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個客人,本來準備找慕皓晨麻煩的慕菲兒也就暫時忘記了找麻煩,乖乖地做她的大小姐。
不得不說,慕菲兒就是有大小姐氣質,這么一坐,優雅從容,就連拿筷子的動作看起來都那么有氣質。
慕皓晨則是悄悄地觀察著這位老頭兒,心中不禁暗暗佩服這老頭兒的氣量。
陳方雖然養氣功夫不錯,可是比起他爸,還是差得多了。
瞧這老頭兒,明明沒什么心情吃飯,吃東西就是味同嚼蠟,他依舊十分淡定地正常吃喝,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事的樣子。
這個老頭兒,還真不能小瞧。
十分鐘左右,眾人都吃完了飯,慕夫人便讓小珊收拾完碗筷,再讓慕菲兒、岳詩雨和蕭桐桐離開,這才朝著陳老頭微笑著問道:“陳市長來這兒,是來找皓晨的吧?”
“是的。”陳市長這才正眼打量著看著慕皓晨,微微頷首,“年輕人不錯,果然不錯。”
慕皓晨笑道:“陳市長,有話直說吧。是為陳方來的吧?”
陳市長道:“是的,我來這兒就是希望你能放陳方一馬,我一定不會虧了慕家。”
慕皓晨沒有直接答應陳市長,而是問道:“陳市長,你知道你兒子犯了什么事兒嗎?”
陳市長搖了搖頭:“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有解決麻煩的能力就行了。”
“我是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可那是今天中午。”慕皓晨道,“我警告過他不要想著出國潛逃,他沒聽,我只好報警。被警察抓走了,就恕我無能為力了。”
陳市長皺了皺眉頭,他確實聽他女兒女婿提到慕皓晨有警告過自已兒子,可是自已兒子沒當作一回事。
其實當時如果換作是自已,也未必會把慕皓晨當作一回事,因為誰會在意一個管家的警告?
要不是出了這檔子的事兒,在陳市長看來,慕皓晨就是慕家的一個下人。
現在看來,這小子不僅僅身份復雜,而且很不好對付。
見慕皓晨像只圈起來的刺猬,無處下口,陳市長便把方向轉到了慕夫人身上:“慕夫人,我以前聽說慕家是行善積德的商家,幾乎不和政界的人來往,不知道為什么你們現在的管家卻管起了警察管的事情?”
慕夫人微微笑道:“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皓晨是為慕家好就行了。”
陳市長碰了一個大大的軟釘子,疼得他的臉直抽搐。
他原以為慕夫人只是一介女流,應該好說話,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用自已說過的話來打自已的臉。
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啊!
慕皓晨暗笑不已,叫你這老頭子裝逼,知道厲害了吧,哈哈!
被慕夫人小小地打擊了一番,陳市長的臉終于陰沉了下來:“慕夫人,你該不會不知道慕皓晨插手警察的事情有什么后果吧?”
慕夫人不以為然,淡淡笑道:“我相信皓晨不會做與慕家無關的事情,對吧,皓晨?”
慕夫人當然知道后果,如果慕皓晨真的管警察管的這些事兒,許多犯罪分子就會把慕家當作敵人,到時候慕家就麻煩了。
可是慕夫人并不擔心,因為她對自已看上的“管家女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是的。”慕皓晨點了點頭,這才朝著陳市長說道,“前些天,大小姐差點兒被人綁架,我調查這件事情時發現,綁架大小姐的殺手組織其中有一名殺手來自南川市。”
“而檔案顯示這個殺手五年前就執行了死刑,他卻死而復生,陳市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慕皓晨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別以為你在南川市有點兒人脈就可以一手遮天,我告訴你,這個殺手組織是華夏最大的殺手組織。你兒子替這個殺手組織提供人員后備,這事情要是徹查出來,你以為你裝逼地說一句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可以了嗎?”
陳市長的心臟差點兒直接爆開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已兒子竟然犯了這么大的事兒。
難怪不和自已說一聲就想逃出國,簡直就是混帳啊!
現在流行坑爹一說,大家都說女兒坑干爹,兒子坑親爹,果然是這樣。
只不過陳市長和他兒子一樣,絕不會這么輕易認輸的:“你們有證據嗎?沒證據憑什么抓我兒子?”
“要證據?那個殺手的尸體就躺在燕京特警部隊的太平間,要不要把照片調出來給你看看?”
慕皓晨冷笑道,“就算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你兒子放走了他,單憑死刑犯死而復生就足以把他抓起來了。更何況他還急著逃走,不是心里有鬼,他逃什么?”
陳市長深深地吸了口氣,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慕皓晨要是沒有相對充分的證據,他絕不敢這么亂來,看來自已兒子是兇多吉少了。
就在陳市長想著怎么辦的時候,他又接到了他兒媳婦的電話:“爸,老陳他認罪了,嗚嗚……他收了人家五千萬,用五具尸體代替活人,放走了五個死刑犯。”
陳市長癱軟在椅子上,整個人的精神徹底崩潰。
還不是一個,是五個啊!
這孽子,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照這情形,自已兒子不是死刑就是無期了。
自已就這么一個兒子,想不到自已竟然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慕皓晨的聽力極佳,把電話里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早就警告過陳方,可是這家伙要自已尋死有什么辦法?
要知道,除了催眠術之外,炎黃龍衛的逼供手段可是一點兒都不比自已弱。
陳方落入到炎黃龍衛手里,能不招供嗎?
許久,陳市長這才清醒過來,從座位上緩緩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冷笑:“慕皓晨,慕家,你們很好,很好!”
面對陳市長這番冷言威脅,慕皓晨絲毫不懼:“自作孽,不可活。你兒子死了傷心,可那些被你兒子放走的殺手殺死之人,他們父母的傷心誰理會過?”
“別人的事情,我從來不管!”陳市長撕下了他的偽裝,原形畢露,“我只知道,你害了我兒子!慕皓晨,慕家,你們等著,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們一天好過!”
說罷,陳市長憤然轉身離去。
慕皓晨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惜道:“為什么那么多人明明是自已做了錯事遭報應,偏偏要把賬算到別人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