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戰訓練,首先需要一個場地,現階段最好的場所無疑就是學院,不過學院有保護機制,雖然初級學院教師們等級不算多高,但都是最少服役五年后退休軍人,只允許本校學員進出,夢回眾生倆人屬于第三初級學院的學員,自然無法進入第二學院。
除卻學院,各地還有不少私人卡修訓練場,能提供多種輔助儀器,不過三人并沒有選擇這些場所,而是直接往夢纖沉家中飛去。
夢纖沉的近戰訓練,永遠只有一種,那就是對戰。
“近身戰法的技巧其實不難,隨機應變和熟能生巧,私人訓練場這種多是華而不實,弄的花里胡哨的只是為了吸引人們的眼球,但真正戰斗往往更為直接,不過就是為了擊敗對手或者擊殺對手,其目標多為人體關節或者要害。”聽風飛盤上,夢纖沉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解釋著。
木木每次飯后,都習慣買上些許零食,所以這次夢纖沉也跟風了,反正都是夢回眾生買單,有便宜不賺白不賺。
“直接實戰而且專攻關節和要害,這訓練會不會太過危險了?”夢回眾生問道。
“不危險,你不是有一張女仆卡嘛?到時候你把那個女仆交給我來操控就可以了。”夢纖沉說道。
“別叫女仆,搞得好像我跟一張卡牌有多暖味的樣子,這是夏小巫,我試過了,這淡霧吹不散的,盔甲也脫不下來,它們就是一體的,規則所化,沒有生命的,就是比較漂亮而已,絕對沒有你想像中的那種關系。”夢回眾生拿著一張卡牌沒好氣的說道。
木木和夢纖沉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啥關系?你急著解釋是什么意思?誰不知道召喚物都是法則所化啊,不只召喚物,所有卡都是法則所化好不,還有你沒事脫人家盔甲想干嘛?
夢纖沉斜眼望了望他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馬上進行對戰訓練,而是步伐,你之前在卡斗之城那場對戰我看過了,手持巨戟一路剛到底,這很不好。
對手的玫瑰花瓣攻擊,類似于單次爆發卡牌,其實更頃向于實裝類,而且速度不快,傷害也不高,應該也就青銅三星以下了,特點就是數量比較多,不容易閃躲,不過居然傷不到你,看來你生命力也夠高的。
面對這樣的進攻,其實你若是愿意后退數步,就會發覺,自身會有更多的操作空間。與人對決,一路前沖然后把別人一戟劈死這種情況其實很少發生,所以走位其實也非常重要。”
“走位?”夢回眾生一愣:“回身小碎步?S形蛇皮走位?螺旋走位?然后回首掏?”
夢纖沉:“???”
正待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道滿含殺意的目光,如芒刺背,渾身打了個冷顫,立馬閉嘴,專心的吃起了零食。
木木:“每個卡徒一生中在大概能吃一百噸食物,誰先吃完誰先掛,你覺得這句話有沒有道理?”
夢纖沉頓時覺得頭痛,整個人都懵逼了,這是什么人間疾苦?這么不待見自己啊,要表現的那么明顯嗎?至于嗎?你要我怎么接你這句話,再說了,本小姐可是自然覺醒的,自然覺醒不可能一輩子都是卡徒吧!
夢回眾生笑了笑,攔腰把木木抱到懷中,三人也不再說話,一路飛馳。
木城邊緣,沒有高樓矗立,家家戶戶都是由樹木搭建而成,錯落于青山綠水間,也挺清新別致。
這里隨處可見或站、或坐、或躺著的人。
有的儀表堂堂,衣裝華麗,有的穿著破爛,蓬頭垢面。
有的乳臭未干,有的正值壯年,有的年逾古稀。
三人在一處小院前落下,一路飛行,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在院落前,也有不少鄰居紛紛從窗戶探頭觀望。
夢回眾生眉頭一皺:“他們安全么?”
城市邊緣地帶,治安奇差,幾乎沒有卡警巡視,而且魚龍混雜,眾多罪犯躲藏的首選,在這里常常能夠看到有人一夜之間暴尸街頭或者消聲滅跡,可以說混亂無比。
夢纖沉回首:“當然不安全了,我還經常跟他們實戰訓練來著,五年前剛到木城的時候,我哥護著我,后來直接把我丟到初級學院了,現在我一個人能打他們一群。”
想來也是,有點本事的早離開這里了,留下的這些人,夢纖沉確實能一個人打一大堆,除非遇到某個實力不錯的通輯犯,說到底,這里肯定還是不夠安全,不過夢纖沉估計也是一直住在學院,倒也不用過多擔心。
木門打開,夢纖沉領著二人進入小房,環視四周,啥也沒有,連木床都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想來也是被夢纖沉遺棄很久了,只是地方不小,光是圍起來的后院,目測近百平方。
天下就是土地多這點好,你想圈多少就圈多少,當然這只限于城市邊緣自建的木房,城市核心地帶那就得花更多的卡幣。
“五年前,南城被偽神國攻破,南城高級學院有結界守護,那幫禽獸為了逼出學院中的師生,竟然屠城!”夢纖沉回憶起心中難以忘記的噩夢,臉色猙獰,纖手緊握,仿佛心中有無盡的悲痛。
“偽神國的蝗蟲軍團席卷整座城市,到處都是哭嚎和乞求的聲音,南城一時之間仿佛成了人間煉獄,人們拼命的逃竄,有人跌倒,就再也爬不起來了,有人為了逃命,連年幼的孩子都拋棄了。”
說著,夢纖沉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也無可厚非,為了逃命嘛,不帶累贅是當然的了,我們兄妹二人流離失所,一路漂流來到這里,就是夢想著有朝一日能親自手仞這些蝗蟲,把他們帶來的災難,重新賜予給他們,讓他們也試試,絕望的滋味。”
夢回眾生和木木倆人沉默了,夢纖沉居然想要報仇,但她錯么?
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雖能理解,卻無法感同身受,就好像一個人摔了一跤,痛嗎?那當然知道他會痛,但到底有多痛,那就只有摔倒的那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