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該死!睘跎徖淅湔f道,“所以,你根本沒資格求情!
“你!”胡頓咬牙切齒,恨恨地看著烏蓮,“你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還不夠?你還想怎么樣!”
烏蓮冷笑道:“無辜嗎?你們這支什么狂象部隊里就沒有無辜的人。如果有的話,為什么會有人對我過度用藥,讓我變成植物人?為什么會有人連我家人的骨灰盒都偷?為什么會看到我毫不猶豫地開槍?”
烏蓮三個“為什么”頓時問得胡頓啞口無言,因為他實在沒辦法回答。
烏蓮像是想要發(fā)泄心中的怒意,繼續(xù)說道:“這些人被我殺了,所以變成了無辜之人。要是我沒殺他們,是不是非得等到他們要殺我了才不無辜?”
雖然烏蓮這么說有些強詞奪理,可是胡頓依然沒辦法反駁。
狂象部隊號稱是太國的最強特種兵隊伍,卻是因為種種原因幾次三番對烏蓮下手,更是釀出大禍。
換句話說,所有的起因皆是因為他們狂象部隊而起,烏蓮說他們不無辜完全說得過去。
無話可說的胡頓深深地吸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直視著烏蓮:“烏蓮大師,既然你不愿意放過這些祭司,那我只好和你拼死一搏了!”
胡頓原本想說“無辜的祭司”,可是想想也就算了。
都和烏蓮動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還有什么無辜不無辜的。
烏蓮臉上露出一絲戲謔地笑容:“就這對了,司令就該要有司令的氣勢,來吧!”
雖然很是狼狽,不過胡頓并沒受什么傷,血槽值是滿的。
相比之下,烏蓮此時搖搖欲墜,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即便如此,胡頓也不敢有任何小覷烏蓮的念頭。
那可是隨手之間能夠把人打成渣的猛人,誰要是小覷她就是在找死。
此時的烏蓮確實是強弩之末了,她把差不多的力量都耗盡了。
如果說她還能戰(zhàn)斗的話,那她便是透支她自己的生命在做放手一搏。
她現(xiàn)在還能逃,可是她不愿意逃。
見烏蓮一動不動站著,胡頓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朝著烏蓮猛沖而去。
“喝!”胡頓高高躍起,一膝蓋朝著烏蓮的頭部猛擊而去。
這是泰拳的殺招,要是被一招擊中,無論是誰的腦袋肯定會骨頭爆裂。
烏蓮自然不會放任胡頓的膝蓋擊中自己的腦袋,看到這一殺招,烏蓮立刻做出了選擇。
她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這身體狀態(tài)肯定沒辦法和胡頓打得太久,必須速戰(zhàn)速決,所以她將自身剩余的所有力量全部匯聚在最后一擊。
呼!
烏蓮閃爍著黑色光芒的右手朝著胡頓的膝蓋猛地拍出,“啪”一聲,胡頓被彈飛出了十幾米,烏蓮則被震退了好幾十步!
“噗——”烏蓮終于沒能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了,不過她相信胡頓不會比他好到哪里去。
果然,胡頓從地上爬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迅速變黑,黑氣朝著他的身軀四處蔓延。
凡是黑氣蔓延之處,他的身體就像是被強酸腐蝕過似的,疼痛難忍。
饒是胡頓這般堅強之人,此時也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嚎:“啊——”
就在胡頓痛得生不如死之際,他身上忽然從外界傳來了一股奇特的力量,迅速將他體內(nèi)的黑氣往外驅(qū)除。
“祭司!”看到那些已經(jīng)沒辦法動彈的祭司身上閃著微弱的光芒,胡頓不禁感激不已,“謝謝你們……”
他也不矯情,知道這些祭司活不成了,并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
只有自己活著,才能替他們報仇,不辜負他們的一番心意。
就在雙方兩敗俱傷之際,一支大部隊出現(xiàn)在他們四周,并將他們團團圍住,用槍指著。
帶隊之人,正是將軍達努。
“哈哈,這里好熱鬧!”達努露出一臉陰險的笑容,在他旁邊有個人手上拿著骨灰盒,立刻吸引了烏蓮和胡頓的注意。
“我父母的骨灰盒!”
“伊達!”
那個拿著骨灰盒的家伙,正是偷走烏蓮骨灰盒的伊達。
“胡頓司令,你對我的指證全部正確,沒有一項冤枉我?墒牵怯帜茉趺礃樱课矣械檬清X,我這些錢能夠讓你的手下變成我的手下,然后惡狠狠地坑你!
達努戲謔地看著胡頓,嘿嘿笑道:“不管是伊達還是拿證物給你的那個家伙,還有你帶去找左先生的那支隊伍,他們?nèi)俏野才诺摹!?
看到胡頓憤怒地看著自己,達努繼續(xù)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你帶出來的人都是我安排的?我可以毫不夸張地告訴你,你的手下有三分之二都是我的人,我想要誰跟你出去就誰跟你出去,哈哈!”
胡頓的心就像是冬天的北極,冷到讓人難以承受。
現(xiàn)在他才明白,烏蓮那句略有些夸張的話竟然就是現(xiàn)實。
他的狂象部隊大部分人一點兒也不無辜,要不然哪里會有那么多湊巧的事情?
至于那部分沒有變成達努爪牙幫兇的隊員,胡頓只能感慨他們的命不好,攤上了這些戰(zhàn)友。
慕皓晨說得對,以種種理由替這些家伙貪別人錢財做壞事開脫,自己不是個好首領。
“把骨灰盒還給我!”即便是沒有了力氣,烏蓮依然發(fā)出一聲如同野獸的怒吼。
達努這才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烏蓮身上,一臉殘忍:“烏蓮大師,你實在是太喜歡管閑事了。當年你父母被殺了你還沒吸取教訓,現(xiàn)在又在多管閑事!
烏蓮心頭一顫,不可思議地看著達努:“你怎么知道當年的事情?”
達努獰笑道:“那個降頭師是我哥哥,你的情人殺了他,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我一直擔心沒辦法報仇呢,現(xiàn)在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達努一邊說著,一邊從伊達手上拿過骨灰盒:“你想要這個骨灰盒嗎?你跪在地上爬過來,我就還給你,哈哈!”
烏蓮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再也支撐不住,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過烏蓮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達努,她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可怕:“達努,你最好乖乖把我父母的骨灰盒還給我,要不然,我會讓你嘗嘗最強大的降頭術會是什么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