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皓晨這番話,別說是鐘家母子女兒四人,就連躺在棺材里的鐘大寶都忍不住爬了起來,沖著慕皓晨磕頭:“慕先生,我這條命您盡管拿去罷!”
鐘大寶從墓里爬了起來,嚇了許多人一大跳,以為是詐尸了,不過他們很快明白,不是詐尸,只是詐死而已。
這么精彩的一幕,怎么能就此錯過?
慕皓晨將鐘大寶扶了起來,笑道:“沒事,起來吧。”
“大寶,你還活著!”
“大哥!”
鐘家一家五口抱在一起,放聲痛哭,這場面看得許多多愁善感的人不禁眼睛紅紅的,很想掉眼淚。
慕皓晨也沒管他們,讓他們哭個夠。
直到他們哭得差不多了,鐘大寶這才站了起來,面對眾多鏡頭大聲說道:“我是鐘大寶,昨天南川市發(fā)生了兩起案件,一件是一個外國人特普被殺,這件事情是我干的。另外一起案件,警車遭劫,是我的同伙干的。我們都接受盧義的指使,想要栽贓給慕先生。”
記者們敏銳的嗅覺像是聞到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七嘴八舌地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那你為什么今天又反悔了?”
鐘大寶道:“他讓我殺人,存給我五百萬,這筆錢我還沒來得及給我媽和弟弟付醫(yī)藥費,這就是證據(jù)。今天反悔了,那是因為盧義拿我的家人威脅我,逼我自殺。幸好慕先生攔住我,讓我假死。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就算我死了,盧義還是沒打算放過我的家人!”
“剛才我媽和我弟弟不是病發(fā),而是中了毒。要是沒有慕先生,他們差點兒就死了。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枉我還打算拒不開口,替他掩飾罪行!”
啪!
盧義惡狠狠地砸爛了電視,目露兇光。
砸了,自己還是搞砸了。
都是一些辦事不利的家伙,自己花這么多錢養(yǎng)他們,竟然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簡直就是一群窩囊廢!
盧義只顧著罵別人,其實都忘了他自己。
他花了宙斯多少錢,可是他又替宙斯辦成了多少事兒?
也就宙斯財大氣粗不缺錢,要不然換一個老板,誰受得了這么折騰。
盧義原本打算逃走,可是想想,又覺得不甘心:“不行,我不能逃,我不能讓葉春看見我那狼狽的模樣!我說過,我要出人頭地,我要證明,我不是個只靠欺騙女人感情才能發(fā)達(dá)的男人!”
盧義不想逃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要是留在華夏,那他還有點利用價值。
他要是逃了,宙斯就算不殺他,也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當(dāng)廢物扔在一邊。
他不敢說對宙斯有多了解,這么點了解還是有的。
宙斯表面上看起來很和氣,可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貨。
自己可不能失去這次機(jī)會,要不然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想到這兒,盧義便給唐政要打了個電話:“唐先生……”
“別想叫我?guī)兔Γ 碧普谝粫r間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氣呼呼地說道,“我已經(jīng)幫了你一次了,被你坑得還不夠慘嗎?”
盧義嘿嘿笑道:“唐先生,我現(xiàn)在可不是來請求你幫我,而是要求你幫我。你兒子現(xiàn)在過得還好吧?我差點兒忘了告訴你,這種迅速催熟的克隆人生命極為脆弱,如果沒有我們一年提供一次特殊的培養(yǎng)藥液,你兒子只能活一年。”
“什么!”唐政要眼睛瞪得渾圓,“你竟敢威脅我?”
“哈哈……”盧義放聲大笑,“我就是威脅你,怎么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炎黃龍衛(wèi)此時已經(jīng)在抓我的路上了。要不要幫我,看你自己了。”
“對了,為了以示誠意,我還特意再送你一條消息。也許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殺死你前面那個兒子的兇手青衣肯定沒死,百分之百藏在炎黃龍衛(wèi)之中。”
說罷,盧義掛斷了電話,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并不是他不擔(dān)心,而是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如果這次逃不過去的話,他寧愿被炎黃龍衛(wèi)抓走。
果然,張無恨帶著一大群炎黃龍衛(wèi)很快就闖了進(jìn)來,朝著盧義說道:“盧義先生,你涉嫌買兇殺人、栽贓炎黃龍衛(wèi),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盧義主動微笑著伸出雙手讓張無恨銬上:“來吧,我跟你們走。”
張無恨很是驚訝盧義為什么這么配合,不過既然盧義都不反抗了,他也懶得去想那么多,直接銬上帶走。
不過當(dāng)張無恨回到炎黃龍衛(wèi)之時,唐政要又帶了一大堆人擠在了炎黃龍衛(wèi)大廳。
看到唐政要來了,盧義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唐政要心底恨不得將威脅自己的盧義千刀萬剮,可是現(xiàn)在他又不得不替盧義開脫:“張無恨隊長,請問你們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盧門主買兇殺人么?”
張無恨在心底早就將唐政要鄙視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不過對方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南川市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和證據(jù)表明,那個外國人特普確實是盧義的人所殺,而且警車也是盧義的人劫的,目的是栽贓慕皓晨。至于盧義為什么這么做,我想閣下心知肚明。”
唐政要還想說什么,張無恨繼續(xù)說道:“唐先生,你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再對我們炎黃龍衛(wèi)的事情指手畫腳了嗎?今天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唐政要心塞得要死,可是他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擔(dān)保盧義:“張隊長,我無意對你們的事情指手畫腳,不過盧門主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他要是真有罪,我無話可說。不過目前他只是嫌疑人,我希望能夠保釋他。”
和平時的唐政要相比,今天的唐政要低聲下氣,已經(jīng)算很給面子了。
不過張無恨并不打算給唐政要面子,因為炎黃龍衛(wèi)從來都是鐵面無私,并不是給他們講面子的地方。
鳳老頭就辦了一件虧心事兒就立刻引咎辭職,并隨時準(zhǔn)備去坐牢,足見炎黃龍衛(wèi)的正氣。
所以張無恨搖了搖頭,拒絕了唐政要:“唐先生,請你不要耽誤我們辦案。就算你要保釋盧義,也得等我們審問過了之后才行。如果盧義沒辦法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甚至有理由拒絕保釋……”
“敬酒不吃吃罰酒!”唐政要終于忍不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你們講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