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沉吟了半響,“我知道了,你們暫且忍耐吧,我自有分寸。”
齊磊不解地望著婉寧,老大都康復(fù)了,為何不直接把蔣家滅了以絕后患,反而還讓自己忍耐呢?
一旁的萬佑棠不動聲色地給他使了個眼色,婉寧是個有成算的,她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齊磊見狀,只得把自己的疑惑又給憋了回去。
許仙與許瑩瑩密談后,說要給婉寧舉辦一場盛大的慶祝宴會,婉寧卻沒有答應(yīng)。“太爺爺,不但不能舉辦宴會,還要把我已經(jīng)痊愈的消息封鎖起來。”
許仙思忖了片刻,便明白了婉寧的顧慮,“那行,此事日后再議。現(xiàn)在你既然已經(jīng)好了,那蔣家那幫渾蛋,就交給太爺爺吧。”
婉寧再次搖頭:“不,自己的事,我要自己解決。”
許仙把眼一瞪:“跟太爺爺還客氣,你是看不起我嗎?”
婉寧無奈:“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許仙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滿臉的委屈:“我還沒老,別總把我當(dāng)廢人!”
婉寧:……
婉寧又一次將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房間。雖然墨源說練功之事不急,但蔣家始終是大患,若不趕緊提升功力,將其徹底解決,只怕永無寧日。
不過計(jì)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這天有個弟子來報(bào),說山下來了個青年人,約她一見。
“青年人?”婉寧問道:“什么模樣?”
那弟子想了想,答道:“長得挺高大,不過面貌普通,穿的也挺樸素。”
“噢——”婉寧想到了萊水河畔的那名青年,“你讓他上來吧。”
那弟子卻道:“那位說了,想約您在半山亭那兒見面,此刻他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
婉寧微微顰眉,她康復(fù)的消息暫時封鎖了,除了少數(shù)的幾個人,其他人并不知道,如果下山去見,豈不是會暴露自己?
正思忖間,那弟子笑道:“您不必著急,我有一輛車,可以送您過去。”
婉寧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diǎn)多了,擎蒼派的人一般早睡,此刻醒著的恐怕沒幾個。而這弟子非常的熱情,說話間就作勢要抱起婉寧。
婉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人她以前見過只是不知道名字,他總喜歡跟在南宮鈺身邊打轉(zhuǎn),大師兄長大師兄短的,愛說愛笑,很是外向熱情的性子。
“好的,那勞煩你!”
弟子咧嘴一笑:“您太客氣了,您不但是許長老的曾孫女,還是我們大師兄的朋友,您可是我們擎蒼派的貴客,我身為擎蒼派的一份子,照顧好您是我義不容辭的責(zé)任呀!”
這人可真會說,婉寧失笑,由他抱著往外面走。
一路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撞見,很快就到了停車場。現(xiàn)代化的門派,也是修建了停車場的,這叫與時俱進(jìn)。
上了車,一路往山下開去,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弟子所說的半山亭。雖然是夜晚,但今夜月色正好,滿天星光照耀著大地,抬眼望去,亭中此時一個人也沒有。
婉寧疑惑地望向弟子:“人呢?你不是說已經(jīng)在這兒等著了嗎?”
“許小姐——”這名弟子冷冷地叫道,語氣神態(tài)完全異于平常,“人是見不到了,我還是送你去見鬼吧。”
話音剛落,這名弟子從座位下面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無法動彈”的許婉寧。
婉寧眸中寒芒一閃,身子一側(cè),雙手閃電般捏住了他的手腕,在其內(nèi)關(guān)穴上用力一按,他頓時手腕脫力,匕首也落到了婉寧手上。
這人大驚,“你,你沒癱瘓?”
婉寧冷冷地瞅著他:“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這人咬了咬牙,打開車門想逃,可他不過內(nèi)勁一階的實(shí)力,怎么可能是婉寧的對手,不過兩個回合,就被婉寧給擒下了。
“許小姐對不起,是我財(cái)迷心竅,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人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為什么?”
“對不起,我只是想過好日子,兩億的賞金啊,只要有了錢,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婉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了錢真的就能擁有一切嗎?
“您饒了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他們可怎么辦呀……”
這人說得情真意切,哭得眼淚鼻涕全糊在了臉上,婉寧扭過頭,“你是擎蒼派的人,自然由擎蒼派處置。”
說著,婉寧點(diǎn)了他的穴道,準(zhǔn)備返回擎蒼派,就在此時,她心頭一寒,一股危險(xiǎn)的感覺驀然襲來。
運(yùn)起凌波微步在空中連續(xù)幾個空翻、跳躍、騰挪,一枚枚箭弩飛射而來,卻在命中目標(biāo)的前0.1秒被躲過,然后落在了塵土里。
婉寧一邊躲避,一邊尋找射箭之人,那人每射出一箭便會移動自己的位置,而且速度快得教人看不清身形,只見一道殘影,顯然也是個經(jīng)驗(yàn)豐富、實(shí)力高深的高手。
婉寧冷冷一笑,放出了自己的神識,如今她的神識能夠籠罩的范圍是一百米。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人的位置,既然如此,可別本姑娘不客氣了!
婉寧往空中一躍,一枚弩箭擦著她的衣角飛過,同時婉寧右手微揚(yáng),三枚鋼針已飛射而出。
“嗯——”耳邊傳來悶哼聲,那人已然受傷。
婉寧自空中落中,正想向聲音朝來的方向走去,突然原本倚在車門邊的那名弟子大聲地哀求:“許姑娘,我,我中箭了——”
婉寧瞅了他一眼,繼續(xù)前行,就只那弟子道:“許姑娘請看在大師兄的面子上,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這次婉寧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飛身上前尋去,卻沒尋著那個使弩箭的人,只在地上找到了一灘血跡。
再次展開神識,百米之內(nèi)居然沒有了那人的蹤跡,婉寧微微顰眉。來人好快的速度,剛剛自己不過耽擱了一秒時間,居然就讓他給逃了?
原來他們倆是一伙的,好一個狡猾的狐貍!婉寧俏臉一沉,飛速回返,卻見那擎蒼派弟子爬進(jìn)了車?yán)铮胍_著車逃跑。自己點(diǎn)了他的穴道,他居然能自行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