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晨愕然,想想也是,老和尚靈古又不是在打仗的時候臨陣脫逃,只是戰(zhàn)后當了和尚而已,說他不愛國好像一點兒也說不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侵略者就是該殺。師父說得對,這沒什么好懺悔的。
大概看出慕皓晨在想什么,靈古和尚接著說道:“慕施主,你身上死氣很重,想必也是從尸山尸海之中走出來的吧?當你見識到這種場面之后,是不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時的情形?”
被靈古和尚這么一說,慕皓晨的臉不禁微微抽搐了下。
這和尚沒說錯,自己確實是怎么也忘不了那時的情形。
而且那時的情形已經(jīng)變成了他的夢魘,每次重傷昏迷的時候,總是會重現(xiàn)。
“那又怎么樣?”慕皓晨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靈古,“佛法只能感化心存善念的人,也就是所謂的‘佛渡有緣人’。像這次事件的主謀,這樣的人殺再多我也不會覺得有罪惡感,因為他們該死!見蛇不打三分罪,放過壞人,那只會讓更多的好人受到傷害!”
“好,說得好!”靈古不禁拍手稱贊,“小子,你能有這份覺悟,不愧是那家伙的徒弟。行啦,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下次見到你師父的時候記得替我向他問候一句,就說他當年燒了我的寺院,你已經(jīng)替他賠了這筆錢。”
慕皓晨白眼猛翻,心中暗想自己才不會自找麻煩。
要是被師父知道了,師父還不打死自己。
青鴻還想知道些什么,便朝著靈古問道:“大師,您認識我們青家的人嗎?”
“認識。你爺爺和他的兄弟也在那場戰(zhàn)爭之中出了不少力,你叔公更是因為和你爺爺聯(lián)手刺殺對方北方片區(qū)的總指揮官而死,也算是為國捐軀了。”
靈古點了點頭,“只是你爺爺這人看錢太重,每次出任務都要收錢,以至于名聲不太好。而且戰(zhàn)后他又重操舊業(yè),所以人們便淡忘了你們青家在那場戰(zhàn)爭之中所做的貢獻。”
青鴻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暗殺家族也曾經(jīng)在抗倭戰(zhàn)爭中出過力。
看來國難當前的時候,只要自認為是個華夏人的國人都會出力。
現(xiàn)在雖然是和平年代,可是小范圍的摩擦以及不法分子的威脅仍然存在,他們青家依然可以為國出力。
青鴻不禁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和弟弟一定要好好努力,以后華夏武道界談起他們青家的時候,一定會說青家是保家衛(wèi)國的英雄,而不是行走于黑暗之中的殺手。
“對了,那時候左翎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慕皓晨忽然想到了大魔王左翎,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左翎啊。”一提起這家伙,靈古不禁面露苦笑,“你大概不知道他的真實年齡吧?其實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能做什么事情?只不過他的父親也死在那場戰(zhàn)爭之中,要不是當年我救了那小子,現(xiàn)在就沒有左翎這一號人物了。”
慕皓晨很是無語,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他也知道這怪不得靈古,要是換作當時是自己在現(xiàn)場,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救下那個華夏小孩。
救人的時候,誰會知道這個小孩以后會變成一個大魔王?
靈古之所以苦笑,大概也是因為沒想到自己救了一個大魔王。
如果知道的話,靈古估計就不會救了。
只是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所以這事兒也怪不得靈古。
“多謝大師了,我們必須回去了。”慕皓晨朝著靈古行了一禮,“大師以后如果有到南川或者燕京,盡管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好好招待大師。”
靈古微微笑道:“一定,一定。對了,和那個占卜到我這地盤的小姑娘說一聲,不用擔心什么天譴。我佛慈悲,她占卜是為了救人,如果上天要懲罰她,佛祖一定會救她。對了,關鍵她要信佛。”
慕皓晨:“…………”
告別了靈古,慕皓晨和青鴻走出靈古寺,正準備回渝寧市和沈麗玲她們會合,沈麗玲的電話便已經(jīng)打了過來:“慕皓晨,出事了。”
“怎么了?”慕皓晨心頭一沉,“你們幾個不是去逛街嗎?怎么會出事?”
“你能通過手機定位我們在哪里,對吧?”沈麗玲道,“你們有直升飛機,現(xiàn)在馬上過來,電話里說不清楚,反正是十萬火急。”
“好!”慕皓晨相信沈麗玲不會夸大其詞,便拉著青鴻坐上直升飛機,直奔渝寧市。
渝寧市市區(qū)的某個小商品市場,沈麗玲四人被圍在了這個小商品市場道路中間,前后兩邊密密麻麻圍滿了上千人!
這些人個個目光兇狠,有如兇神惡煞,要是換作普通的女人早就被嚇暈過去了。
只是這四個女人可不是普通人,除了蕾尼比較弱一些之外,就連沈麗玲都會幾下,連青羽的一掌都拍不死她,更別說灰月和章天云了。
只是她們現(xiàn)在不能動手,因為只要她們一動手,那場面可就失控了。
章天云一出手就會變身,這還不得嚇死這些家伙?
而灰月出手則全都是毒,要是一時沒能收手,毒死這些家伙可就不好了。
所以無奈之下,沈麗玲只好打電話給慕皓晨,讓慕皓晨和青鴻來解決這個麻煩。
只是她們想要忍讓,這些家伙可沒打算放過她們。
有幾個家伙看到這四個女人的容貌,頓時動了邪念。
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率先朝著這四個女人撲了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當然做不了什么。
不過他們自然可以趁著混亂的時候在這四個女人身上占點便宜,這般姿色的女人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碰得上的。
灰月一眼便看出這幾個人眼神不善,不禁冷哼一聲:“好吧,既然你們想要把事情鬧大,那我就奉陪到底!”
這些人誰也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們只知道四個女人當中的一人隨手一揮,一團粉末四處散開,隨后便有幾十個人失去了知覺,栽倒在地。
本來就是一觸即發(fā)的危急形勢,終于被灰月這團粉末給徹底激化了。
“欺負我們的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弄傷我們的人,打死她們!”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大群手持各種各樣木棍剪刀的人便朝著這灰月她們蜂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