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分析地到位,”張偉說:“你這么一分析,讓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讓我腦子里的困惑漸漸在消散!
陳瑤用贊賞地眼光看著張偉:“等你們的代理拍賣招商事項(xiàng)對外公布后,可以把方案給我一份嗎?”
“當(dāng)然可以,”張偉說:“到時(shí)候方案是公開的,大家都可以來咨詢,而且,還要開一個專門的說明咨詢會!
陳瑤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到時(shí)候認(rèn)真仔細(xì)拜讀!
張偉在這個房間里呆得越久,越感到窒息,一種無法釋放的情結(jié)抑郁在心里,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
陳瑤看著張偉的臉色很難看,對張偉說:“時(shí)間不早了,早回去休息吧!
張偉巴不得陳瑤說這句話,忙點(diǎn)點(diǎn)頭:“你也是一路勞頓,也早回去休息吧!
陳瑤淡然一笑,出了一口氣:“我不累,想自己在這里呆一會,想點(diǎn)事情,你先回去吧。”
張偉一愣:“你不回去休息?”
陳瑤用平和寧靜的目光注視著張偉:“我不困,也不累,我想自己呆一會。”
張偉站起來:“那好,你也別太晚了,我告辭了。”
陳瑤站起身:“不送!
張偉像逃跑一樣從真鍋咖啡屋里出來,來到馬路上,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感到舒暢了一些。
張偉用傷感的目光看著夜色中閃爍的店牌,這里本應(yīng)該是自己幸福的發(fā)源地,不曾想成了勾起回憶的傷感地。
回到宿舍,張偉打開手提電腦,插好網(wǎng)線,登錄。
自己現(xiàn)在和傘人同在一個城市了,可是,卻再也見不到傘人了。
何英的離去,讓張偉心里得到了某種形式的解脫,雖然因?yàn)楸黄垓_而心中很受傷,但是,一種輕松的感覺也不由而生。
此刻,注視著傘人的頭像,張偉又想起王炎下午的話,還有陳瑤剛才的話,心中感覺順暢了一些,但是,對傘人的愧疚卻更加沉重,同時(shí),一股強(qiáng)烈的思念的沖動涌上心頭。
張偉打開聊天記錄,從去年那個夏末看起,一頁一頁,慢慢翻動,慢慢瀏覽,隨著鼠標(biāo)的點(diǎn)擊,張偉的心又回到了從前……
在寂靜的深夜里,張偉的思緒在回憶中跌宕起伏,在過去的美好記憶中釋放自己的傷感,在從前的浪漫片段里拷問自己的心靈,慢慢趴在電腦前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天色大亮。
張偉晃動麻木的胳膊,站起來伸伸懶腰,接連打了幾個哈欠,一個難捱的晚上就這樣過來了。
小阮和趙波還在睡懶覺,昨晚他們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張偉也不知道,反正今天是周末,讓他們睡好了。
洗刷完畢,張偉來到樓下,剛打開辦事處的門,趙淑來了。
趙淑今天沒事,過來玩的。
張偉和趙淑打過招呼,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陽光明媚的天空,無所事事。
忙碌慣了,一旦放松下來,反倒不會休息了,不知道該干嘛了。
張偉又撥打了一次何英的電話,仍然是關(guān)機(jī)。
何英到哪里去了呢?她會到哪里去呢?南下?北上?上天?入地?下海?出家?
出家?張偉腦子里停留住了,她會不會也像陳瑤那樣,看破紅塵,遁入佛門呢?
可是,張偉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何英不信佛,而且,平時(shí)也沒見她有什么看破紅塵的念頭。
那她會去哪里?周游四海?
張偉不由冥思苦想,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她去向的蛛絲馬跡,這會自然也就只能盲目猜測。
天大地大,隨她去吧,或許,真如王炎所說,她的離去,對大家都是一個解脫,對大家都是一個交代,或許,她會領(lǐng)悟到愛情的真諦,生命的真正意義。
張偉在辦公桌前無聊地用中指敲擊著桌面。
趙淑一來就進(jìn)了女生宿舍,不知道在搗鼓什么東西。
張偉感覺大腦有些混沌,于是趴在桌面上清凈一會頭腦。
突然,感覺耳朵癢癢的,抬頭一看,丫丫進(jìn)來了,正用頭發(fā)撩撥自己耳朵。
看到張偉抬起頭,丫丫笑嘻嘻地?fù)u晃著張偉的胳膊:“走,出去玩去。”
“去哪里玩?玩什么?”張偉懵懂地問丫丫。
“郊外去水庫邊爬山,春游!毖狙鹃_始拉起張偉向外走。
周末出去春游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張偉邊隨丫丫向外走邊問:“都是誰啊?”
“哈爾森王炎陳姐還有我們。”丫丫說。
來到門口,一看,哈爾森的大吉普正停在門口,王炎和陳瑤坐在車上。
“徐君呢?怎么不叫上徐君?”上車后,張偉問陳瑤。
“公司有客戶,他接待客戶。”陳瑤說。
“徐君人不錯,辦事能力挺強(qiáng)的,做事也很成熟。”王炎坐在前面,回頭插話說。
“是啊,還特別心細(xì),照顧女孩子可是很周到體貼呢,是不是啊,丫丫!标惉幙磥斫裉煨那椴诲e,笑嘻嘻地看著丫丫。
“問我干嘛啊,陳姐,我怎么會知道!毖狙灸樕t了一下,轉(zhuǎn)頭說道。
“咦,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就忘記了,這可不對啊,做人哪能這樣啊,”陳瑤語氣輕快:“這回山東,一路上,人家跑前跑后地伺候的是誰啊,反正不是我。”
丫丫一聽急了,一抓陳瑤的胳膊,使勁搖晃:“陳姐,你干嘛啊,胡說什么……”
陳瑤笑瞇瞇地看著丫丫,又故作吃驚狀:“咋,姐說錯了?”
丫丫更著急了,臉紅撲撲地說不出話了,眼色不停瞟哈爾森。
王炎這會也回過頭來:“丫丫,我看徐君不錯,有能力,人品正,可以考慮!
丫丫臉色微微一沉,半晌說:“那你怎么不找他?”
王炎哈哈一笑,一拍正在開車的哈爾森的肩膀:“我這不是已經(jīng)有一個洋鬼子了嘛,不能再找了啊。”
丫丫臉一寒,扭向窗外,閉嘴不言,把王炎弄了一個沒趣,莫名其妙,尷尬地回過頭去。
陳瑤抿抿嘴唇,看看丫丫,看看張偉,又看看王炎和哈爾森,陷入沉思。
在陳瑤的指點(diǎn)下,車子開到一個群山環(huán)繞的大水庫旁,周圍是原生態(tài)的叢林,附近的農(nóng)家院落零星散布,周圍一片片的油菜花含苞欲放,一派盎然生機(jī)。
山里的空氣真好,陽光明媚,格外清新,淡淡的油菜花味道沁人心脾。
看著周圍大大小小的山,大家一致決定去爬最高的那座山頭。
哈爾森在前面開路,王炎丫丫緊隨其后,接著是陳瑤,張偉背著吃的喝的在后面斷后。
哈爾森和王炎丫丫他們爬的很快,一會就把陳瑤和張偉落在了后面。
陳瑤和張偉慢悠悠地邊看風(fēng)景邊走,反正出來就是散心的,逛游吧。
山勢比較陡,爬了一會,陳瑤有些氣喘吁吁。
張偉折了一根木棍,伸到陳瑤手里,拉著她慢慢悠悠往上爬。
到后來,陳瑤木棍也懶得抓了,張偉就在陳瑤后面推著陳瑤往上爬。
一直到中午時(shí)分,陳瑤和張偉才爬到山頂,他們3個都等急了,因?yàn)槌缘暮鹊亩荚趶垈ツ抢,大家都餓了。
山頂有一塊很大的平坦的大石頭,很光滑,太陽曬在上面,熱乎乎的。
大家坐在大石頭上,張偉拿出吃的喝的,山頂野餐開始了。
山頂比較平坦,視線很好,吃過飯,大家有了力氣,隨意在山頂散步,陳瑤不想動,坐在大石頭上歇息,張偉也坐在那里。
看著他們3個在山頂一起玩耍,陳瑤歪過頭看著張偉:“注意到丫丫了嗎?”
張偉看著陳瑤:“怎么了?”
陳瑤咬了下嘴唇:“你沒感覺到丫丫有什么變化?”
張偉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啊,沒感覺到!
陳瑤說:“丫丫可能對哈爾森有那種意思。”
張偉一愣:“什么?哪種意思?”
陳瑤說:“還有哪種意思?你說呢?”
張偉一聽,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丫丫喜歡上哈爾森了?”
陳瑤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
張偉說:“不可能吧,我怎么沒看出來?”
陳瑤:“要是等你看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張偉有些惱火:“這死丫頭,簡直是胡鬧,王炎知道嗎?”
陳瑤:“應(yīng)該是還沒看出來,我這也是慢慢才看出來的,幸虧還早,沒發(fā)生什么事情!
張偉抬起頭:“回頭我教訓(xùn)教訓(xùn)這死丫頭。”
陳瑤忙說:“不用,我和你說這事不是讓你教訓(xùn)丫丫的,愛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關(guān)鍵是要學(xué)會用理智控制感情,駕馭感情,夢想和現(xiàn)實(shí)總是有差距的,回頭我會和丫丫好好交心談一談,在她出國前一定要把這事擺平,不能把問題帶到國外!
張偉點(diǎn)點(diǎn)頭:“談的時(shí)候我一塊參加,我唱白臉,你唱紅臉,絕對不能讓她胡來!
陳瑤說:“那好吧,最近幾天擺平這事,我告訴你這個事情,是有另一個事情和你說。”
張偉說:“你說!
陳瑤說:“你覺得徐君怎么樣?”
陳瑤的話正中張偉下懷,忙說:“其實(shí)你不說我也有此意,我覺得徐君不錯,人很板正,又很能干。”
陳瑤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而且徐君對丫丫一直有那意思,回北方這幾天,徐君對丫丫照顧地很體貼,很周到,像丫丫這種小女孩,找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孩子,比較適合,只是,丫丫現(xiàn)在的心思都在哈爾森身上,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徐君的心意……我這是先征求你這個做哥哥的意見,如果你同意,我就撮合撮合他們。”
張偉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可以的,只是得先把丫丫對哈爾森這事情理清,絕對不能讓她任意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