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如此不堪,看來以后得多練練。”傅子墨又恢復(fù)冰冷的面孔,猛地一夾馬腹,駿馬沖秦落煙撞了過去,眼看就要撞上她的身體,馬背上的傅子墨卻伸手一撈將她甩在了自己身前。
這一連串的動作,將秦落煙嚇得花容失色,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耳邊卻傳來此起彼伏的馬蹄聲。
官道上,幾十皮快馬全力急行,塵沙漫漫,蹄聲震天。
秦落煙被傅子墨當(dāng)做貨物一樣放在身前,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就連身后的將士們對此似乎都沒有任何的疑惑,甚至在他們眼中,這樣的武宣王才是正常的。
一連幾個時辰的奔跑,中間換了一次馬,在天快黑的時候,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邊陲小鎮(zhèn)。這小鎮(zhèn)已經(jīng)靠近邊境,雖然不大,可是卻人氣很旺,即便入了夜,街道上的行人還是不少,更有賣貨的貨郎還在吆喝叫賣。
當(dāng)武宣王一行人在鎮(zhèn)上的一個院子里停下來的時候,秦落煙已經(jīng)徹底暈了過去。
傅子墨翻身下馬,抓住秦落煙的衣領(lǐng)將她往金木的方向扔了過去,“找人打理干凈。”
男女授受不親,金木極不情愿的將人接住了,又為了避嫌,雙手打平,讓秦落煙躺在了他的胳膊上,唯恐和她有其他的身體接觸。
金木還心有余悸,上次不過是評論了一句這個女人,王爺就險些將他扔去了疆北苦寒之地,如今,他說什么也不敢隨意逾矩了。
他的動作,讓傅子墨看得有些好笑,冷聲道:“不過是個玩物,你的膽子未免小了些。”
金木臉上肌肉一抽,聰明的沒有接話,不過看秦落煙臉色蒼白、口唇發(fā)紫,他猶豫了一下又問:“王爺,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給她瞧瞧?”
傅子墨頭也不回,率先走進(jìn)院中,“瞧什么?又死不了。”
金木一怔,沒有說話,只是僵硬著手臂抱著秦落煙跟著進(jìn)了院子。院子里早已經(jīng)有丫鬟家丁打理好一切,管事的老嚒嚒見金木帶著個女人進(jìn)來,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樣,就連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婆子,都沒有一個人露出詫異或好奇。
不過一個邊陲小鎮(zhèn)的院子,這里的人,竟然訓(xùn)練有素,儼然有大戶人家的風(fēng)范。
老嬤嬤從金木手中接了秦落煙,帶著兩名丫鬟就進(jìn)了洗浴室,盡管秦落煙由始至終都?xì)庀⒀傺倜嫔n白,可是她們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麻木的將她當(dāng)做貨物一般清理干凈。
冬日的夜,總是冷得讓人牙齒打顫。
臥室里,擺放著三個暖爐,炭火燃燒發(fā)出滋滋輕響,窗戶開了一條縫,點(diǎn)點(diǎn)涼風(fēng)進(jìn)入屋內(nèi),沒有降低屋內(nèi)的溫度,反倒讓屋子里的空氣清新了一些。
秦落煙是被凍醒的,她睜開眼,看見陌生的環(huán)境,她沒有慌亂,而是冷靜的打量。
她的身上穿著薄如蟬翼的綢衣,完美的身體在綢衣下若隱若現(xiàn),被子整齊的疊在一旁,卻沒有人好心的替她蓋上。
她打了一個哆嗦,正要伸手去拉被子,想用被子蓋住身體取暖,指尖還未觸及棉被,房門就被人打開。
一身墨色錦衣,肩披
狐球披風(fēng)的傅子墨走了進(jìn)來,他的目光落在她誘惑的綢衣上,瞳孔瑟縮了一瞬,嘴角一抹嘲諷的笑。
不過他什么也沒說,而是取下披風(fēng)隨意仍在一旁,然后走到屋子正中的火爐前,伸手優(yōu)雅的烤火。
經(jīng)過幾個小時馬背上的折騰,秦落煙全身都像散了架,尤其是一醒來還被人打扮成了這樣勾魂的模樣,不用說,也知道給她穿衣打扮的人是想做些什么。
再看傅子墨,此刻的他,臉上的浮腫已經(jīng)徹底退盡,留下的,只有一張完美到令人窒息的臉。
“你想做什么?”秦落煙拉過被子替自己蓋上,上等的蠶絲被,不過一會兒就讓秦落煙感覺到了暖意。
傅子墨涼悠悠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本王有沒有說過,你的身體,讓本王很滿意。”
這個時候,他自稱本王,有那么一刻,秦落煙覺得,此刻的他,似乎和林中初見時的他有些不一樣,似乎,越發(fā)冰冷了許多。
“所以呢?你準(zhǔn)備囚禁我?”秦落煙沒想到他說話如此直接,在這個禮教森嚴(yán)的社會里,男人只會對兩種女人說話輕浮,一種是風(fēng)月場中的浪蕩女人,一種,是自己豢養(yǎng)的玩物。
所以,她在他眼中,是玩物?
“囚禁?”傅子墨挑挑眉,很不喜歡這個詞,“你值得我堂堂武宣王囚禁?”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難得沉穩(wěn)的秦落煙有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武宣王,正因為知道,她才恐懼,以這個男人的權(quán)勢,不廢任何力氣就可以讓她在這個社會過得生不如死。
傅子墨從容的走到床邊,隨意坐下,“本王剛才說過,對你的身體很滿意,所以在本王厭倦之前,你的身體,是本王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似乎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只可惜落進(jìn)秦落煙的耳中卻是匪夷所思。
“你說是就是?”簡直太霸道了!
傅子墨卻輕輕地笑了,他伸手掀開了秦落煙的被子,完美的身子映入他眸子中,能感覺到有那么一瞬,他的氣息炙熱了許多,“在這里,別說是你,換了任何人,本王說是本王的,就沒人敢說個不字。”
“你!”秦落煙氣得說不出話來,卻又無可奈何,她憤怒的坐起身,想越過他離開,誰知她才剛一動,就被他伸手一勾,然后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了身下。
“傅子墨!你不能這樣!”秦落煙憤怒到了極致,他把她當(dāng)什么人了,想玩就玩?
傅子墨低頭,埋在她的發(fā)絲之間輕輕地嗅著,“為何不能?本王喜歡你的身體,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而且,跟過本王的女人,本王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不是喜歡財富?本王富可敵國,等本王厭倦了你,你要多少,給你多少。”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滑到她的唇邊,他喉頭一緊,在她耳邊說:“而且,我喜歡你這里。”
夜,纏綿悱惻,冷風(fēng)中,夾雜著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痛呼。
那個夜里,在院子里守夜的丫鬟們面色慘白,武宣王來的時候,她們還有些傾慕歡喜,而這一刻,她們都在默默慶幸,幸好武宣王看中的,不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