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年走到門外關上門就把電話接通:“什么事情?”
“少爺,唐小姐在發燒。”張嬸的聲音帶著焦急。
“好好的怎么發燒了?”聽說唐婉婷發燒葉風年一下子著急了。
“我也不知道,她今天精神一直不太好,中午也沒有怎么吃東西,一直念叨你來著。”
“我知道了,你馬上送她去醫院!”
“我現在就在去醫院的路上,少爺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她?”
“我等下抽空過來!”
隔著門,她把葉風年的話聽了清清楚楚。
看來是小妖精生病了要葉風年去陪她,好一個小妖精,花樣還真多,為了讓葉風年看她竟然裝病。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小妖精不是想以生病博取葉風年的同情讓他陪著她嗎?
陸馨文冷笑,裝病誰不會,她馬上也跟著裝病,留住葉風年,決不讓葉風年離開她去看那個小妖精。
葉風年掛了電話回到包廂里,態度和之前相比明顯的心不在焉。
陸馨文心里恨死了,她不動聲色的陪著葉風年吃了晚飯,兩人一起回了別墅。
回到別墅后陸馨文借口累要洗澡馬上回了房間,關上門,她馬上進入浴室。
陸馨文放了慢慢一浴缸的冷水,然后脫了衣服坐進浴缸里。
冰冷的水滲透她的肌膚侵入每一個毛孔,冷得她直打顫,陸馨文她咬著牙忍受著。
在浴缸里坐了半小時,陸馨文光著身子走出來打開空調,把溫度調到最低,開了最大的冷風對著自己吹。
冰冷的空調風吹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陸馨文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門外傳來敲門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音的還有葉風年的叫她的聲音:“馨文!馨文!”
“我在換衣服,有事情嗎?”陸馨文沒有準備開門。
“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晚上還回來嗎?”這是要去看那個小妖精。陸馨文恨死了,語氣卻很平靜的問。
“看情況吧,有可能不回來了。”
“好的,你路上小心!”
葉風年的腳步聲遠去了,陸馨文心里貓抓一樣的難受,這泡了半天的冷水也吹了冷風怎么還是沒有發熱?
該死的,她可不能讓那個小妖精得逞,看來只有先裝一把了。
陸馨文打開抽屜拿出幾顆拉肚子的藥服下,然后捂著肚子躺在沙發上放聲慘叫起來:“哎呀,我的肚子好疼!”
傭人聽見她的慘叫聲馬上上樓來了,看見陸馨文躺在沙發上面,彎曲成一團鬼哭狼嚎的慘叫著,嚇一大跳。
忙不迭的給葉風年打了電話:“少爺,陸小姐不知道怎么了,說肚子疼呢。”
葉風年剛到半路,一聽這話嚇一跳,馬上調轉車頭開了回來。
葉風年和傭人合力把陸馨文送去了醫院,一路上陸馨文一直在叫,她裝的像模像樣的,葉風年也沒有懷疑。
到醫院門口就抱著陸馨文往急診室跑,醫生很快給陸馨文做了檢查,沒有檢查出毛病。
可是陸馨文一直在說肚子疼,醫生也沒有辦法,抽血化驗B超彩超ct一整套做下來沒有發現陸馨文有任何的不對勁。
因為葉風年的關系,醫院所有專家都來會診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陸馨文是沒有病裝病。
沒有病來看病這對專家是一個絕大考驗。
再牛的專家也查不出病因,這一折騰折騰了幾個小時,最后陸馨文自己吃的拉肚子的藥開始見效果了,她一遍遍的往廁所跑,拉肚子拉得虛脫。
最后醫生給開了水掛上,陸馨文躺在病床上這才安生下來。
這一折騰已經是深夜,陸馨文是要把裝病進行到底了,一步也不允許葉風年離開,緊緊的抓住葉風年的手。
葉風年看她拉肚子眼眶深陷,也舍不得了,以為是真生病,想著唐婉婷是發熱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于是留在了陸馨文的病房。
唐婉婷被張嬸送去了醫院,在路上她暈沉沉的聽見她在給葉風年打電話,聽電話的意思葉風年應該會很快來醫院看她。
可是她似乎是想錯了,她在醫院掛了半天的水,葉風年卻一直蹤影全無。
醫院病床緊張,唐婉婷安排住進去的是四人病房,其他三個病人是高燒咳嗽,幾個病人不停的咳嗦,連帶著唐婉婷也跟著咳嗽起來。
在病房住了一個晚上,葉風年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一直是張嬸陪著她,葉風年蹤影全無像是消失了一樣。
倒是白荷聽說唐婉婷生病后火速趕到醫院替換了守候了唐婉婷一夜的張嬸。
張嬸離開后白荷壓低聲音:“婉婷,你怎么搞成這副樣子了?”
“我哪里知道?你以為我想生病啊?”唐婉婷咳嗽著回答。
“葉風年就把你丟給傭人?一點都不管?”白荷又問。
“張嬸不是傭人。”
“切,你就自己安慰自己吧?”白荷哼一聲:“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在指望葉風年來看你?”
“你什么意思?”唐婉婷捂著嘴看著白荷。
“我告訴你,你就不要指望葉風年來看你了,人家正牌女友生病了,現在也在醫院躺著呢。”
唐婉婷驚訝的看著白荷,沙啞著嗓子:“你在哪里聽說的?”
“我剛剛聽護士小姐說的啊?真是同人不同命,據說昨天晚上那個陸小姐突發疾病,肚子疼送到醫院,醫院所有專家會診,折騰了一個晚上,葉風年一直守在醫院都沒有合眼,他哪里有精力來看你?”
白荷的話像是刀子重重的刺進唐婉婷的心里,她緊緊的握住手,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
可是她感覺不到疼,只是覺得異常的諷刺。
“你說那個葉風年不是良人,我之前還不相信,現在我可是真的相信了。”
白荷還在氣憤憤的說:“媽的,同樣是他的女人,一個住高級病房,大把的醫生護士伺候著,他也守著,而你住普通病房,本來沒有病的,都傳染上另外的病了。”
“別說了!”唐婉婷打斷白荷,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嗦。
她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和陸馨文相抗衡,卻沒有想到,只一個回合就見真章,同樣是生病,葉風年在她和陸馨文之間很直接的選擇了心上人。
看她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白荷擔心起來:“婉婷,你這樣不行,趕快讓醫生來看看吧。”
“沒事!”唐婉婷擺手,她活該,她自以為是,是時候受點教訓了,只有這樣才能吃一塹長一智。
陸馨文裝病折騰,醫生查不出病因,葉風年心里也很著急,馬上打電話通知了陸家。
連醫生都查不出是得了什么病,可以想象這病得有多嚴重,陸夫人和準兒媳喬若曦連夜趕到了江城。
陸馨文本身沒有病,只是拉肚子拉得虛脫,看起來清瘦了幾分,陸夫人看見女兒瘦了心疼不已,“馨文,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生病了?”
和陸夫人一起過來的喬若曦也跟著驚叫連連:“我的天,怎么瘦成這副樣子了?到底是什么病啊?”
當著母親的面陸馨文不便說出實情,于是對著喬若曦使眼色:“若曦,我想上洗手間。”
“好,我陪你去。”喬若曦扶著陸馨文去了洗手間,關上門,陸馨文壓低聲音把自己裝病吃拉肚子藥的事情和喬若曦交了底。
“那個賤人好像也在這個醫院住院,你待會去打聽一下看看她在哪個病房。”
“你放心的躺著,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喬若曦扶著陸馨文出了洗手間,又在病房呆了一會就借口有事情離開了。
她戴上口罩墨鏡到醫院住院部像護士打聽了唐婉婷的情況,得知唐婉婷住在普通病房后還特意去病房門口溜達了一圈。
在去病房的走廊上看到了張嬸,喬若曦戴了口罩墨鏡,張嬸沒有認出來,但是喬若曦卻認出了張嬸。
張嬸可是葉風年身旁的紅人,現在竟然屈尊來照顧人,可以想象葉風年對這個風塵女子的看重。
看來陸馨文這次是遇到了棘手的人,喬若曦心里思量著返回陸馨文的病房。
葉風年和陸夫人在外間說話,喬若曦進入里間把看到的情況和陸馨文說了一遍。
陸馨文很驚訝:“你確定是張嬸在照顧那個小賤人?”
“我去病房的時候看見張嬸出來的,不是她還是誰?”喬若曦壓低聲音回答。
“不應該啊?張嬸怎么可能會屈尊照顧一個風塵女子?還是她壓根不知道那個小賤人的身份是小姐?”
張嬸是厲夫人身旁的人,自小照顧葉風年,對于尊卑門第看得非常的重,陸馨文一直都很清楚這點。
“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那個唐婉婷的身份,不如我把唐婉婷是小姐的事情捅給她知道,看看她是什么反應?”
“好。”陸馨文答應了下來。
喬若曦馬上去布置,她在外面花錢請了兩個人在住院部大樓外等著張嬸,張嬸回家急匆匆的熬了些湯,又趕去了醫院,在住院部大門口聽見兩人在議論。
“聽說618病房三床住著的那個漂亮女子是皇廷最當紅的小姐,夜場叫酒要價千萬的,我們去看看到底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