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尼、灰月和沈麗玲三人在南川市下了飛機,慕皓晨則跟著青鴻回到燕京。
他有一件事情要做,那便是審問盧春這伙人。
這伙人幾乎都是盧門招納的華夏武者,只有盧春一人是盧義的核心成員。
其他人一問三不知,只知道跟著盧春完成任務,所以審訊的重點就放在了盧春身上。
“不用問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們殺了我吧。”看著慕皓晨,盧春眼中滿是戲謔和嘲弄。
慕皓晨哼道:“我如果想要知道什么,我自然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只是看在你和春姐長得一模一樣、是個可憐人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既然你不肯要這機會,那我就動手了……”
“等等,讓我和她說說。”葉春走了進來,朝著慕皓晨使了一個眼色,慕皓晨便退出了審訊室。
盧春十分悠哉地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想要說什么?快點說完走人,我真不想看見你。”
葉春問道:“你知道盧義其實并不愛你么?”
“知道。”盧春白了葉春一眼,“他喜歡的是你,我只是你的替代品罷了。”
“知道他不喜歡你,你為什么還要這么替他賣命?”葉春很是不解,“為了這種男人,不值得。”
盧春嘿嘿怪笑:“我喜歡,你管得著嗎?你大概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吧?那就是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你那不是喜歡,是愚昧。”葉春打斷了盧春,“真正喜歡一個人,是陪著他上天堂,而不是幫著他下地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在自掘墳墓?”
盧春怔了一下,隨后便不再說話了。
哪怕是克隆人,她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喪心病狂的人。
她并不喜歡像盧義那樣的行事手段,可她為了討好盧義,做什么事情都是不顧后果,以完成盧義所交待的任務為先。
只要她能夠冷靜下來想一想便知道,盧義這種為達目的濫殺無辜的人,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而她不是在勸盧義,而是在助紂為虐,正如葉春所說的,她是在幫著盧義更早下地獄。
“就算下地獄,也是我陪著他一起下地獄,那又有什么要緊?”盧春忽然怪笑道,“只要最后陪著她下地獄的是我,不是你就行了。”
“好吧,盧春,我最后告訴你一件事情,盧義其實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他這么在乎我,無非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想要在我面前證明他可以出人頭地,沒有我替他證明,他會覺得自己的成就很無趣。”
葉春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我很想告訴他,他當年出賣了我,我對他只有恨。他就算是成為天下第一,也不關我任何事。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是及早阻止他,讓他的計劃破產逃出華夏,還是等著他罪孽越來越深重,到最后死無全尸。慕皓晨答應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自己想想。”
說完這些,葉春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留下盧春自己一個人在審訊室發呆。
走出審訊室,慕皓晨便朝著葉春問道:“有結果了嗎?”
葉春搖了搖頭:“不知道,等明天吧。”
慕皓晨他們并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盧春便主動交待了。
慕皓晨將盧春的招供錄下來,經過和青鴻的商量之后,第二天便把這段視頻發布到電視上和網上。
當然,為了保護葉春不受人誤會,盧春的臉部加了馬賽克。
“我是盧春,是一個由主人兼師父制造出來的克隆人。我很喜歡我的主人,可是他只當我是一件工具。他讓我殺人我就殺人,他讓我下毒我就下毒。渝寧市的瘟疫事件便是由我主人制造出來的,他的目的是想要為難華夏最強的特警部隊,想用這次事件逼迫他們解散……”
“…………”
包括盧義引狼入室、和宙斯聯手用核彈攻擊炎黃氣脈的事情,盧春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當最后盧春說出盧義的名字之時,人們出離憤怒了。
“這個人渣還是華夏人嗎?”
“估計他早就不認為自己是華夏人了!”
“殺!有和他同謀的人一起殺!”
在電視視頻公告的最后,青鴻站了出來,公布了盧義的照片:“所有人注意,如果有看到這個人,請第一時間撥打電話……”
青鴻將炎黃龍衛的電話公布出去,并正式對盧義發布特級通緝令。
可以這么說,盧義要是不換張臉的話,他以后在華夏就寸步難行了。
“賤*人!”憤怒的盧義惡狠狠地將一個煙灰缸摔了出去,將電視砸得火花噼里啪啦。
左翎嘿嘿笑道:“看來你這個木偶終于覺醒了呢。”
“誰知道。”盧義恨恨說道,“我只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一件玩物背叛了。”
“哈哈。”左翎放聲大笑,“她都說了,你今后會在西部發展,我看我們又得搬家了。”
盧義搖了搖頭,十分干脆地說道:“不用,我已經做好了安排,沒人會知道我的生物制藥工廠建在哪里!”
炎黃龍衛確實找不到盧義的下落,找不到盧義,他們便找華夏武道聯盟的人麻煩。
這些華夏武者以盧義的盧門為尊,奉盧義為盟主,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
不過這些家伙倒是很識趣,當他們得知盧義大勢已去,便紛紛破口大罵盧義蒙騙他們,并立下保證書,保證今后不再鬼迷心竅助紂為虐。
見這些不要臉的家伙都妥協了,青鴻也就懶得再去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只要華夏武道界太平,外敵想要興風作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盧義也不是慕皓晨的對手啊!”得知華夏發生了什么事情,宙斯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算了,能牽制多久算多久吧,不知道梧那邊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呵呵。”
梧和妻子莫奧拉來到了島國,第一件事情便是給櫻打電話:“櫻,媽知道錯了,媽媽現在無處可去了,你能收留媽媽么?”
“可以。”櫻十分干脆地答道,“是你自己一個人還是和爸一起過來?”
“我自己一個人。”莫奧拉說得非常傷心,“你爸把我從亞特蘭蒂斯拉出來,然后讓我來找你,他又去替什么宙斯做事情去了。女兒,你在哪里,我現在馬上過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