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從連戰的辦公室出來,隨手掏出手機想看看幾點了。
可是才記起來,剛才被王方強那些混蛋帶回江濱分局的時候,把他的手機關機了。
之后就忘記了,一直沒開機。
連忙按了下開機鍵,等開機后,才發現居然有十多個來電提醒和十多個短信息。
陸陽看了一下,這些短信息和來電分別是秦心怡和林詩雅打來的。
林詩雅的大概意思是為什么不接她電話,是不是很生她的氣,對于昨天的事她表示道歉等云云。
對于林詩雅,雖然就算沒有昨天被她利用的事情,就憑廢了趙志凱這一點,陸陽依然會和趙家結仇。
但是想想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被林詩雅一個女孩子給陰了,陸陽就覺得丟人,直接把她的來電和信息無視了。
至于秦心怡,一開始是問他在哪里,怎么不接電話,說要和他去醫院看他‘父親’。
對于秦心怡的這條信息,陸陽只能苦笑,什么父親住院完全就是他當初忽悠秦心怡的,沒想到秦心怡卻記在心上了,這讓陸陽心中閃過了一道暖流。
不過秦心怡接下來的幾條短信,可能是見到他沒有回復吧,聰明的她馬上就想到了什么,語氣之間開始焦急起來,問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趙家的人來找他麻煩了。
陸陽見秦心怡挺擔心,就拿起電話邊打過去,邊往外走去。
可是還沒等電話里的秦心怡接電話,薛雨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了出來,攔住他的去路,一副正義凜然的說道:
“你還不能走,經過我們的調查,你涉嫌和趙志凱被打一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陸陽見薛雨寒正義凜然的樣子,不由苦笑了一下,把打給秦心怡的電話先給掛了,苦笑道:
“我說美女警官,我都告訴你我是冤枉的了,而且你們連局長都放我離開了,你怎么還胡攪蠻纏的。”
“誰胡攪蠻纏了!”
薛雨寒美眉一瞪,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托了連局長的關系,但是我告訴你,這一套在我這里行不通,識相點的就乖乖的跟我走,配合我調查完,我自然放你走,要不然別怪我動手了。”
“美女警官,我都說了,我是冤枉的,我……”
陸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雨寒打斷了,冷冷的道:“有沒有冤枉你,等我調查完就知道,跟我走吧,別逼我動手。”
“要是我說不呢!”
“說不也可以,等下你別后悔。”
說著話,薛雨寒人也動了,一個擒拿手就快速的向陸陽抓了過來。
陸陽一驚,沒想到這妞身手挺厲害,怪不得年紀輕輕能擔任刑警隊的副隊。
不過這對于陸陽來說,化解也不難,橫跨一步,身體一轉,就輕松躲開薛雨寒抓來的玉手。
然后一個太極貼手貼在薛雨寒抓來的手腕上,順勢往前一帶,再奮力往后一推。
薛雨寒的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郎當后退幾步后,一屁古坐在了地上,痛得她眼淚花都灑了出來。
“你……我跟你沒完!”
薛雨寒惱羞成怒,從地上站起來后,惡狠狠的再次撲向陸陽,剛才她以為陸陽就是個普通人。
隨便一個擒拿手就把這家伙搞定了,沒想到吃了一個大虧,這次她要拿出看家本領,非得找回面子不可。
“薛隊長,這你是干什么,還不給我住手。”
就在薛雨寒沖向陸陽的時候,可能是聽到動靜的連戰走了出來,見到眼前的情況,當即就大喝了一聲。
“局長,我……”
薛雨寒撲向陸陽的身子,硬生生的在半中停了下來,滿臉委屈的看向連戰說道:
“局長,陸陽涉嫌和昨天趙家的趙志凱被打一案有關,我要緝拿他配合調查。”
“胡鬧,事情我調查過了,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你趕緊給我放人。”
“我……”
見薛雨寒還不樂意,連戰搖了搖頭,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根筋,又故意板著臉狠聲道:
“我什么我,趕緊給我放人,要不然明天你就給我去交警隊。”
“哼!”
聽連戰說讓她去交警隊,薛雨寒終于服軟了,惡狠狠的瞪了陸陽一眼后,這才氣鼓鼓的轉身離去。
那樣子,就像跟陸陽有幾輩子仇恨似的。
“陸陽,你別太在意,薛隊長其實是很有正義感的,只是有時候太一根筋了。”
薛雨寒離去后,連戰對陸陽訕訕的笑了笑。
“我知道,連局長,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好,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
“我會的!”
陸陽點點頭,跟連戰告辭,出了市局后,攔了一輛出租車,往自己的出租屋回去。
回到出租屋,其實陸陽住的是一套合租屋。
之前他的隔壁住著一對年輕夫妻,男的長得不怎么樣,女的卻有幾分姿色。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吧,那男的見陸陽長得一表人才,怕他老婆和陸陽相處久了發生什么,就搬家了。
現在就變成陸陽一個人住了,隔壁是空著的。
不過雖然這樣,陸陽回屋后還是認真的確認了一下。
確認沒有什么人后,才在客廳坐了下來,然后拿出電話,找到一個標注著‘死老頭’的號碼打了過去。
等對方接通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死老頭,陸破天是誰!”
此刻,在一座大山深處的一座破道觀里,一個不修邊幅的老人拿著手機,聽到陸陽電話里的話,臉色不自覺的變化了一下,甚至神情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但是語氣里卻沒有露出什么破綻的說道:“什么陸破天,陸破地的,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嗎?我今天在中海市,遇到了一個人,他曾經也來自七殺,據他說,陸破天曾經也是七殺成員,最后還升任了七殺的總隊長,當然,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陸破天修習的也是幽冥真勁,也會使幽冥鬼針,而且具那個人所說,我長得很像陸破天,甚至一度把我當成陸破天的后人,這些你怎么解釋。”
聽著電話里陸陽的話,老人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一雙枯瘦的眼中也流露出了無比的不甘和仇恨。
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后還是忍住了,調整了一下情緒后,才對著電話里的陸陽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難道我們鬼醫門還有別的傳人不成,可是也不對啊,當初老子我撿到你小子的時候,你小子是被人家仍在路邊的,要是你是我們鬼醫門別的傳人的后人,也不至于落到被人仍在路邊的田地啊!”
聽老人顧左右而言其他,陸陽仍然不放棄,死死的追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如果你是真不知道,為什么你幫我取名字的時候,會給我用上‘陸’這個姓氏,而陸破天也恰巧姓陸,這個你又怎么解釋。”
“如果我說這是個巧合,當初我撿到你,給你算命的時候,算到你一生都會坎坎坷坷,所以就給你取了陸這個姓氏,希望你一生都陸陸順序,你信嗎?”
“好吧,你保重身體,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既然有了線索,我一定要找到那對生下我,卻狠心拋棄我的男女,我倒要當著他們的面問問看,既然要扔掉我,為什么又要生下我,我先掛了。”
老人聽著陸陽的話,再也控制不住,在陸陽掛斷電話的瞬間,兩顆老淚縱橫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