就不講道理了,王八蛋,你怎么可以這么欺負人?你既然那么在意自己的電話,為什么不用把鎖鎖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嘴硬!”葉風年爆喝一聲。
唐婉婷卻不怕他,瞪著眼睛質問:“王八蛋!男人都是王八蛋!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是嗎?那好!你掐死我好了!”
唐婉婷現在是把潑婦的表演發揮到極致,不但用枕頭去砸葉風年,還用手去撓他。
葉風年何曾想過有一天會有女人對他這樣撒潑,一不留神被唐婉婷給抓了一把。
手上皮馬上破了一塊!疼是其次,老臉被丟光了。
他也怒了,這個女人這是要反了的節奏嗎?
葉風年不假思索的用力一推,唐婉婷一個踉蹌摔回床上,床軟綿綿的,自然是不疼的,可是她現在是誠心要鬧騰,馬上發出慘叫聲:“哎呀!殺人了!”
“該死的女人!”葉風年伸手去捂她的嘴。
他在外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回到家也是被傭人奉若神明,現在唐婉婷這樣一鬧騰,張嬸在樓下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笑話他才怪。
葉風年的手捂上唐婉婷的嘴,她恨意萌死,都是這個男人她才變成這般摸樣。于是抓住葉風年的手惡狠狠的毫不留情就是一口。
唐婉婷對葉風年沒有半分感情,下口狠到極致,當下咬得葉風年怪叫一聲。
這次他是真火了,一把把唐婉婷推了滾到一邊。
聲音帶了怒火:“你他媽的要是再鬧騰,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場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