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我努力沒話找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出去遇到了大灰狼,我害怕,就又回來了……回來知道你不會給我開門,我就坐在你家門口……半夜,實在冷得不行了,難受地不行了,才給你打的電話。”夏雨委屈地說。
“什么大灰狼……你出去遇到大灰狼,不怕回來也是遇到大灰狼。”我說。
“你是不吃小綿羊的大灰狼……我不怕……我好喜歡這樣和你躺在一起的感覺,好喜歡。”夏雨呢喃地滿足地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呼吸均勻起來,靠在我的胸口睡著了,一直手還放在我的手里……
夏雨似乎睡得很香,我卻備受煎熬,身體漲得難受,腦子里不停涌起難以壓抑的欲念,這是生理本能帶給我的,我努力用理智去控制它,但是很難,很累……
此刻我忽然很想海珠,要是海珠在我身邊,我一定會餓狼撲食把她摁倒,把她剝光,狠狠進入她的身體,發泄我此刻生理上被夏雨勾起的無法抑制的欲火。
可是,海珠不在,她在海南,我的柱子哥沒有那么長。現在在我身邊躺著的是夏雨,不管我被她如何誘惑,都不能有越軌行為!
我一遍遍告誡著自己,提醒著自己。
整個下半夜,我的大腦和身體一直在拉鋸戰般地斗爭著,我的靈魂備受煎熬,我的身體在奔潰的邊緣死去活來。
就這樣,我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在無比痛苦的折磨中熬到了天亮,柱子哥一直倔強地昂著腦袋陪伴著我。
天亮了,夏雨也醒了,我摸了摸她的額頭,燒退了。
我坐了起來,疲憊地呼了口氣:“終于熬過來了。”
夏雨躺在那里,看著我:“和我躺在一起,你很受罪?怎么能說是熬過來了……應該是享受。”
我說:“你很享受?”
“是啊,我好舒服啊,睡得好香啊……”夏雨伸出胳膊滿意地打了個哈欠:“哎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一起睡了一夜……二爺,你可是我的初次啊……人生有很多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就這么給了你了。”
我忙起床穿衣服:“好了,你沒事了吧,起床吧。”
“哎不想起啊,二爺的床二爺的被窩好溫暖啊……可惜,天亮了,可惡,要是天一直不亮多好啊,天一亮,什么都沒有了。”夏雨遺憾地說。
“不要自欺欺人了,本來就什么都沒有。”我邊穿衣服邊說。
夏雨臉色一怒,坐起來,摸起枕頭就沖我打過來:“我自己騙自己還不行啊,你怎么就那么壞,非得破壞我的好心情,你怎么講話那么讓人討厭呢……可惡的二爺!”
我直接走出了房間,洗臉刷牙。
洗漱完,夏雨還賴在床上戀戀不舍地抱著被子和我的枕頭發呆。
她的感冒發燒來得快去得也快,看起來已經全好了。
“小姐,請起床……我還要趕去上班呢。”我站在臥室門口說。
夏雨忽然轉過臉去飛快地擦了一下眼角,接著沖我笑了下:“二爺,你是個正人君子。”
“我不是正人君子,只是我努力不讓自己太壞,努力不讓自己做個小人。”我說。
“其實……其實昨晚……你要是……要是……”夏雨結結巴巴吃吃地說:“你要是想干什么。我……我……不會責怪你的。”
夏雨的臉紅紅的,帶著幾分嬌羞。
我說:“干什么?”
夏雨嘴巴一鼓,說:“你是過來人,你懂的……我不是過來人我都知道。”
我說:“是的,我懂,本來呢,我差點忍不住了,確實想干點什么,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終于沒讓自己去干點什么。”
夏雨看著我說:“你是怕承擔責任是不是?你放心,其實,昨晚,不管……不管我們真的發生了什么,我都不會讓你負責的。”
我說:“責任是一回事,道德又是另一回事。”
夏雨說:“我……我沒說你這么做不道德啊……”
我說:“你可以不要負責任,也不認為這不道德,但是,這只是針對你而言,這只是你的意識……而對于其他人,甚至包括對我自己,這既是責任問題,也是道德問題。”
“你說的是其他人是海珠吧。”夏雨說。
“你可以這么認為。”我說。
“不公平,你又不是結婚的人,為什么海珠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行?同樣是生活在空氣里的人,同樣是女人,為什么大奶和二奶的待遇這么大呢?”夏雨突然叫起來。
我說:“夏雨,你不要胡鬧好不好?”
夏雨說:“我怎么就胡鬧了,我是你親口冊封的二奶,我有權力抗議。”
我把臉一拉,說:“抗議無效……抓緊起床,不許再折騰。”
夏雨邊磨磨蹭蹭下床邊看著我說:“你對剛初愈的病人實施精神虐待……我繼續抗議。”
我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臉繼續拉著:“抓緊去洗涮……我上班要遲到了。”
“哎真討厭,這燒怎么這么快就退了。哎,咱是沒享福的命啊,二奶的命就是苦啊,被二爺臨幸一次還匆匆忙忙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賊。”夏雨嘟噥著走出了臥室。
我暈,什么臨幸啊,我可是沒有動她一個指頭一根毫毛。這丫頭說話不著天不著地的。
我認真地看著夏雨:“夏雨,我告訴你,講話用詞要準確,什么臨幸?什么命苦?如果昨晚不是因為你發燒,你絕對進不了這個門……以后你想來做客我歡迎,我會通知海珠接待你……”
“靠,不就是在你家借宿了一晚嗎,你看你得瑟的樣子……死易克,死二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訴你,我來你家門口發燒是看的起你,你別不知足,你不給我面子,我還不給你面子呢,說不定,以后你八抬大轎請我我還不來呢……哼……”
“呵呵……”我笑了:“看在你發燒剛好的面子上,我不和你斗嘴了……好了,去洗臉吧……待會我們出去吃早飯。”
“唉……家里沒有個女人就是不行,你看我這一感冒,早飯都沒人做了,還得出去吃。”夏雨唉聲嘆氣地搖搖頭。
我哭笑不得,不說話了。
夏雨剛走到客廳,突然“梆梆”有人敲門。
我和夏雨都愣住了,互相看看。
“二爺,有人敲門。”夏雨小聲說。
夏雨簡直就是說廢話。
“誰呀”我大聲問了一句。
“靠,是我……開門……老子出差回來了。”門外傳來海峰的大嗓門。
我的頭嗡地一下,夏雨還在這里沒走,海峰突然來了!
我的臉色唰就變了,腦袋有些發懵,夏雨反應倒是很快,嗖就跑回了臥室,竄上床,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我過去開門,海峰大大咧咧闖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袋子。
“前幾天去總部了,回來經過寧州回家看了看,老爸老媽特意做了年糕,讓我帶給你們吃。”海峰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幾上。
我站在旁邊沒有做聲,點點頭。
海峰瞅了一眼臥室,沿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能看到臥室里的大床,看到床上鼓囊囊的被子,顯然里面是一個人。海峰然后看著我:“阿珠還在蒙頭睡懶覺,還沒起啊……”
我還是沒有說話。
海峰呵呵笑了:“這丫頭不愛睡懶覺的啊,看來可能確實是工作累了……那就讓她多睡會吧,我不打擾她了。”
顯然海峰不知道海珠到海南去的事情,海珠沒有告訴他。
“好了,我要趕去上班了,走了。”海峰邊向外走邊沖臥室說:“阿珠,小懶蟲,年糕要放在水里泡著,不要放在外面,不然會風干的,那樣就不好吃了。”
臥室里沒有動靜,海峰沒有在意,沒有停止往外走的腳步。
“海峰。”我突然叫了一聲。
“什么事?”海峰已經走到了門口,回身看著我。
“我……”我突然不知和海峰說什么了,支吾了下:“你……走好。”
“我靠,給我來這一套,客氣什么。”海峰呲牙一笑,轉身離去,隨手帶上了門。
隨著門砰被關上的聲音,我頹然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腦袋低垂下去……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夏雨出來了,站在我跟前。
“去洗臉吧。”我沒有抬頭,說了一聲。
夏雨沒有說話,接著去了衛生間。
夏雨洗涮完后,我還在低頭看著地面發呆,心里隱隱感到了極大的不安……
夏雨穿戴整齊站到我跟前:“二爺……我收拾好了……我們出去吃早飯吧。”
海峰的突然出現讓夏雨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大得勁,講話變得規矩了很多。
我沒有了任何食欲,抬起頭看著夏雨:“你去吧,我不想吃了。”
“怎么了?”
“沒怎么。”
夏雨沉默了一會兒:“是不是因為海峰的出現……是不是因為海峰把我當成了海珠……你心里不安了。”
我看著夏雨,漠然說了一句:“你該走了……走吧。”
夏雨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眼睛睜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