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聽到慕皓晨主動提到幫忙,洛斯德很是開心地大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哈哈!”
洛斯德可不是什么慈善家,相反,他是無惡不作的社團老大。
他這么好說話,絕對不是怕了慕皓晨。
愿意做出這么大的讓步,如果說他沒有任何目的那是瞎扯。
慕皓晨就知道他肯定有求于自己,所以才會拋出這么多條件。
慕皓晨也無所謂,只要自己能做得到的事情,又不違背良心道義,幫這家伙做點事兒也沒什么。
慕皓晨相信,這家伙肯定不會提什么自己做不到的過分要求,要不然他就不會和自己說這么多廢話了。
“有什么事情快說吧,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慕皓晨沒好氣地催促道。
“好的好的。”慕皓晨這么爽快,洛斯德也就不扭扭捏捏了,“是這樣的,我的妹妹得了一種怪病,治了許多年都治不好。聽說你的醫術很不錯,所以我想請你幫忙醫治我妹妹。”
“治病?”慕皓晨道,“這倒沒什么問題,可是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治好。”
沒有哪個醫生能夠包治百病,這個道理誰都懂,可是并不是誰都想得明白。
就像是華夏現在有不少醫鬧,只要是在醫院死了人都要鬧上一鬧,什么責任都往醫院頭上推。
當然,醫院也有一些無良醫生很過分,漠視人命。
這樣一來,就幾乎沒什么人同情醫院,反而支持醫鬧了。
慕皓晨可不想給人治病沒治好被醫鬧了,要是普通人醫鬧還好些,洛斯德這家伙要是醫鬧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兒,所以他必須在給人治病之前說清楚。
聽慕皓晨這么說,洛斯德不但沒生氣,反而很開心。
哪個醫生要是和他說絕對能治好,他肯定會把對方一腳踹飛。
洛斯德是個很現實的人,所以他明白慕皓晨的想法。
以前有許多醫生和洛斯德說能夠治好他妹妹,結果不僅僅治不好,反而越治越糟糕,洛斯德就把他們的皮給活生生地剝了下來。
慕皓晨能這么說,那就證明他也是個實在人。
“行,不知道慕先生去我家還是去酒店?”洛斯德沖著慕皓晨笑了笑,那笑容頗為意味深長。
慕皓晨知道這家伙在試探自己的膽量,不禁冷哼道:“去你家。天下之大,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洛斯德打開勞斯萊斯的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好,哈哈。慕先生,請上車!”
慕皓晨和云恒解釋了一遍,云恒這才明白為什么剛才劍拔弩張的慕皓晨和洛斯德一下子又不打了。
對于慕皓晨的膽量,云恒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連洛斯德的老窩都敢去,這小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慕皓晨不怕,他云恒自然也不怕。
開著車子、通過后視鏡看到慕皓晨和云恒兩人的洛斯德不禁面帶笑意,他聽人說華夏自古多俊杰,以前他還不相信,現在是信了。
無論是慕皓晨還是云恒,兩人都是淡定得很。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淡定,并不是裝的。
所以慕皓晨先前答應去他洛斯德家并不是被激意氣用事,而是真的不怕。
要是慕皓晨能夠治好他妹妹的病,洛斯德倒是不介意以后和慕皓晨交個朋友。
和這么勇敢又信守承諾的人做朋友,絕對是穩賺不賠。
一個小時之后,慕皓晨和云恒跟著洛斯德到了蘇林市郊外的一座城堡之中。
看到這座城堡的青色外觀,慕皓晨便知道這座城堡應該存在了不少年。
不過慕皓晨和云恒兩人同時皺了皺眉,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并不是在這座城堡的歷史年限上,而是這座城堡給了他們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如果只是兩人當中的一人覺得有問題,或許還有可能感覺出錯,可是兩人看了一眼對方,便知道這座城堡真的有問題。
“怎么了?”洛斯德注意到他們倆臉色的變化,不禁問道。
慕皓晨沒有直接回答洛斯德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妹妹一直住在這座古堡之中嗎?”
“是的,這兒是我們的家。”洛斯德點了點頭,“我以前也住這里,只是后來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離開了,我妹妹就一直住這兒。這和我妹妹的病有什么關系?”
慕皓晨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還是先看一下你妹妹再說吧。”
“好。”洛斯德把車子開進了古堡,隨后便帶著慕皓晨和云恒走進了一間女人的臥室。
這間臥室很大,里面的家具擺設都是仿照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很有一種古樸的氣息。
一個女人躺在紗帳之中,用著虛弱的聲音說道:“哥哥,你又給我找醫生了嗎?”
一進這個房間,洛斯德身上的邪魅氣息頓時消失,十分溫柔地說道:“是啊,艾米莉,我又給你找了個醫生。我相信這次這位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謝謝哥哥。”女人氣若游絲,連說話都很吃力。
慕皓晨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不禁怔住了。
這女人除了張臉露在外面,渾身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的臉相當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慕皓晨用絕對感知領域感知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體,眉頭皺得更緊了:“冷血動物。”
聽到慕皓晨說出“冷血動物”這個詞兒,頓時打了個激靈,一把抓著慕皓晨的手臂,激動地喊道:“你竟然看出來了!”
“是的,你妹妹的血液流動非常緩慢,就像是冬眠的蛇。”慕皓晨道,“如果正常人這樣子,早就死了。你妹妹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跡……”
慕皓晨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大聲問道:“對了,她是不是一離開這兒就覺得難受?”
洛斯德更加激動,連連點頭:“是的!艾米莉已經困在這兒十年了!只要一走出城堡就覺得渾身像是被火燒著了似的,根本走不出去!慕先生,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問題應該是出在這座城堡。”慕皓晨道,“你們的父母呢?有些事情問問他們可能更清楚。”
洛斯德苦笑道:“我們的父母死了,癥狀和我妹妹一樣。全家就我一個人沒事,呵呵。”
慕皓晨能夠明白洛斯德這聲“呵呵”所代表的無奈,同時這也讓他想起了中了絕盅的慕菲兒,一種異樣的情緒立時涌上心頭:“放心吧,我一定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