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晨睡了三天三夜,急得紅蓮都快瘋了。
這三天三夜,紅蓮基本上就沒睡過好覺,整個人也渾渾噩噩的,一個美少女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邋遢女人。
飯也沒心思吃,覺也不好睡,面容憔悴,頭發(fā)凌亂,整天就盯著慕皓晨,喃喃自語:“怎么還沒醒?”
見紅蓮這副模樣,明信王子滿臉嚴肅地看著刀皇:“老師,你到底會不會用藥?”
“小聲點!”刀皇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深怕被紅蓮聽見,“那些藥不就是療傷用的嘛,吃了不好我也沒辦法啊!”
刀皇這是變相承認了他沒看懂這些藥,明信頓時白眼猛翻,差點兒沒直跺腳:“老師,這藥也能亂吃么?”
“嘿嘿,這個……我不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嗎?”刀皇很是無恥地干笑了兩聲,這模樣要是被紅蓮看到,說不定會跟他拼命。
明信除了翻白眼之外,啥事都干不了,只能在心底嘀咕著,這什么跟什么啊,亂七八糟的。
現(xiàn)在只能祈禱慕皓晨這小子不要出事,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水,我要喝水……”慕皓晨忽然動了,閉著眼睛喊要喝水。
紅蓮大喜,立刻拿著水杯湊到了慕皓晨的嘴邊。
慕皓晨一下子把水喝了個精光,隨后又開始喊:“水,我要喝水……”
“我去拿!”
紅蓮立刻轉(zhuǎn)身去拿水,刀皇則走到慕皓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子,身體有沒有哪里感覺不舒服……”
噗——
慕皓晨一口水噴了出來,噴了老頭子滿臉都是。
慕皓晨幾天沒刷牙了,這口水噴出來的氣味兒……嘖嘖,真是讓老頭子欲仙欲死啊。
老頭子差點兒沒被熏吐出來,急忙用紙抹掉了臉上的臭水。
這時紅蓮又一手拿著水壺,一手拿著水杯過來了。
慕皓晨閉著眼睛把水壺搶了過去,“咕嚕咕嚕”大口喝水。
不到十秒時間,一大壺水被慕皓晨喝了個精光!
老頭子總算了把臉上的臭水擦完了,隨后又朝著慕皓晨問道:“小子,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噗————
這一回,慕皓晨足足噴了五六秒口水,直噴得老頭子滿頭滿臉都是。
老頭子終于忍不住了,暴跳如雷:“你這混小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打死你……”
見老頭子想要捋袖子打人,明信和紅蓮急忙拉住了老頭子:“老師(師父),別亂來!”
慕皓晨悠悠地醒了過來,滿臉驚訝地看著老頭子:“猥瑣老頭,你怎么了?怎么變成落湯雞了?誰干的?”
老頭子氣得胡子亂顫:“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干的?不記得了。”慕皓晨搖了搖頭,“剛才我一直做夢在沙漠里行走,口渴得很,然后一個女神賜了我一壺水,然后……”
老頭子白眼直翻:“然后怎么樣了?”
“嘿嘿。”慕皓晨搔了搔腦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老頭子怒火攻心,大聲叫吼:“別攔著我,我要打死這小子!”
老頭子想揍慕皓晨一頓,可是明信和紅蓮一人拉著一邊胳膊,老頭子又不好來硬的,只能乖乖地被拉到了一邊,恨恨地看著慕皓晨:“小子,你給我等著,下次你再這樣,我一定給你灌馬桶水!”
“給我灌馬桶水都好過你給我亂灌藥,明明一種藥都認不得,偏偏還要裝專家!這些藥確實是療傷藥,可我不是受內(nèi)傷了好嗎?”
慕皓晨反瞪了老頭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內(nèi)勁太猛了,精神控制不住陷入了昏迷,自己調(diào)節(jié)一天就好。你倒好,直接給我下補藥,害我多睡了兩天!”
被慕皓晨搶白了一頓,刀皇自知理虧,只好哼哼說道:“行了,這次我們算扯平了!”
“你還想有下次嗎?”慕皓晨又瞪了老頭子一眼,“你這么不負責任,我沒被你弄死算走運了!”
“哼哼,哼哼……”刀皇除了用冷哼聲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之外,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沒辦法,誰讓他理虧呢?
幸好慕皓晨也沒揪著他不放,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宙斯和亞當斯又來了島國,他們這次應(yīng)該不是專門為了打擊我而來,一定又在搗鼓什么壞事兒了……”
明信點了點頭:“他們在做什么壞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三大家族好像同時開始熱衷于船舶建造,我覺得這有點兒不正常。”
明信雖然整天呆在別墅之中,可是整個島國都有他的眼線。
除非很機密的事情,要不然極少有事情能夠瞞得過他的眼睛。
“船舶建造?他們這是要出海嗎?”慕皓晨滿臉不解,眉頭緊鎖,“王子殿下,請你務(wù)必注意海上的動靜,宙斯這次的行動肯定和上次一樣,與海域有關(guān)。”
明信道:“會的,我絕不讓那個叫宙斯的家伙在我的地盤上亂來……對了,慕先生,你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吧,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不想躺了,總覺得體內(nèi)的內(nèi)勁沒發(fā)泄出來就難受,很想揍人。”慕皓晨瞥了刀皇一眼,那眼神就已經(jīng)表明,他想揍的人就是這個老頭子。
老頭子假裝沒看見,不理慕皓晨。
還真別說,老頭子現(xiàn)在是療傷期間,不宜動手,想打也打不過慕皓晨。
沒幾個人像慕皓晨這么變*態(tài),多重的傷都會好得飛快。
慕皓晨從榻榻米上爬了起來,在地面上隨意跳了兩下。
砰!
慕皓晨兩腳立刻陷入到地面之中,方圓數(shù)米之內(nèi)的地面頓時碎成了粉末!
“我了個去!”慕皓晨沒想到自己隨意跳兩下就造成這么大的動靜,不禁目瞪口呆。
見自己的褲腳被塵土覆蓋,明信沉默了半晌,這才朝著慕皓晨說道:“慕先生,如果你覺得這樣能解氣的話,把別墅拆了我也不介意。”
慕皓晨哭笑不得,連忙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而已。”
一邊說著,慕皓晨一邊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呼吸,調(diào)整內(nèi)勁,直到確認沒問題了,他才敢走到?jīng)]有被他踩碎的地面區(qū)域。
“王子殿下。”一名武士裝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朝著明信單膝跪下,不過并沒說話,用余光看了慕皓晨一眼。
明信點了點頭:“沒事,慕先生不是外人,而且也聽不懂島國語,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