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兒的情況,我自己重傷,還損失了三百多個精銳手下,現(xiàn)在只能靠九位法師保護(hù)。”
聽到殺氣騰騰的黑鳳要帶走自己所有的手下,南駝老人不禁皺了皺眉頭,拒絕了黑鳳的要求,“你還要把我的手下帶走,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有個法道高手也說道:“黑鳳,你自己手下的雇傭兵不是很強(qiáng)嘛,為什么不帶你自己的手下?”
這人剛一把話說出口,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剛才黑鳳說到自己被慕皓晨和炎黃龍衛(wèi)擺了一道之時臉色就很不好看,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黑鳳雇傭兵團(tuán)的名聲肯定會一落千丈。
現(xiàn)在他這么問,不是直接打她的臉嗎?
果然,黑鳳就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炸毛了:“關(guān)你屁事!”
被黑鳳這么一吼,這位法道高手直接被震退三四步,臉色蒼白,一口熱血已經(jīng)到了喉嚨,愣是被他自己強(qiáng)行咽了下去。
慕皓晨自吹自己是法道高手的克星,那只是因?yàn)樗杏駢嬇浜现Ψㄐ逕捑窳Γ邙P是“純天然”的法道高手克星。
黑鳳雖然修煉武道,可是法道天賦極強(qiáng),天生就是一個法道武道同時修煉的強(qiáng)者。
也只有慕皓晨這樣的變態(tài)才能和她一爭高下,其他同一境界的高手,誰見了她都怕。
要是平時,南駝老人肯定會給黑鳳一些面子,可是黑鳳這次要做的事情極有可能讓他的南駝幫毀于一旦,他水會輕易妥協(xié):“想要我的手下一起出手也行,你也必須讓你雇傭兵團(tuán)的人加入。我們聯(lián)手出擊,不然我絕不答應(yīng)。”
黑鳳稍稍冷靜了下,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是過分了些。
再說了,把自己在總部的幾百個手下調(diào)過來,加上南駝幫這些人,對付炎黃龍衛(wèi)更有把握一些。
想到這兒,黑鳳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我馬上將我所有手下調(diào)過來。到時候,你南駝幫要是敢多藏一個人,別怪我拆了你的老窩!”
南駝老人滿臉怪笑:“那是自然,你放心,我也想要讓那小子死,肯定不會留手!”
慕皓晨一行人并不知道南駝老人和黑鳳已經(jīng)達(dá)成協(xié)議,準(zhǔn)備前后夾擊他們。
此時,他們正在清理村子,把那些村民的尸體集中在一起,放火燒了。
看到這個村子的慘狀,他們不準(zhǔn)備回原先那個村子了。
他們的對手太沒人性了,他們不想連累那個村子的人。
把這個村子收拾一下,他們這一兩天就在這兒休息了。
灰月雖然停止了哭泣,可是她依然緊緊地抱著她妹妹的尸體不肯放開。
其他人都已經(jīng)去休息了,只有李玫一直陪著灰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
灰月抬頭看著李玫,緩緩說道:“你去休息吧,我只想多陪我妹妹一會兒。”
“我如果走了,那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下你自己一個人了。”李玫平靜地說道,“雖然我們才認(rèn)識一天,不過我覺得你不是個壞人,不應(yīng)該被拋棄。”
灰月驚訝地看著李玫,她沒想到李玫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你們這些人真的很不一樣,我從來沒在黑三角看到像你們這樣的人。”
沉默了片刻,灰月這才說道,“你們互相幫助,互相信任,哪怕是為了對方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我原本不相信人性,見到你們之后,我信了。”
李玫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灰月,慕皓晨讓我轉(zhuǎn)告你,你如果愿意加入炎黃龍衛(wèi),以后他們就是你的親人。當(dāng)然,你不愿意加入的話,只要不和他們做對,他們愿意當(dāng)你的朋友。所以,你別難過了,振作起來。”
“是那小色鬼讓你留在這兒?”
灰月的眼睛一絲奇異的光芒稍縱即逝,不過李玫還是注意到了:“不是他讓我留下的,他只是知道我要留下陪你,特意交待了一句。”
灰月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輕松的笑容:“明白了,李小姐,你去睡吧。放心,我沒事,就讓我自己陪我妹妹最后一個晚上吧。”
見灰月好像真的釋懷了,李玫這才站了起來:“他們幫我們安排在那座房子里,你累了的話,就過來休息。”
“去吧。”看著李玫離開的身影,灰月不禁淡淡一笑,低聲自言自語,“有那個男人隨身保護(hù),你真是個幸福的女人。”
凌晨三點(diǎn)半,燕京機(jī)場。
慕容興和兩個保鏢一下飛機(jī),立刻急匆匆地跑出了機(jī)場。
這兩個保鏢都是外國人,很是惹人注目。
一輛黑色的奧迪A8L已經(jīng)停在了機(jī)場外等著慕容興,管家慕容越一看到他,立刻朝他揮手:“興爺,在這兒!”
慕容興和兩個保鏢坐進(jìn)了慕容越的車子,大聲喊道:“開車!”
慕容越油門一踩,車子便離開了機(jī)場。
“管家,到底怎么回事?”滿臉急色的慕容興終于喘了口氣,朝著慕容越厲聲喝問道,“我爸是個武者,身體一向健朗,怎么會突然得急病死了?”
“興爺,我真不知道家主到底怎么了。昨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家主一直沒出房間,便敲了敲門,可是家主還是沒反應(yīng)。于是我給家主打電話,可電話也沒人接。”
聽到慕容興問起這事兒,慕容越滿臉苦色:“沒辦法,我只好找來三夫人,一起把門撬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家主躺在床上,已經(jīng)沒了呼吸。”
“洛荷?”慕容興知道慕容滔現(xiàn)在正被炎黃龍衛(wèi)通緝,不在燕京,所以慕容越去找洛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然后呢?”
“三夫人說,家主是突發(fā)性心臟病,有可能是練功走火入魔。”慕容越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三夫人便把家主的遺體用冰棺保存了起來,等興爺回來再做決定。”
所謂的再做決定,自然是指讓慕容孤城火葬還是土葬。
雖然華夏現(xiàn)在提倡火葬,可是有些有錢人還是比較迷信,不愿意火葬。
說是火葬,其實(shí)還是土葬,火葬只是個幌子而已。
慕容興才不相信他爸會無緣無故地走火入魔而死,所以他想要立刻趕回家,檢查一下自己父親的遺體。
如果是被什么宵小之輩害死,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就在慕容興想著回家之后怎么辦之時,他身邊的一個保鏢忽然眉頭緊皺,耳朵猛地動了幾下:“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