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是滿意,而是非常滿意,我做了這么多年的旅游,北方的旅行地接社像你們做的這么完備的,真的不多見,我覺得你們老板一定是一個旅游的行家里手,操作地接和發(fā)團經(jīng)驗豐富,對旅游營銷很有一套,請代我轉(zhuǎn)告對你們老板的謝意和敬意,有機會一定登門去拜訪。”
小如:“哦……好的,好的……我一定轉(zhuǎn)告,一定轉(zhuǎn)告……對了,陳姐,有個事,我想提前和你打個招呼……”
陳瑤:“什么事?你說。”
小如:“張偉不在龍發(fā)旅游做了,我想把最近發(fā)往南方的旅游團隊行程改一下,不去白云山漂流了……”
陳瑤:“啊?為什么?就因為張偉不做了?做業(yè)務(wù)和張偉有關(guān)系嗎?”
小如:“嗯……這個,也不是這個……我總覺得張偉在那里,心里底實,他一走,那些人辦事情我不放心,我也怕咋了我們公司的牌子……”
陳瑤:“哦……你的考慮也是有道理的,不過,龍發(fā)旅游的管理還是不錯的,白云山漂流也還是不錯的,如果能在他們家做,還是不要改的好。”
小如:“我看看吧,其實呢,從我們團隊的行程時間和路線方面考慮,從經(jīng)濟方面考慮,白云山漂流并不是最理想的一個景點,但是那時處于對張偉的信任和支持,才把白云山漂流作為一個景點加進去的,現(xiàn)在張偉走了,我覺得沒什么必要再加這個景點了,其實,臨海的江南軍事漂流更經(jīng)濟更方便更刺激……”
陳瑤:“呵呵……小如,謝謝你對張偉的支持和信任,做生意首先要考慮的是經(jīng)濟效益,你是做計調(diào)的,更要對你們老板負責,這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強行改變你的想法,我只是覺得張偉一走,你們就撤,顯得不大好,龍發(fā)那邊還以為是張偉在搗亂……”
小如:“呵呵……姐姐,我明白了,你考慮問題可真仔細,還是替你們家那口子考慮啊,呵呵……好的,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我不一下子全部撤出,我會逐漸減少,慢慢退出的……我也得為我們老板負責的。”
陳瑤:“你們老板要是知道你之前做的行程不是最經(jīng)濟實惠的,會剝了你……呵呵……”
小如:“是啊,哈哈,起碼會扣發(fā)我的獎金的。”
陳瑤:“如果真要那樣啊,扣你多少,我給你雙倍補上。”
小如:“嘻嘻……好人吶,陳姐,好人。”
剛和小如聊完天,陳瑤接到于琴的電話:“哎呀,陳董,我正想找你說個事呢,你有空嗎,咱們?nèi)ズ炔瑁系胤健!?
陳瑤微微一笑,知道于琴想說什么,無非就是張偉的事情:“好的,我沒事,我這就去。”
30分鐘后,陳瑤和于琴在茶樓的單間里會面了。
于琴一見面就道歉:“陳董,這不好意思,我昨天中午才知道你們家張偉辭職的事情,這這太難為情了,我沒有照顧好張偉,我對不住你啊……”
陳瑤忙拉著于琴的手:“于董,你這話就客氣了,張偉辭職是工作的事情,是個人發(fā)展的事情,不妨礙我們姊妹感情的,大家該做朋友還是朋友嘛,倒是另外一個事情,小郭和吳潔讓我安排到假日旅游工作了,你不介意吧,我這可是有挖人的嫌疑哦……”
“不介意,不介意,我怎么會介意,正常的人才流動,到你們那里工作,我還替他們高興呢……”于琴熱情地邀請陳瑤坐下:“唉……都是這個狗日的鄭一凡,做事情疑神疑鬼,心小,度量狹窄,難以容人,我昨天和他大吵了一架……”
“別這么說,于董,鄭總?cè)撕芎玫模瑢ξ覀兗覐垈ヒ埠芎玫模有你,對張偉更是沒得說,我感謝還來不及呢,”陳瑤誠懇地說:“大家都是做老板的,都是開公司的,我都理解的,鄭總也是為公司著想,你可別和他鬧啊,不然我會不安的,我們家張偉也有很多缺點和不足……”
于琴這會一直看著陳瑤的神色,聽陳瑤這么一說,心里輕松了些:“那就好,謝謝妹妹理解……理解萬歲,老鄭啊,就是這么一個人,脾氣也拗的很,背著我這個董事長,就先斬后奏了,這都日的……夫妻公司就是這樣啊,特別是咱這回總小公司,大家都明情,說歸說,做歸做,程序歸程序,有時候董事長還真成了擺設(shè)了……”
“呵呵……”陳瑤笑起來:“這就是中國特色的家族企業(yè)的特點,都這樣的,在外是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在家呢,是老公和老婆,主權(quán)界限不明晰啊,哈哈……對了,我倒是要感謝你們,你們給張偉結(jié)算的獎金太高了,30萬,我覺得多了,聽張偉說,弄了個特別貢獻獎的名義,哎這如何使得啊……”
“唉……這也是我和老鄭吵架斗爭的結(jié)果,昨天張偉叫了辭呈后,老鄭和我通電話,我們在電話上吵了一架,我讓老鄭把張偉留下來,老鄭不留,我就堅持要給張偉發(fā)雙工資,特別貢獻獎,否則我就親自去留人,僵持了半天,老鄭答應(yīng)了,唉……”于琴嘆了口氣:“其實啊,你們家那口子給我們公司做的貢獻豈是這30萬可以了解的,我知道你是不缺這個錢的,但是,我的心意我的歉意總是要表達的,這其實都是張偉應(yīng)該得的,是他付出的應(yīng)該得到的回報……”
“謝謝于董的高看,呵呵……張偉對龍發(fā)始終是有感情的,昨天還說,希望龍發(fā)今年發(fā)更大的財,還說,要和公司里的其他中層通電話。”陳瑤微笑著對于琴說。
“和公司中層通電話?說什么?”于琴的表情有些緊張。
“安撫他們啊,讓他們安心在龍發(fā)旅游做下去,”陳瑤邊喝茶邊說:“說實在的,張偉如果帶他們走,帶他們出去另立門戶,公司的中層基本就會走光,那天晚上張偉請他們吃飯我在場,我看出來了,張偉對他們具有極高的號召力……”
于琴臉上的表情更加緊張了,看著陳瑤。
“但是,張偉和我說了,出了小郭是他親兄弟,他必須帶走,小潔是小郭的女朋友,也帶走,別的一個不帶,絕不挖龍龍發(fā)的墻角,別說他現(xiàn)在還沒確定發(fā)展項目,就是確定了需要人才,也不會從龍發(fā)挖……”陳瑤慢條斯理地說著:“他說,他會用電話的形式,一個一個安撫好他們,表明自己的想法和態(tài)度,一個也不讓他們離開,然他們安心工作。”
于琴松了口氣:“哦……好,好,很好!呵呵……”
“好什么好?什么很好?”于琴的笑聲突然被人打斷,王英推門進來了,看著陳瑤和于琴:“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于琴和陳瑤忙站起來:“王姐來了,請坐。”
王英大大咧咧地坐下,邊沖她們說:“于小妹,陳小妹,坐!”
陳瑤微笑著沖王英點了點頭,然后坐下。
于琴看著王英:“王姐,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呢?”
“剛才到你們公司了啊,遇見老鄭,老鄭說你今天約陳瑤談事情,在茶館喝茶,我就順藤摸瓜來了,哈哈……”王英自得地看著她們倆:“不妨礙你們談事情吧?”
于琴有些尷尬,王英這話一挑明,暴露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忙說:“沒事沒事,我哪里是和陳瑤談事情,就是一起喝茶閑聊的。”
“是啊,”陳瑤接過來:“我和于董沒有事的,就是在喝茶聊天。”
話雖這樣說,陳瑤心里其實明白,于琴是代表老鄭和自己談話,一時彌補人情虧欠,二是為了穩(wěn)定自己的公司骨干管理隊伍。
“沒事就好,”王英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突然很憤憤然:“媽的,氣死我了!”
“怎么了?王姐。”于琴嚇了一跳。
陳瑤冷靜地看著王英。
“媽的,小妖精,勾引潘唔能,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王英氣得臉色突然紅起來:“小狐貍精竟然敢給我打電話,氣死我……”
“啊?”于琴故作驚訝狀:“誰啊,這么大膽,要干什么?”
“李燕啊,小掃貨,”王英恨恨地說:“小狐貍精得寸進尺,打電話給我,不知廉恥,毫不羞恥地讓我和老潘離婚,說老潘愛的是他,說她也愛老潘,說她懷孕了,要把孩子生下來……狗日的老潘,竟然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三……”
于琴心里暗笑,又恨同情王英,心想,你那狗日的潘唔能在外面做的事情多了,可憐你只知道打牌喝茶,什么都不知道啊,要不是李燕相扶正,給你打電話,恐怕你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
“那潘市長你去找了嗎?”于琴問王英。
“找了,我剛才給潘唔能狗日的打電話了,我警告他了,狗日的再敢這么干,我就去紀委告他,去揭發(fā)他的經(jīng)濟問題……”王英口氣很潑:“誰得罪了老娘,我讓他死……”
“哦……”于琴一個寒噤,看了看陳瑤,陳瑤面無表情,平靜地喝茶。
“那潘市長咋和你說的?”于琴又問王英。
“這狗日的打死不承認,說是那女的是想敲詐他,純屬誣陷……”王英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我也覺得老潘不可能干這樣的事情,他都好幾年不和我做那事了,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導(dǎo)致那活兒不舉了……怎么會讓掃貨懷孕呢……”
于琴心里一陣悲哀,看著王英:“王姐,那你打算怎么辦?”
“找到那掃貨,狠狠教訓(xùn)教訓(xùn)她,讓她知道我不是這么好惹的,還敢給我打電話,還敢說讓我退位,說我人老珠黃了,趁早下去。”王英的氣又上來了:“我給軍軍說了,他說安排人去教訓(xùn)她,就是現(xiàn)在找不到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躲在哪個老鼠旮旯里……”
于琴知道李燕一定住在郊區(qū)的那幢別墅里,王英和王軍是不知道那別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