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我說為什么林念溪這樣樣貌的人也能對你這個廢物死心塌地的。新婚之夜被你拋棄,一個人把孩子帶大還毫無怨言,看來,都是因為你這張嘴啊。”
“果然是廢物,除了這張騙人的嘴,就沒有別的是處了。像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會把真面目暴露出來,現在被女人養活,到頭來還不是什么都撈不到!”
“我就不信了,一個女人長得這么漂亮,自己也上進,肯跟你這種廢物綁在一起!”
......
他們顯然不準備就這么繞過寧軒轅,言語之中更是明里暗里挑撥著夫妻二人的關系。
字字句句,都帶著對寧軒轅的侮辱和不屑。
寧楚兒對這群人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軒轅,滿是擔心。她擔心寧軒轅又一次沖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但寧軒轅卻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他現在的身份,早已不是這群人能夠想象的。
在他離開江北的時候,可以說是逃命一般。
今時不同往日,他有了旁人羨慕的一切,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
這群人的話就如同撓癢癢一般,根本就傷害不了他。
他的心早已在北海練就的堅如磐石,刀槍不入。
這些話自然也落入了林念溪的耳中,即便他也惱怒,但同樣是隱忍著,沒有說話。她直接轉過身來,準備一個人回去。
但寧軒轅哪里放心,直接跟著過去。
見狀,寧楚兒溫柔道:
“軒轅,你不用擔心,念溪沒事的。過一會我就讓跟著我的保鏢送念溪回去,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她的話明顯帶著調侃,也讓寧軒轅頓覺尷尬,有點不好意思。
他下意識的看向林念溪,像是在征求意見一般。
林念溪也意會到了寧軒轅的意思,只能無奈道:“你就放心吧,小姑都說了會送我回去。”
寧軒轅這才放心下來,他注視著保鏢和林念溪一同離開,這才發動車子,跟著寧家眾人。
誰也沒有發現,林念溪剛從餐廳出去,就被人給盯上了。
“這樣一個絕美的尤物,居然和一個廢物綁在一起,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看起來,這廢物對這個女人也很好,是他的心頭寶吧?那廢物敢踩在本少爺頭上來,本少爺必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明白,本少爺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跟著那輛車,等那女人回到家里之后,把她和她的女兒一起抓住。”
“我要讓這個廢物跪在我面前求饒!”
......
寧軒轅和寧家眾人一起,回到了祖宅之中。
他在隊伍的最末梢,誰也沒有理會他,就像是一個小透明一般。
即便他并不是第一次踏入寧家的這別墅,但現在他過來,還是帶著警惕和戒備,防止這群人有什么陰謀。
剛回到別墅,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從草叢這立刻沖過來。
寧軒轅身形一閃,直接躲過了那身影。那人因為重心不穩,直接摔在地上。在摔倒的同時,伴隨著一陣哭聲。
寧軒轅眉頭一皺,這才認清了摔在地上的這人。
這分明就是寧子謙,八尺男兒,卻哭得宛如個嬰孩一般。
即便寧子謙臉上和身上的傷看起來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現在這哭喊的模樣,顯然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寧友金帶著眾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樣的一幕。
他們看著寧子謙的眼神和從前截然不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贊賞和喜愛,反而帶著濃重的厭惡和疏離。
聽到寧子謙的哭聲,寧友金更是覺得心中一陣煩悶,頓時怒道:“仆人呢?都死了嗎?還不把他給我關到房間里,放他出來丟人現眼做什么?”
別墅里立刻跑過來幾個仆人,滿臉的駭然,這才將地上的寧子謙給扶起,半推半拉的往別墅里走去。
一名婦人此刻站在客廳里面,面露憔悴。
“大哥,您可是咱們家的家主,不能就這么放棄子謙啊!他惹上了滅頂之災,才被人打成傻子,原本的前程也都盡數毀了。要是咱們寧家不管不顧,豈不是人人都要踩在咱們身上來了?”
“要是不查清害子謙的人是誰,恐怕江北市就再無寧家的立足之地了!”
這樣的話也讓眾人心中一動,雖然他們并不在意寧子謙的死活,但這婦人所說的話卻還是有幾分道理。
他們開始悄聲議論起來:
“三妹說的有理,要是咱們寧家就這么忍氣吞聲,只怕會成為整個江北市的笑柄。以后,誰還會尊敬咱們寧家,誰還會覺得咱們寧家神圣不可侵犯?”
“這不是子謙一個人的事情,關乎著整個寧家的顏面。要是沒個說法,豈不是人人都能欺負到咱們身上來了?這一次是子謙,下一次又會是誰。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如果真的被旁人瞧不起了,咱們寧家威嚴何在?”
......
眾人都各執一詞,顯然是有不同的意見。
寧友金此刻坐在主座上,這些人的議論自然沒能逃過他的耳朵。他的面色也越來越陰沉,帶著隱隱的怒氣。
他們說的,他怎么會不知道?
但他身為城建處的副處長,也和不少家族打過交道,怎么會不知道他們的秉性?
每一個家族的人,都自私至極,心里宛如明鏡似的。
即便是軍中,也和這些家族如出一轍。
在軍營里面,不論身份高低,只要有將士莫名其妙受傷,都不用家族先行出馬,那些追隨的將士就會身先士卒。
但偏偏這次不一樣。
軍營里面的人在將寧子謙送回之后,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更別提要為寧子謙主持公道一說了。這樣的態度,就像是寧子謙和他們沒有關系一樣。
這也讓寧友金有些不明白。
而且,在寧子謙回來之后,寧家也請了不少醫生來看,卻都說無能為力,明擺著就是一輩子的傻子了。
但直到現在,軍營里根本就沒有派任何一個人前來看望。
這和從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寧子謙并不是軍營中人一般。
這哪里像是一個七品副將被對待的方式?
這樣的態度,也不得不讓寧友金懷疑,這其中恐怕有什么貓膩。
但是,現在家族的人卻不斷猜測著,更是用家族的威望來提出要求,他哪里能將這些事情說的明明白白?
即便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他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不一會,老太君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眾人頓時沒有再說話,神情也變得恭敬起來。哪怕是寧友金也不由得從主座起身,面帶恭敬。
“友金,你瞧瞧,子謙可是你的親侄兒,現在卻被人打成了一個傻子,原本光明的前途現在都完蛋了,這件事,決不能姑息。”
“到時候,我們勢必是要去軍營里要說法的。”
不管怎么說,老太君也是有幾分威望的。所以她決定親自去一趟江北市軍營,給他們施壓。
即便寧家現在不如從前,但如果老太君親自過去,也能讓他們忌憚幾分。
“噗呲。”
這樣的談話,頓時讓寧軒轅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