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的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寧軒轅那個時候還是江北市的商業(yè)奇才,名聲在外,自然會有不少人眼紅。所以,在他一出事之后,這樣的新聞幾乎就占據(jù)了整個江北市的頭條,所有人都想上去踩一腳。
如今,聽到唐初冉說那個新婚之夜被綠了的妻子居然就是林念溪,他們看著她的眼神就更是同情了:
“這就是林念溪?難怪別人都說傾城國際的老板是個美人。不過,美則美矣,腦子倒是不太好。這寧二少爺都已經(jīng)被趕出寧家了,現(xiàn)在就是個實打?qū)嵉膹U物,才從監(jiān)獄出來,她居然還當(dāng)個寶似的,養(yǎng)活男人。”
“再看看唐.....侯爵夫人,你想想,當(dāng)時誰不知道侯爵夫人對寧軒轅有好感?可寧軒轅偏偏沒眼光,看上林念溪這等只有樣貌沒有家世的女人,嘖嘖嘖。不然的話,只怕他現(xiàn)在也不會落魄到如此境地了吧。”
“我倒是沒有想過,當(dāng)初頗有交集的幾個人,居然差距會變得這么大。即便現(xiàn)在不是在侯爵府,是在天悅城中。堂堂侯爵夫人在此,不過是教訓(xùn)一個廢物和一個女人,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兩個人,慘咯。”
“哈哈,交資料排隊這么久,現(xiàn)在能看到這樣一出大戲,值了,值了!”
周圍的那些人都開始嘲諷起林念溪和寧軒轅來。
即便他們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傳進了林念溪的耳中。這些話,就如同軟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插在她的心上,痛不欲生。
她身為寧軒轅的女人,如何不知道唐初冉對寧軒轅有好感?
當(dāng)時的寧軒轅一心只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理會別的女人,這也讓她很是放心。
可誰知道,后面居然招來了這樣的禍端。
所以,就算寧軒轅被人捉奸在床,二人沒有說上一句話。但林念溪對寧軒轅始終信任,畢竟,她只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
寧軒轅為人光明磊落,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誰能想到,冤家路窄,居然會在這里和唐初冉遇到。
“就是你,你七年前口口聲聲說軒轅玷污了你,你害他害得還不夠?你這次,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我可對他沒有任何興趣,也不屑對他下手。”
唐初冉嗤之以鼻,即便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但眼中的那股恨意和怒氣卻是難以掩飾的。
她再不想和林念溪多話,直接對著自己帶來的眾多保鏢道:
“你們,立刻上去給我把那個廢物制服!當(dāng)時,他可是對我下了手的,現(xiàn)在居然還能從監(jiān)獄里出來,我可忍不了。把他的命根子給我廢了,我要讓他下半輩子,都無法再人道!”
那些保鏢得到了命令之后,立刻整齊的答應(yīng)了一聲。隨后就目露兇光,朝著寧軒轅步步逼近。
他們可是侯爵府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護衛(wèi),每個人的實力都能和軍營的七品統(tǒng)領(lǐng)相當(dāng)。每一個人,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之前的那兩個保鏢,都是因為事發(fā)突然,沒有準(zhǔn)備,才會讓寧軒轅也有可趁之機。
唐初冉即便語氣平靜,但話語卻陰氣森森,帶著刺骨的寒意。
那些圍觀的人,原本就是想看熱鬧而已。
此刻見唐初冉下令,眾人皆是臉色一變,立刻往后撤了幾步,挪開了一點距離,生怕被唐初冉所遷怒。
唐初冉本就是侯爵夫人,貴不可言。她所下的命令,那自然是要做到的。
一想到寧軒轅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太監(jiān),眾人皆是滿臉的戲謔。
要知道,這場景,可不是隨時都快要看到的。
新月國,尊卑分明,以下犯上,自然是要被責(zé)罰的。
寧軒轅冒犯了侯爵夫人,現(xiàn)在唐初冉想要給他點教訓(xùn),不會惹來什么麻煩的。
林念溪聽到這話之后,一張臉更是慘白至極,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寧軒轅一眼,拳頭也微微握緊。
寧軒轅卻面色不改,直面那些朝他走來的護衛(wèi)。
他的眼神,滿是冷漠。
唐初冉,這個女人倒真是心狠手辣。
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當(dāng)初的那件事,都是難以啟齒的。可現(xiàn)在,唐初冉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他知道,這不過是唐初冉想要教訓(xùn)自己,所以找的借口罷了。
那些護衛(wèi)已經(jīng)站在了寧軒轅的身邊,林念溪像是如夢初醒一般,不管不顧的直接攔住了所有人:
“唐初冉!你別忘了,這里是天悅城。你要是在這里打打殺殺,如此囂張,這天悅城的主人豈會輕饒你?即便你身為侯爵夫人,但在寧戰(zhàn)神的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別把事情做太絕了!”
她也知道,僅僅是侯爵夫人四個字,就能代表著極高的權(quán)利和地位。
即便唐初冉今天要了寧軒轅的命,只怕也是沒有人來問責(zé)的。
恐怕,現(xiàn)在唯一能讓唐初冉掂量掂量的,也只有天悅城這背后之人。
眾人都說,這天悅城就是為了北海之主,那位寧戰(zhàn)神而設(shè)。而且,正巧今天這個戰(zhàn)神就來到了建設(shè)中心。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試一試。
寧軒轅也有些愣神,顯然沒有想到林念溪居然會這么勇敢。
面對這么多的保鏢,她一點都沒有害怕,一心只想維護自己,將自己護在身后。
即便,這些護衛(wèi)在他眼里不過是幾只螻蟻一般,可有了林念溪的維護,也讓寧軒轅心中一暖。
這感覺太微妙了。
原本處于盛怒之中的唐初冉眼神一沉,不可否認(rèn),林念溪說的的確是事實。
戰(zhàn)神來這里的事情,她也收到了消息。
她之所以會親自過來,乃是想要去見一見這位大人物的。誰能料到,那大人物卻根本就不愿意見她。
要是真的在天悅城鬧了起來,恐怕還真的不好。
林念溪即便表面強硬,但心中卻是有些惶恐的,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唐初冉。
無論如何,只能孤注一擲了。
要是唐初冉連這個戰(zhàn)神都不怕,恐怕他們二人,也很難從這里走出去了。一想到那些保鏢的兇惡,林念溪就有些慌張。
但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至少表面上看上去理直氣壯的模樣。
寧軒轅卻能察覺到林念溪那因為害怕而微微起伏的肩膀,見狀,他更是感動。
面前的唐初冉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不等她回答,寧軒轅就直接將林念溪護在了身后,“念溪,沒事的,你先到休息室等我一會。當(dāng)初的事情,我也是要弄清楚的。既然都在這里遇到了,我就不妨和她好好聊一聊。”
他的神色平靜至極,看不出一絲慌亂。但在他的眼底深處,卻能感覺到一陣陰沉。
當(dāng)初的那件事,一直是他解不開的心結(jié)。
父親的死,自己從云端跌落深淵,林念溪母女的悲慘遭遇。
一件件,一樁樁。
歸根結(jié)底都是源于那一場陰謀。
現(xiàn)在,真相終于快要浮出水面了。
既然在這里遇到唐初冉,他自然是要將當(dāng)初的那件事弄明白的。欠下的債,終歸是有歸還的那一天。
唐初冉聽到寧軒轅的話,眼神也有了些改變,那種怨恨似乎在剎那間就消散了。
她立刻將那些保鏢叫停:“都給我住手,本夫人倒要看看,這個廢物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是頗為疑惑地看著寧軒轅。
要知道,唐初冉能夠不對他下手,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了。
但奇怪的是,寧軒轅居然連林念溪都攔了下來。所以,眾人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他到底會和唐初冉說什么。
寧軒轅眼神冰冷,看著唐初冉:
“帶著你的狗,滾。別在我面前礙眼。”
寧軒轅渾身都帶著一股煞氣,讓人望而生畏。
這帶著怒意的話語更是讓眾人身子一滯,根本就反應(yīng)不過來。
過了許久,全場才一片嘩然:
“這個廢物是什么情況?他在干什么啊,居然說這樣的話來刺激侯爵夫人,這不是在找死嗎?”
“我的天吶,他還以為自己是當(dāng)初那個天之驕子嗎?居然還敢用這樣囂張的語氣來說話,我看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侯爵夫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在別人眼里,他就是一個跳梁小丑。別說是廢了他,就算是直接把他殺了,也不會有任何人怪罪的。”
“誰不知道侯爵夫人的脾氣大得很,只要誰敢得罪她,都得完蛋!”
“你知不知道,七年前的那件事,就因為有人在背后議論了幾句,那些人的雙腿就直接被侯爵夫人打斷了,還被帶到了巡捕房,恐怕是沒命出來了,更何況這小子還是始作俑者。”
“我看,他今天別想活著出去了。”
“倒是可惜了林念溪,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跟了個這么無腦的男人。”
......
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有些不懂,寧軒轅現(xiàn)在不過是個廢物而已,他為什么還有膽量這么跟唐初冉說話。