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何?難不成,想搭著我去見見世面?”
“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吧,就你的身份,還想跟我一起上去?你算是什么東西,像你這種喪門星,連一坨垃圾都不如,你還是滾遠點。”
他面色厭惡至極,根本就沒有要和寧軒轅客套的意思。
正在寧軒轅準備開口的時候,林念溪像是等急了一般,從車窗內(nèi)探出頭來,對著寧軒轅說道:
“軒轅,出什么事了?”
聽到林念溪的聲音,寧軒轅神色的冷漠頓時收斂起來,溫柔道:
“沒什么,遇到了一條會咬人的狗而已。”
即便寧軒轅也想好好和寧子謙交談一番,但現(xiàn)在林念溪還在這里,他也是不想讓她擔心的。
林念溪一臉茫然,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哪來的狗?”
“你可別去招惹,指不定是哪個福貴人家養(yǎng)的,走丟了吧。”
她頗為擔心的提醒了一句,根本就不覺得寧軒轅是在影射他人。
這樣的話落入寧子謙的耳中,他的面色頓時變得青白起來。尤其是聽到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居然說自己是條狗,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猛然甩頭,對著寧軒轅道:“你膽敢罵我?”
話音落下,他立刻拉開車門,直接站在了寧軒轅的面前。
就連他也沒有想到,寧軒轅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落魄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端著當初那副架子。那模樣,就像是看不起自己一般。
現(xiàn)在更是和林念溪二人配合起來,嘲諷他是條狗。
他頓時怒火中燒,已然無法忍受。
“我現(xiàn)在沒空和你算賬,你要是真這么想和我較量較量,那就等我忙完之后,在這里見面!
“等你!
寧軒轅自然知道寧子謙想要做什么,但林念溪坐在車上,他也不太方便直接動手。所以,他只留下了這一句話,就上了自己的車。
他準備把林念溪送回去之后,再過來找寧子謙。
畢竟,這里到公司的車程也不過只有一個小時而已,不算遠。
寧子謙的面色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好好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我在這等著你,你小子要是怕了,不來了,這所有的賬,我都要和傾城國際算!”
“你不是自認為自己很強嗎,那我就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讓你好好看著,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廢物!不僅護不住自己的父親,也護不住自己的女人。因為你的關系,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會變得可憐起來!”
“即便寧家有所沒落,但對比于林家、傾城國際而言,那也是強大的存在。對付傾城國際這樣一個小公司,易如反掌!”
“我說到做到!
寧子謙強行將自己的怒火按捺下去。
他并不是因為寧軒轅所說的話而隱忍,而是他現(xiàn)在來天悅城,原本就是有事情要辦的。要是和寧軒轅在這里拖久了,把正事耽誤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他生怕自己的怒火一會無處可發(fā),所以又放了幾句狠話,這才放心下來。
寧軒轅面色不改,根本就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但寧子謙的話,也讓他眼中的寒意更甚。
他捫心自問,哪怕是在從前他身為天之驕子的時候,也沒有苛責過寧子謙。
而且,他當時拿著家族的紅利,一有好事情,他必定會想到寧子謙,也算是對自己這個表弟仁至義盡了?善,他養(yǎng)的是條毒蛇!不僅不懂報恩,還要反過來咬他一口。
既然寧子謙把事情做的這么絕,他也沒有必要給他留臉面了。
寧子謙惡狠狠地瞪了寧軒轅一眼,這才將車子開走,朝著另一個車位停了過去。
他并不擔心寧軒轅會爽約,畢竟,現(xiàn)在的寧軒轅可還要靠著林念溪養(yǎng)活。要是林念溪都垮了,那他的下半輩子就徹底玩完了。
用傾城國際來威脅他,他肯定是要來的。
在停好了車之后,寧子謙立刻將手摸出來,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程哥,你現(xiàn)在有空嗎?兄弟這遇到了一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那頭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子謙,咱倆誰跟誰啊,有事直說就行了,什么幫忙不幫忙的!
“我要對付一個人,但那人的身手很好,我不一定能對付的了他。所以,我要點人來給我撐場面。”
聽到這話,對面那人卻是一笑:
“喲,寧少爺居然也有吃癟的一天!這可不像你啊。你別擔心,只要你一句話,兄弟必定為你兩肋插刀。不管這人是鬼是神,我今天都把他打得服服帖帖的!”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一會就帶著弟兄趕來!
有了這人撐腰,寧子謙的面色變得更加自信起來。
他將地址告知了對方,這才把電話掛斷。
“寧軒轅啊寧軒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一個剛從監(jiān)獄出來的死廢物,還敢在我面前裝蒜。老子堂堂七品副將,還會怕你不成?這一次,我要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再沒有半點傲氣!”
阿嚏!
寧軒轅現(xiàn)在正在開車,頓覺鼻子一癢。
“又是誰在念叨我?”
他也不免嘀咕起來。要知道,他在江北市真的算是低調(diào)至極了,但偏偏還是有人盯上了自己。
他也沒有細想,畢竟,盯著他的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但這些人里,沒有一個人讓他畏懼。
現(xiàn)在,他只想趕快將林念溪送回公司,再過來找寧子謙。
也許一會就能從寧子謙的嘴里知道一些消息,畢竟,當初那件事,他可是重頭戲。
寧軒轅雖然有所了解,但畢竟還不夠透徹。如今,也到了該讓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了。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也放松起來。
因為七年前的那件事,他真的有很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即便他現(xiàn)在身處高位,也擁有著旁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妻女也在身邊,可謂是人生贏家。但只有他才明白,清白于他而言,也是不可忽略的。
這件事始終橫在他和林念溪之間,如果沒有辦法弄清楚,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如最初一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