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豪言壯語還在耳邊回蕩,今日就有三位義士遭遇不測,九重斷的拳頭捏緊,滿臉自責,他突然懷疑自己這次的召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方正畫師、王覺兄弟和無名畫師的死,定于唐十茍脫不了干系!這狗賊竟下此毒手!”何清用力一錘桌面,痛恨的說道。
除了唐十茍,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害方正三人。
“你們怕嗎?”九重斷突然沉聲問道。
眾人齊齊看向九重斷,開口說道:“我們都不想死,但是也不能讓這三位兄弟白死!有人已經付出了生命,我們不會退出,這次我們不僅要一舉挫敗唐十茍,還要找出他行兇的證據,將他繩之于法,血債血償!”
過了一會,有幾個官兵來了客棧,檢查了一番后,將無名的尸首搬了出來,與王覺一起運回衙門,九重斷等人見狀,立刻跟上。
命案不是小事,有人報了官,唐十茍再怎么樣,也得出來審案。
公堂上,唐十茍已端坐在案桌里,一拍公堂木。
“升堂!”
“威~~~武~~~”
“有人報官,昨日在阿山客棧和東大街發生命案,請將相關人等帶上堂來!”吳永玄站在唐十茍身邊,吆聲喝道。
王覺和無名的尸首擺在中央,九重斷、陳玉文和幾名畫師眼睛血紅的被帶上公堂,還有客棧里的店小二。
仵作驗好尸首,對著唐十茍一拜說道:“回稟唐大人,此二人都是脖子處中了毒針,毒發身亡,死狀相同,應是一個兇手!”
“嗯,”唐十茍伸直腰板,點點頭,裝模作樣的對九重斷等人說道:“把你們了解的都說出來吧!”
店小二先一步站出來,瑟瑟發抖的跪下說道:“小的只知道昨晚這幾位客官在一起喝酒,后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唐十茍對他揮揮手,“那么九重廊主,你們幾位有什么好說的?”
“唐大人難道什么都不知道嗎?!”九重斷滿臉怒容,冷聲說道。
“荒唐!”唐十茍一喝,“本官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們?”
“唐大人難道忘了我們的賭約?兩位義士不幸身亡,可是對大人有不少好處呢!”九重斷咬緊牙關說道。
唐十茍撇撇嘴,說道:“你這么想,也不無道理,但是本官昨夜一直待在公堂,公堂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
“呵,那草民們也一直聚在一起,客棧里的人也可以作證!”九重斷恨恨說道。
“嗯,此案疑點重重,甚是蹊蹺,奈何衙門中現在還沒有可以破案的人手,就先放在一邊,待本官向上面稟報,派人下來調查,定不會讓他們二位白白冤死!”唐十茍一臉正經的說道。
“退堂!”
九重斷等人攥緊了拳頭,滿臉慍怒,忍住了與唐十茍爭吵的沖動,此時沒有任何證據,吵架也無濟于事,反而可能被栽贓陷害。
退堂后,何清帶著九重斷等人去了竹林,將方正安葬在了竹林后山,方正的死因與王覺二人相同,定是一人所為,與其交給唐十茍,不如早點讓方正入土為安。
“方正畫師,你安息吧!我們會找到唐十茍害你們的證據,為你們報仇雪恨!”
“還有,我一定把妞妞養大,不讓她受任何委屈,你放心吧!”
何清站在方正墳前認真說道,與九重斷等人深深的鞠個一躬,憤然的轉身離去。
只剩滿山的山風嗚嗚作響。
“姐姐,我爹爹呢?”方妞妞已經醒來,喝過姍丹熬的粥之后,可憐巴巴的問道。
姍丹吸了下鼻子,溫柔的說道:“你爹爹有事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你不要擔心。”
“嗚…爹爹不要妞妞了…”,方妞妞傷心的哭了起來。
姍丹放下了碗,手忙腳亂,急著說道:“妞妞你別哭,姐姐給你說小兔子的故事好不好?”
“好!”方妞妞眨著大眼睛,希翼的盯著她。
“……”
公堂里,唐十茍有些后怕的看著唐無惜二人,緊張的問道:“你們做的干不干凈?!”
“放心吧大人,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就憑那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證據!”唐無惜不屑的說道。
“那就好,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這兩天還是不要再去找他們了!”唐十茍有些忐忑,一下子殺了三人,讓他心神不寧,疑神疑鬼。
“是,大人!那我們去準備過兩天的辯論去了!”唐無惜二人俯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