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玄帶著小兄弟火急火燎的向玫瑰客棧趕去,也許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的原因,一到客棧樓下,就看見一幫光著膀子的大漢從樓上的窗戶跳下來,慌忙的四處逃竄。
吳永玄氣的渾身發(fā)抖,面目猙獰的對著身邊的小兄弟吼道:“奸夫是哪個?!”
“這個…又好像是那個…”,年輕人被吳永玄嚇的直哆嗦,手指慌亂的胡亂的指指這個,指指那個,最后才弱弱的說道:“好像…跑掉了…”
“廢物!”吳永玄一跺腳,氣呼呼的罵咧著,“跟我上去把那個賤人抓下來!”
樓上,吳永玄踢開了三個房門,才看見自己的媳婦在那整理自己的衣服,頓時他氣不打一處來,叫罵道:“賤人!奸夫是誰?!”
“官…官官…官人…”,小紅先前只聽見喊有人來捉奸,卻沒想到來人是吳永玄,她先是一個激靈,接著臉色一白,覺得自己的身體重若千斤,動彈不得,只能顫抖著說道:“你…你怎么…來…來了…”
“你說呢?!”吳永玄一把抓住小紅的肩膀,紅著眼睛咆哮道。
“官人,你誤會了!”小紅急忙解釋道,“我是與一個道長來,他說我體內(nèi)有邪氣,來幫我驅(qū)邪呢!”
“哈哈哈,驅(qū)邪?用這種方式驅(qū)邪?你糊弄鬼呢?!”吳永玄眉頭直跳,氣極之下反而笑了出來。
“是真的,官人!道長說你體內(nèi)也有邪氣,等幫我驅(qū)完,再幫你呢!”小紅低著頭說道。
“什么?!”吳永玄聽完直接七竅生煙,“他搞完你!還想來搞我?你們這對狗男女給老子滾!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我吳家的人,我要把你休了,賣給青樓!”
“不要啊!官人!”小紅嚇得雙腿發(fā)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呸!”吳永玄狠狠的對小紅吐了一口口水,接著轉(zhuǎn)身就走,可能是怒極的原因,一個沒注意,撞在了門框上,疼的他眼冒金星,連門框上的綠色裝飾都被撞了下來,套在了他的頭上,害得他扯了半天才扯了下來。
吳永玄氣急敗壞的走在街上,他人很隨意的一個眼光他都覺得在嘲笑自己,讓他恨不得就地挖個洞鉆進(jìn)去,便加快了步伐往唐府趕去,途中,他聽見了一聲吆喝。
“快來看啊!新畫家出新作品啦!畫技趕超唐畫師啊!”
什么?!
畫技超過唐十茍?
怎么可能?!
吳永玄當(dāng)即一愣,好奇的向一旁望去,原來是原點(diǎn)畫廊在販賣新作品。
原點(diǎn)畫廊是啟國最有名也是最大的一座畫廊,分號無數(shù),它主要是幫作者拓印作品,宣傳作品和販賣作品,不管是詩人、作家或者畫家的作品都可以,只要作品出色,得到畫廊的宣傳,便可以更快的火起來,唐十茍能夠火遍天下,就是曾經(jīng)將自己的作品投到了原點(diǎn)畫廊。
現(xiàn)在畫廊宣傳新作,居然說趕超唐十茍,讓也身為唐十茍畫迷的吳永玄忿忿不平,他氣憤的鉆進(jìn)人群,定眼一看。
只見攤子上擺放著一副畫作,畫上畫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看去讓人眼花繚亂,但只要仔細(xì)的看去,畫上的人各有特點(diǎn),精明的商販,落魄的乞丐,歡樂的兒童…
用心去看的話,還會發(fā)現(xiàn)這幅平凡的畫中有很多的不平凡之處,畫中人的服飾與神情與真人無異,這哪是畫作,簡直就是倒映著人間的鏡子一般。
從里面可以直接看出,人這一輩子的辛酸苦辣,喜怒哀樂,吳永玄拳頭不自覺收緊,不得不承認(rèn),這幅畫不管從意境還是構(gòu)思上的確超過了唐十茍一大截,他抬起眼皮,艱難的問道:“攤主,這副畫出自誰的手筆?”
“這副畫叫做‘人間有妖’,作者筆名姚火,姚畫家可是構(gòu)思了許久才畫出了這幅神作,可謂是嘔心瀝血啊!”攤主挺著胸膛,得意說道,“這還只是一份拓印的作品,如果讓你看到作者真跡,保證你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真有那么夸張?”吳永玄一驚,毫無底氣的問道,“那唐畫師與之相比如何?”
“嘿嘿,實(shí)話跟你說吧!”攤主一笑,繼續(xù)道,“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唐畫師的畫雖然算得上佳品,但是他畫了這么多年,總是那幾樣,早就不新鮮了,我猜唐畫師可能已經(jīng)黔驢技窮,江郎才盡了!只有更加有創(chuàng)意的作品,才能讓人回味無窮!”
“放肆!唐畫師才是畫界大師!其他人什么都不算!”吳永玄頓時火冒三丈,攤主說了唐十茍一句,好似比小紅與那個什么道長勾搭還要讓他生氣,讓吳永玄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伸出手就要掀了攤主的攤子。
好在周圍人多,及時阻止了吳永玄,而攤主臉色也變了變,道:“難道閣下是唐畫師的畫迷?那剛剛真是得罪了,唐畫師的畫作在我們這里,也是很受歡迎的,畢竟他的名氣在嘛!”
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也不愿多生枝節(jié),所以攤主便小小的服了個軟。
“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吳永玄不依不饒得大叫道,“唐夫人剛剛過世,如果你的話傳到了唐畫師耳朵里,那他該多么心痛,這十幾年來,唐畫師可是兢兢業(yè)業(yè)的給我們作畫啊!”
“好好好,我們以后不說便是!”攤主無奈說道,遇到這種死畫迷,實(shí)在讓人頭痛。
吳永玄動了動嘴,想說些什么,可攤主已經(jīng)退讓,他也不好再說什么,直接將畫買了下來,只得帶著憤懣離去。
唐府書房中,唐十茍眉飛色舞寫著關(guān)于自己的舉薦信函,雖然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上任,但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
只見他奮筆疾書,越寫越激動…
哐!
房門被人撞開,唐十茍眉頭一皺,一見來人,慍怒道:“吳永玄!誰讓你擅闖我書房的?!”
“老爺!不好了!”吳永玄跌跌撞撞的跑到桌前,將買回來的畫攤開在桌上,急沖沖道:“老爺,你快看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